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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哪里不對,雖然謝紈說的有道理,除了想和他交朋友之外,這幾人也沒其他這么貼著他的理由。 可在家里拍照的時候,他看著他們幾個看自己的眼神, 總覺得不像是在看朋友,要真說起來,更像是...... 司游緩慢地側頭看向謝紈。 這傻兒子看白清淺的時候, 好像就是那種眼神...... “司游。”有一道聲音在側方響起。 司游下意識回頭看過去, 一個穿著深藍色滑雪服的人正從不遠處, 朝著這頭走過來。 那人連帽子都沒戴, 只隨手抱了個滑雪板。 他輕笑著看向司游, 道:“沒聽見我叫你?。俊?/br> 司游笑了下, 淡定道:“聽見了,我以為幻聽了呢。畢竟這個時間,兩位都該在曼城的家里睡大覺才對?!?/br> 沈遇北站到他面前,垂眼看他,道:“我這是臨時起意來滑雪,沒想到就碰上你了。我還在這么多人的場上一眼就認出了你,多巧啊?!?/br> “哦?!彼居文救坏溃骸澳鞘峭η傻?。” 沈遇北揚唇:“這說明咱倆有緣,你看咱倆哪次不是偶遇?” 這回司游還沒說話呢,鹿明就先聽不下去,不耐煩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了,直接說來找司游的那么說不出口,裝什么裝?” “還偶遇,還有緣,你看這里有人信嗎?” 謝紈想說他信了,可看著眼前這氣氛,他就很慫地往司游身后藏了藏。 沈遇北瞥了鹿明一眼,冷笑一聲,道:“哦,是你自己沒緣分,就嫉妒別人?” 鹿明也冷笑道:“要說緣分,我倆抓泥巴的時候就認識,你哪兒蹦出來的也好意思說有緣?” 兩人視線相對,誰都不服誰,誰也看不上誰,劍拔弩張。 其實他們之所以這么急著跟過來,不僅是因為想和司游一起,還因為今天被司危樓刺激到了。 之前他們還天真地覺得司游年紀還小,自己也剛成年,還覺得到高中畢業(yè)還有近兩年時間,他們可以慢慢來。 可今天看到司危樓和司游的相處方式后,他們才驚覺,在他們還游離在什么“死對頭”“球友”之類的身份時,司危樓已經到了可以揉司游頭發(fā),還讓司游幫他接水的地步了! 明明最開始,他才是和司游最疏離最大隔閡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天時地利。 先前他們誰都沒把司危樓納入到情敵的行列,司危樓也表現(xiàn)的冷冷淡淡,但今天在廚房,分明就是他在給他們下馬威。 在宣誓對司游的“主權”! 放屁的主權,他們差點當場暴斃! 他們以情敵的嗅覺,可以明確地知道,司危樓也對司游不一樣了。 所以今天在這里相遇,他們倒是一點不意外見到對方,說不準裴傾丞也已經來了呢,只是還沒出現(xiàn)。 他們也明白,從現(xiàn)在開始,每一個人都幾乎已經把感情擺在明面上了。 他們的“斗爭”,已經開始! 司游默默看了他們兩眼,心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這么看不上對方,根本不像是因為都想和他交朋友才互相不喜歡,反倒更像是那種宮斗劇里爭風吃醋的后宮娘娘。 司游:“......” 是他沒見識,不知道交個朋友需要這么敵視另一個“朋友”。 司游深吸口氣,暫時把那個隱隱冒出來的詭異念頭壓了下去。 他彎腰抱起自己的單板,又拍了下謝紈的手臂,轉身就朝纜車那邊走。 謝紈急忙跟上,另外兩人見狀,也歇了火,跟著過來了。 司游嘆氣,果然,這倆人就是跟著他來的。 坐上纜車后,司游終于松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煩躁地扒了下頭發(fā)。 謝紈坐在他身邊,見狀問道:“怎么了游哥?” “嘖?!彼居无D頭看他,話到嘴邊,卻又被他咽了回去。 謝紈:“??” 什么事啊,居然這么難以啟齒嗎? “沒事兒游哥,你說,我你還信不過?”謝紈拍拍他的肩,道:“我肯定給你保密,還能給你出出主意?!?/br> 司游轉頭看了眼后面,和鹿明對視個正著,就好像他一直在看著他一樣。 偷看被發(fā)現(xiàn)后,鹿明也沒慌,反而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鹿明和沈遇北明明是兩個人,卻分開坐了兩輛纜車,誰都不挨著誰。 司游又朝沈遇北看了眼,雖然離得有些遠了,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但司游就是感覺他也在看著自己。 司游抿了下唇,轉了回來。 可等他轉過去后,鹿明臉上的笑卻僵住了。 怎么回事兒? 司游剛才那個視線,那么復雜,怎么好像是知道了點什么的樣子? 鹿明渾身一涼,那個認知再次清晰地闖入腦海,司游是直男! 司游沉默地看著頭頂高遠澄澈的天,碧藍色,萬里無云。 “跟他倆有關???”謝紈小聲問他。 司游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丸子,我覺得他們,好像不是想和我交朋友?!?/br> “???”謝紈不理解:“那他們想干什么?” 司游側頭看他,對上他滿是疑惑的雙眼。 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司游才艱難道:“我覺得,他們是想和我......在一起?!?/br> 謝紈笑道:“這不正跟你在一起呢嗎?咱一會兒還一起滑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