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原配重生了 第243節(jié)
女人用氣音,悠悠問,“你怕嗎?” 怕不怕被拒絕?怕不怕被忽略?怕不怕被淪落在宿命中妥協(xié)? 林珍珍妄圖用這種方式刺激她失控。 怎么說呢? 平靜的對手真是太不無趣了。 看著她的面具一寸寸破裂,歇斯底里,內(nèi)部分裂才好。 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 就像一個遭遇過車禍的人,會留下創(chuàng)傷心理后遺癥。 孫麗芳一定也會,回去就跟著周允石鬧,沉浸在煩躁暴郁的情緒里,才是林珍珍想看的畫面。 但是現(xiàn)在,面前的女人似乎聽不懂她的話。 “你在說什么?” 說著,女人皺起了秀氣的眉頭,“什么重生?” “你腦子有問題吧?” 孫麗芳一言難盡的看著林珍珍,轉(zhuǎn)身朝護士搖了搖頭就進了檢查室。 留下手還沒放下來,愣住的林珍珍。 “女士,你的家屬在哪里?”護士剛剛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覺得保險起見還是找精神病患者的家屬談。 有哪個精神病會承認自己精神病嗎? 沒有。 “來咯,我們到門口等一下家屬好不好?”護士安撫哄小孩的語氣讓林珍珍氣得夠嗆。 扭了下身子,打掉護士牽上來的手,一跺腳走了出去。 “誒誒誒,你的家屬呢?” 值晚班的,護士見過林珍珍幾次。 之前都是有個壯漢陪她來的,濃情蜜意羨煞旁人。 今天,怎么就一個人? “他死了?!迸似降哪眠^單子放進包里。 “哦,那女士你慢走啊。” 聽到這種話,護士才不會當真—— 因為很多女人在煩自己男人的時候,都會說對方死了。 這是打情罵俏,當不得真。 不過因為懷疑林珍珍是個精神病,今天孕檢又沒人陪同,護士一直把她送到出租車上才回頭。 貴賓接待嘛,該有的送車服務要做到位。 ...... 另一邊,周允石的電梯剛打開,就看到好友王時憶的臉。 “過來幫我沖業(yè)績嗎?” 王時憶笑著背過手看他。 “精神科?沖業(yè)績?”周允石挑了挑眉,順著走過去,環(huán)顧了一下樓層道:“不錯,這里裝修......很有風格?!?/br> 跟電視上白墻鐵絲網(wǎng)的精神病院不一樣,王時憶所在的樓層裝修用的都是暖色調(diào)。 暖橙色,活力藍,各種色彩鮮艷的配色中,樓道里還放著輕音樂。 一點也看不出是精神科的樣子。 “誒,我大學是主修兒童心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br> 當然得用點好看童趣的裝修了。 說著,王時憶拿了杯子就要去沖咖啡,被周允石叫住了,“不用,我不能再喝咖啡了。” 喝咖啡晚上睡不著。 “你又失眠了?”王時憶給自己沖了一杯,靠在桌子上調(diào)侃道:“某人不是說自己娶了老婆就不失眠了嗎?” 現(xiàn)下這幅模樣是做什么? 知道某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王時憶直接開門見山了,“要我給你開點藥嗎?” 精神類的問題,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敷衍過去的。 知道周允石怕麻煩,王時憶提出給他弄點睡眠噴霧香水啥的。 “你覺得我會用嗎?” 周允石反問他,“一個男人,身上噴那種花香,你讓別人怎么想我?” 混男人圈子談生意的,有幾個噴香水的? 香水只是借口,周允石也不想跟妻子說這是睡眠噴霧—— 到時候問東問西,白擔心了也不好。 王時憶一眼看穿了老友,抿了口咖啡“誒”了聲,“你可真關心自己老婆啊?!?/br> “她是我老婆。”男人淡淡的笑了笑,似是而非的反問道:“不關心她,難道去關心別人的老婆嗎?” 噗,這倒是不行。 只待片刻,王時憶突然從好友的話里聽出了暗指。 笑意淡了淡,男人放下咖啡,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切入正題,“你又夢魘了?” “這次做的是什么夢?” “要催眠回憶一下嗎?” 轉(zhuǎn)眼間,那個吊兒郎當?shù)哪腥擞只謴统闪藢I(yè)的醫(yī)師—— 從柜子里找出周允石的檔案袋問他,“這次的夢境應該是你失眠的主因?!?/br> 什么問題? 周允石沒有直接回復他,而是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王時憶,“我記得,林珍珍也在你這里做過催眠是不是?” 林珍珍? 王時憶不知道好友是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只是笑笑,“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能暴露患者隱私的?!?/br> 簽過保密協(xié)議的,催眠內(nèi)容不能說。 但抵不過周允石的問話很有技巧,他自說自話道:“林珍珍的男人坐牢之前,是不是找你做的心理疏導?” 問出這句就已經(jīng)有了推斷,王時憶很了解自己的朋友,點點頭回應道:“對的,當時她還處于一個癲狂的狀態(tài),后來催眠后就說要好好生活,生下肚子里的孩子?!?/br> “性情大變,看起來還挺樂觀的?!?/br> 聞言,周允石長眉微挑,笑了笑。 性情大變嗎? 細嚼了這四個字,倒也沒再追問王時憶細節(jié),看了眼手表站起身來,“我得走了?!?/br> 妻子那邊應該結束了。 神情淡淡的轉(zhuǎn)身告別,王時憶追上前去急道:“你不做治療了嗎?” 還是生氣了? 但出于職業(yè)cao守,患者在催眠中說的東西,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 “不用了,你嫂子在下面等我?!?/br> 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男人轉(zhuǎn)身離去。 至于治療? 他根本不需要了。 今天過來就是想確認一下夢境里面所說的東西。 夢魘里面的慘案真的存在嗎? 周允石也不知道,他只能做好當下,珍惜眼前人。 第224章 難題丟給男人 從前,周允石只是失眠—— 開公司的前幾年,比起工人們疲憊勞作一天的身累,作為老板的周允石是心累。 身體上的勞累到了時間點總還能睡著,可精神上的疲憊就不行了,得靠安眠藥。 賺錢就沒有簡單的,無論是老板還是工人,各有各的累法。 那時候女兒才兩三歲,被送回了老家,自己忙于工作,家庭也顧不過來,忽略了妻子。 后面等公司慢慢走上正軌,妻子懷孕,自己也空下了點時間回去把女兒接來的時候—— 夢魘就開始了。 開始是繁雜的片段,一段又一段的零散拼接在一起。 他看到曾經(jīng)鮮活陽光的妻子整日忙于家庭之中,給孩子喂奶,做輔食,衣服臟兮兮的,穿著襯衫拖鞋,頭發(fā)散亂,不修邊幅。 他看到妻子將架子上的花瓶水杯朝自己砸過來,歇斯底里逼問他,“去了哪里?心里還有這個家嗎?” 不然就是疑神疑鬼,把手伸到下屬身上,質(zhì)問他,“公司新來的那個女秘書有男朋友嗎?” 不回答不行,回答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