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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謝疾畫的畫,也想起了對方那雙總是陰郁不見任何向陽情緒的眼睛。 也許有可憐,也許有同情。 因為謝疾的形象在他心里一下子變成了很復雜的存在。 商鹿衍原本以為對方生來就是惡的,但現(xiàn)在卻知道了他是被活生生逼成了惡人。 但作為受害者,他又沒有辦法完全認同S+S組織所做的事情。 所以他很糾結。 簡白斂把人圈到跟前,薄唇慢慢蹭過商鹿衍皺得緊緊的眉心,“拙拙,你不用想太多。” “害謝疾的人不是你,你也不需要為此感到心軟和抱歉?!?/br>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善惡并存,你無法剔除任何一方?!?/br> “為家人報仇,也只是一種推測,因為S+S組織做的事情,并不完全遵循莫白邇的思想和理論。” “我們都覺得莫白邇只是一個幌子,S+S組織現(xiàn)在進行的事情,與其說是消滅AO基因讓世界重歸于常,” “不如說他們是想通過制造基因改造藥劑,來實現(xiàn)基因掌控。” “否則他們不需要研究beta如何能獲取alpha基因或者omega基因?!?/br> 像是被突然點醒,商鹿衍心頭壓著的情緒一下子散了。 他的思緒轉了兩轉,忽然想起那個畫了圈的日歷本,連忙爬起來去拿。 簡白斂松開手,看著他趿拉著拖鞋去玄關處的鞋柜頂拿了個東西回來。 “Professor,這是我今天在蘇子郁的辦公桌上拿的。” 他邊說邊翻開,“里面有些日期被他用紅色筆圈起來了,今天就是其中一個?!?/br> “蘇子郁很喜歡用紅色筆圈起一些重要的日期,或者做備注。” 雖然這么想沒什么邏輯,但商鹿衍還是覺得有關系,“剛剛邢宿說,他們派出去潛入S+S組織的一個警員犧牲了?!?/br> “你覺得,這些日期會不會就是預告?” 還剩三個警員,對應后面圈起來的三個日期。 數(shù)量上一致,但今天除了警員死亡,還有李大山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 所以一時之間,商鹿衍還不能確定這個猜測是否正確。 簡白斂沉思了一會兒,拍了日歷圈起來的日期,用商鹿衍的手機發(fā)給邢宿,順便附上了小朋友的猜測。 那頭的邢宿很快就回復了。 【我會從這個角度入手去查查?!?/br> 簡白斂剛準備把手機放下,邢宿又追發(fā)了一條—— 【對了,剛剛陸小姐說蘇子郁的遺物里少了一枚戒指,問我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商鹿衍歪著頭,正好看見了這一條。 “戒指?什么戒指?” 他拿過手機,邊嘀咕邊回:“我沒有看過什么戒指。” 邢宿隔了一會兒才回復:好,已經(jīng)轉告她了。 放下手機,商鹿衍撲過去抱簡白斂,“Professor我餓了。” 簡白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從衛(wèi)衣下擺探進去,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他細韌溫熱的腰腹,貼著他的唇角低聲問:“那就直接在這兒?” 商鹿衍想說不是,但簡教授的手活兒太好,沒一會兒就把他揉軟了。 他輕喘著氣,哼哼唧唧地說:“你看看你,像話嗎?白日宣yin......” “yin”字的尾音在親吻里逐漸融化成了纏綿的水聲。 簡白斂拿過遙控關上了屋子里的窗簾。 沙發(fā)太小伸展不開,他只扒了商鹿衍的上衣,就邊親邊把人抱上了樓。 樓上還沒開暖氣,被子貼在背上有點涼。 商鹿衍的胳膊剛冒起一層雞皮疙瘩,就被簡白斂壓下來的guntang身軀裹暖了。 濃烈的白桃烏龍從腺體里溢了出來。 簡白斂低頭tian舐著商鹿衍的后頸,先咬了個臨時標記,才不緊不慢地去親他的肩膀。 商鹿衍眼睫濡濕,沒一會兒眼尾就泛起了一層薄紅。 薩摩耶的自助喂食器狗糧足夠多了,就算他們兩天不下樓也餓不死。 想是這么想,但簡白斂不可能真這么做。 一是怕商鹿衍餓過頭對身體不好,二是明天得出門。 懷著無比遺憾的心情,簡教授只做了一次,就抱著全身泛紅的omega進了浴室。 熱霧氤氳,商鹿衍趴在浴缸邊,密長的睫毛被熱霧和淚水打得濕成了一綹一綹。 簡白斂將他的額發(fā)撩上去,露出清晰眉眼的同時,還發(fā)現(xiàn)他額角的發(fā)際線上有塊疤。 “怎么弄的?” 簡白斂用指腹輕輕蹭了蹭。 商鹿衍抬手抹了一把睫毛上掛著的水珠,下巴挨著他的胳膊想了想,“好像是小學打架弄的。” 他補充:“替蘇子郁打的。” 那時候蘇子郁個性孤僻不合群,總是被高年級的小混混欺負。 他有一次碰上了,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簡白斂揉著他的耳朵親他濕漉漉的臉頰,像詢問也像試探,“這么護著他?” 商鹿衍聽出了這是道送命題,釋放了一點信息素以示忠誠,“我那時候才九歲,還沒開竅呢。” omega的信息素濃烈又霸道,嚴嚴實實地攏住了alpha。 簡白斂的指腹揉捏著商鹿衍的腺體口,不出意外地沾了一手的信息素。 “拙拙,你好香。” 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在熱霧里散開,商鹿衍還沒回話,就感覺alpha高大發(fā)燙的身軀又壓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