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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上官闕只是一個滿口之乎者也的三皇子,甚至他也不知為何最后先帝選了上官闕,但先帝既然遺命他自然遵從。 甫經(jīng)大變,上官闕手中還能有此勢力已是不差,他不該太過嚴苛。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把所有消息串聯(lián)起來。”沈從明道。 呂一略一思索便明大概,“刺殺北蘇旗洛的人是羽姬!” 沈從明敲擊著手指,“原因。” “羽姬之前在邊關(guān)氣焰囂張,便是韓越也難應(yīng)鋒芒,但是最近她身體不適所以深居簡出,可是怎么這么巧,她才隱居,北蘇旗洛就遇刺,就算不是她,也與她脫不了干系!”呂一道。 “原因?!?/br> “嗯?” “羽姬行刺北蘇旗洛的原因?!?/br> 呂一在思,突然靈光一現(xiàn),看著沈從明,“是為了北羌女王之位?!?/br> “北羌一國極其排外,你我在北羌的暗線具是不多,但北羌以女王,尚大夫,君位,七大家為主,理論上王太女就是從這三方中選出,但司女無心,北蘇旗洛并無意七大家,罪惡天堂她都敢冒險一挑,又怎能容下七大家呢?”旁觀者沈從明道。 “但羽姬不至于如此糊涂,現(xiàn)在就要對付北蘇旗洛,她難道不知北蘇旗洛對她寄予厚望?” 這一點沈從明沒有回答,他只是在給呂一分析北羌的基本局勢,眼下虞國大亂已成定局,西戎北羌虎視眈眈,多了解一些對呂一總沒壞處。 呂一還在思考,但任憑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到罪惡天堂去。 沈從明嘆息一聲,“當初北蘇旗洛與罪惡天堂一決,北蘇旗洛敗,罪惡天堂在北羌幾近瓦解,一直有一個疑問。” “什么?” “當年的罪惡天堂是如何掌握北蘇旗洛的行經(jīng)路線?”王者出宮是何等大事,如同魏皇出宮,若非他主動調(diào)了五百侍衛(wèi),虞國境內(nèi)又有幾人找得到他! 呂一瞬間明白,“是羽姬!” “所有的猜測皆需證據(jù)。”沈從明道。 呂一心知,他已認可了這個答案。 “小師叔有諸葛之風?!眳我毁澋馈?/br> 沈從明搖頭拒絕,“諸葛先生神機妙算,非我等能比擬,沈從明,只能順水推舟的猜測,我不如他,你也不必拿先賢與我相比。” “如今該怎么做?”呂一問。 沈從明側(cè)首看著他,“這是你問我的問題?你如何做我不插手,我怎么做,你想知道?” 呂一有些無奈,“罷了,呂一明白了,辛苦小師叔了,我回去休息了。小師叔也早些休息吧。” 沈從明點頭表示知道,呂一退了出去,人走后沈從明不斷敲擊著桌面,北羌局勢已經(jīng)很明顯了,西戎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嗯…… 他吹了燈,呂一見燈熄滅也吹燈躺下。 待到三刻過后,沈從明推開房門。 身邊有一影衛(wèi)隨行。 “可有查到下落?”沈從明問。 “臨安城十里外的城隍廟中?!?/br> “備翼羽?!?/br> “是?!?/br> 一騎翼羽,十里一刻。 沈從明翻身落地,翼羽自主找了地方停留不發(fā)絲毫雜音。 沈從明走進廟中,白衣劍者抱劍以待,“你尋我,為何事?” “知我尋你而不離去,或許應(yīng)該我問你,你尋我,為何事?!鄙驈拿鞣磳⒁卉?。 白衣劍者皺眉,“我不擅長你這些話,有事說,沒事離開。” 他說著握劍的手一緊,沈從明身邊的影衛(wèi)同樣拔劍以待,沈從明手一抬,將影衛(wèi)的劍推回劍鞘。 “你我可以交換。”沈從明道。 白衣劍者茫然,“你說什么?!?/br> 沈從明揮退了影衛(wèi),偌大空蕩的城隍廟中,只剩下他二人,一道閃電,照亮彼此視線。 沈從明點燃燭火,他非是習武之人,沒有這樣夜視的能力,交談中看不見對方神色,會讓他難以判斷。 “你為何會與我大哥決裂我心里大概有點眉目,所以,我能幫你達成你的想法?!鄙驈拿鬏p聲道。 白衣劍者臉色不變,“我與主人,沒有決裂?!?/br> 沈從明打量到桌案上嶄新的食盒,“也是,你們之間不存在決裂,所以,你等我做什么呢?” 白衣劍者嘴唇輕動,沒有說話,是啊,為什么要等在這里?白衣劍者問自己,早在沈從明的人發(fā)現(xiàn)他時他亦發(fā)現(xiàn)了沈從明的人,可是為什么自己不離去,反而在此等待? 沈從明見他茫然不像做假,大概明白,“你是他最完美的傀儡,他需要你的血修補自己破碎的魂,你不能在沒有他的地方太久,傀儡無主只會死亡?!?/br> 這是白衣劍者第一次了解他與男人的關(guān)系,他從不知道,他二人竟無法離開彼此,是因為待在一起太久,所以不知嗎? 沈從明見他思考心下也忍不住暗自佩服沈大公子,如此幾近完美的傀儡術(shù),絕對當世無雙!便是靈字輩最強的靈,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他是一個病態(tài)的人,他現(xiàn)在在西戎卻沒有絲毫動作,我大概也能猜到為什么,是為了他那所謂的最后的狂歡嗎?”每一次的醞釀皆是為了下一次的風暴,罪惡天堂安靜了這么久,上次是北羌,這次,又是哪里? 西戎?沈從明否定,他不認為那人是一個不追求進步的人。 要玩,自然要玩大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