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
書迷正在閱讀:神秘帝少深深愛、撿個太子好成親、站住,加個微信、嬌養(yǎng)(1v1)h、邊退婚邊戀愛、隱秘、穿到爽文里她被寵野了、別被太陽所欺騙(NP)、溫情脈脈(1v2 H)、二小姐進(jìn)京了
“這……” “爹爹務(wù)必要應(yīng)下我?!?/br> 因?yàn)閯倓偟母杏|,簡寶華的鼻尖有一丁點(diǎn)的發(fā)紅,偏生那雙與亡妻肖似的眼底是無比認(rèn)真,這讓簡延恩的心柔軟成一片,他心中覺得被蚊蟲叮咬了也不打緊,但是因?yàn)榕畠旱姆愿?,笑道,“好?!?/br> 終究是忍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女兒發(fā)紅的鼻尖,納下了驅(qū)蚊香露。 簡寶華聽得出父親溺寵的語氣,生怕他沒有放在心上,抓住他的手,正色說道:“爹爹,今年和過往的時候不一樣,已經(jīng)……已經(jīng)有人染了瘧病,就是我同你說的?!?/br> 簡寶華在夏日里的時候都會做驅(qū)蚊水,告訴了肖氏,在父親出門的時候在他的身上撒一些。 蚊蟲叮咬人是有偏好的,簡延恩的血恰巧是它們不愛的那種。往年的時候還可以囫圇過去,如今三皇子發(fā)了病,這瘧病要擴(kuò)散開了,簡寶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父親染上。 簡延恩先前的時候就聽到簡寶華提過瘧病,包括他的恩師蔣大人也知道瘧病的存在,也都知道瘧病是通過蚊蟲傳染人。女兒把藥方也給了他們,他們一直都把這樁事當(dāng)做是小女兒家的杞人憂天罷了,這瘧病從未在京都發(fā)過,只是西南邊陲的熱病。 如今聽到了簡寶華的話,簡延恩的神色一凜,今年的夏天熱急又多雨水,蚊蟲滋生,如果瘧病當(dāng)真在京都里發(fā)了,很有可能擴(kuò)散開來。 “在哪兒?”簡延恩的語氣十分慎重,“如果是真的,須得迅速把他隔離?!?/br> “三皇子?!焙唽毴A說道。 “三殿下?”簡延恩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你在宮里頭聽到的消息?”簡延恩反應(yīng)的很快。 “我先去了和妃娘娘那里,之后到了太醫(yī)署見到了吉御醫(yī),等到臨末要走的時候,在門口有內(nèi)侍行色匆匆趕來。”簡寶華低聲說著,“我只模模糊糊聽到了幾句,應(yīng)當(dāng)是三皇子開始打擺子了?!?/br> 前些日子簡延恩就聽說三皇子病了,有些發(fā)熱,三皇子妃原本是準(zhǔn)備去宮里頭請?zhí)t(yī)的,誰知道登門的九皇子知道了這樁事,說不用理會,京都里就有大夫,不必讓圣上與母妃憂心,發(fā)寒生熱不過是幾天就好了。 明德帝的一顆心都在和妃娘娘身上,賢妃娘娘最近苦夏身子不大利爽,只是小病,請京都里頭最好的德一堂的大夫也就足夠了。 三皇子妃的性子有些懦,丈夫病的昏了過去,九殿下與三殿下雖說是自從端午之后就隱隱成對立之勢,到底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便九皇子連勸帶嚇,就讓人重金請了德一堂的大夫。 請了大夫之后,三皇子的燒果然就退了下去,這也讓三皇子妃放下了心來。 簡延恩想到了自己所知道的事,面上越發(fā)肅穆。 等到到了簡府之后,簡延恩開口說道:“寶華,你先回府?!?/br> 簡寶華連忙抓住爹爹的衣袖,“爹!你不回府?”她的聲音急切。 簡延恩緩緩搖頭,扯下簡寶華的手,大手按在簡寶華的肩上,“乖,你先進(jìn)去。” 簡寶華急的快要哭了出來,“爹爹。” 簡延恩露出微微一笑,“都是大姑娘了,還哭鼻子?”拇指摩挲女兒柔嫩的面頰,“好了,我就是和恩師有要事相議。” ☆、夜襲 簡寶華下了馬車之后, 失魂落魄地到了祖母的院子里。 頌秋看著簡寶華的模樣,心里頭是說不出的擔(dān)心。 “祖母?!彼谧婺傅南ヮ^,嗅著她身上淡淡艾草的芳香, 眼眶有些發(fā)紅, 她伸手攥著祖母的衣裙,心中是一陣陣的迷茫。 “怎么了?”簡老夫人的手摸著孫女兒的發(fā), “失魂落魄的, 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揚(yáng)起另一只手, 屋里頭伺候的丫鬟們便魚貫而出,連帶頌秋也跟著老夫人房里的丫鬟出了房門。 簡老夫人的手拉著孫女兒的手, 讓她與自己一同坐在軟榻上,見著孫女兒素白著一張臉,伸手拂過她細(xì)膩的面頰,聲音溫和,“宮里頭發(fā)生了什么?延恩不是去接你了嗎?” 簡寶華抿著唇不說話, 三皇子生病的事她不想告訴祖母讓她cao心, 于是伸手?jǐn)堊×俗婺?,“我就是有些怕?!?/br> 明明她改變了齊家的命運(yùn), 齊老太爺看起來笑呵呵的實(shí)則是齊府的脊梁骨, 外祖父活著, 齊府自然是安然;改變了祖母的命運(yùn), 祖母的身子比前世好了許多,如今還活著,她也改變了父親的命運(yùn), 早早留在了京都,入了戶部。 只是…… 想到馬車?yán)锔赣H最后要去蔣府時候,溫聲哄著她快些回府,她心里頭就是惴惴難安,恍若回到了前世,父親在瘧病發(fā)了的時候,說是要與恩師相議一模一樣。 想到那一幕,簡寶華發(fā)漲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悄然沁出了淚珠兒,前世的時候,父親就是去了蔣府之后,再也沒有回來。 心中的惶恐無處可說,只得是埋在祖母的臂彎里,她的淚水來不及從面上滑落,就沁入了老夫人的衣衫之中。 簡老夫人哄著孫女兒,很快就覺察到淚水濕了她的中衣。 簡寶華從未哭成這般的模樣,肩膀微微顫著,揪住她的衣襟是那樣的用力。 簡老夫人輕嘆一口氣,她自有出身鄉(xiāng)野,她懂得最大的道理就是一個人要自立,人要讀書才會有出息,她平生最為驕傲的是就是養(yǎng)出了一對出色的兒女,旁的事,她一個老太太懂不得那么多,朝堂上的事,后宮中的事,她聽不懂,孫女兒的這般模樣只怕也聽不得,她能做的就是讓簡寶華痛快地哭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