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遵長公主之令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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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霍余:討好公主的事能叫狐媚惑主嘛? 第38章 “陸含清會截人?!?/br> 霍余這句話一出,陳儋和陳媛都很驚訝:“陸含清進(jìn)長安時,應(yīng)該沒帶多少人?” 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截一具尸體? 陳媛狐疑,如果陸含清真的這么在乎陸長澤的死活,為什么還讓他一個人去執(zhí)行這么危險的任務(wù)? 霍余不知該如何解釋。 前世霍家未曾向皇室投誠,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針對淮南的部署,所以,前世陸含清在長安城的日子其實并不難捱,天子腳下都有人和他們聯(lián)合,陸含清當(dāng)然底氣十足。 自然也就沒有陸長澤刺殺楊昃諶一事。 前世為淮南大開城門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早就被霍余和圣上暗中處置了,長安城中無部署,怪不得陸含清沒有前世沉得住氣。 霍余沉聲:“陸長澤不僅僅是陸含清的手下,他和陸含清唯一的嫡妹早有婚約在身?!?/br> “此次陸長澤來長安,并非陸衢下令,而是陸含清要求的,若非如此,陸長澤和陸含怡半年后該會成親?!?/br> 陳媛驚到了,遂后吹了吹茶杯上冒出的熱氣: “依你之意,這次陸含清不僅失去了得力下屬,還賠了妹夫的性命?” 霍余默認(rèn)了陳媛的說法,然后道:“陸含清生母早逝,他和陸含怡在府中相互扶持,哪怕只為了給陸含怡一個交代,他也必須將陸長澤的尸體帶回去?!?/br> 陳儋輕擰眉,許是陸含清這點和他頗為相同,讓他不合時宜地生起一絲同理心。 他覷了眼陳媛一眼,說: “人既然死了,一具尸體,他想帶回去,就讓他帶回去吧?!?/br> 陳媛打斷他:“不行!” 陳儋立刻噤聲,只當(dāng)自己剛才什么都沒說。 陳媛見不得陳儋這副模樣,陸長澤已死,的確對他們沒了威脅,可陸含清以為這長安城是他任意妄為的地方? 陳媛挑了挑眉梢,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人帶走可以,但陸含清總得付出點代價?!?/br> 想截人,那就廢了他在長安城中的人手! 霍余和陳媛對視一眼,猜到陳媛的用意,他頷首說: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陳儋不知這二人在打什么啞謎,有點沒好氣:“不是,你們什么時候這么有默契了?” 陳媛一頓,下意識地就要反駁,可不待她說話,霍余就代她回答了: “一直如此?!?/br> 他語氣平靜,很顯然他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讓在場的二人皆是一噎。 陳儋摸了摸鼻子,這霍余倒越來越?jīng)]臉沒皮了。 陳媛和霍余一道出宮,被陳媛狠狠瞪了一眼,霍余不解茫然: “公主為何生氣?” 陳媛沒好氣道:“誰讓你在皇兄面前胡說八道了?” 霍余不認(rèn)同地?fù)u頭。 他說的是事實,并沒有胡說八道。 自霍余鄭重其事地向她借人,陳媛哪怕不說,心中也緊繃了根弦,如今解決了陸長澤,陳媛才松了一口氣。 她難得沒有在霍余陪同的時候立即回府,而是吩咐盼秋去往訴風(fēng)樓。 訴風(fēng)樓依舊清雅熱鬧,吟詩作對的聲音起伏不斷。 陳媛很喜歡見這副場景,就好似一幅生機(jī)勃勃的畫,畫的是她大津朝的錦繡江山。 不過讓陳媛意外的是,她居然在人群中看見了容子楓。 一身青衣如竹挺拔,他神情淡淡的,但眉眼鋒芒稍露,出口成章,寸步不讓,逼得眼前人額頭溢出冷汗,最后只能拱手認(rèn)輸。 陳媛不由得想,怪不得當(dāng)初容貴妃一副自得,認(rèn)為她不可能看不上容子楓。 他站在那里,的確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不等陳媛細(xì)看,杯底和桌面稍重的碰撞聲讓陳媛回神,就見霍余神情平淡,若無其事地說: “公主喝茶?!?/br> 白毫銀針,陳媛較為偏愛的一種茶,訴風(fēng)樓難得備上幾斤,基本都進(jìn)了陳媛肚中。 她揮手讓盼秋她們退出去,就退在垂幔輕紗外。 陳媛對著霍余招了招手,霍余怔了剎那,才回神,坐得離陳媛近了些。 近到二人衣袖糾纏在一起,紅玄交錯。 雅間太安靜了些,霍余很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如鼓聲般越來越快,不爭氣地幾欲跳出胸膛。 但下一刻,陳媛的話打斷了霍余的旖旎想法: “你覺得那人如何?” 陳媛望著樓下的容子楓,頷首示意霍余看過去。 霍余板平了唇,只覷了眼,認(rèn)出那就是中秋時跟在陳媛身后的男子,也知曉他就是容子楓,語氣不咸不淡: “往世家中扔一塊石子,十個中九個如此?!?/br> 陳媛聽不出他在遷怒,就是傻子。 她不知該氣該笑:“那你倒是砸出七八個給我瞧瞧?!?/br> 霍余稍稍坐直了一些,當(dāng)真給陳媛數(shù)了出來: “大理寺卿之子柳擇銘,鄉(xiāng)試會試皆為魁首,一篇政論在金鑾殿上被圣上親封狀元;江南書香門第云氏嫡子云卓頷年少有名,如今任職翰林院;還有衢州蔣延樓、會城吳安貉……” 見他還沒完沒了了,陳媛忙頭疼地打斷他: “停停停!” 霍余一頓,才垂眸說:“我大津朝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可若不能入仕為官,那于公主于圣上,于朝廷社稷就無甚益處,公主也無需過多注意此人?!?/br> 頓了頓,霍余暗戳戳地添了句: “我年少時,也被世人稱為才俊。” 陳媛啞聲,霍余如今也可稱年少,他口中的年少恐怕是指他剛傳出才情的時候,彼時他不過十二歲,尚算稚齡,不過他身上贊譽(yù)過多,青年才俊對他來說倒顯得不值一提了。 用他和容子楓相比,容子楓頓時被壓得黯然失色。 陳媛懶得理會他暗中夾帶私貨的自夸,不過對容子楓適才的惜才之情的確黯淡不少。 她垂下眼瞼,似乎有些可惜: “明明自有真材實料,他長姐卻一心將他往我身邊送,而不是入仕闖一番天地,也不嫌無趣?!?/br> 霍余覺得她惋惜得過早:“恐怕想讓他入仕是真,想他走捷徑也是真?!?/br> 陳媛堵聲,她究竟多么想不開,才會要和霍余聊天? 她喝了口水,暗暗嫌棄霍余長了張嘴。 樓下的容子楓似有所感,朝樓上看了一眼,陳媛喝茶沒看見,倒是霍余將這一眼看得清清楚楚,他輕微地瞇了瞇眸子。 他是位置坐得不夠高嗎? 明眼人皆知他和陳媛之間的關(guān)系說不清,這些人怎么還敢往陳媛身邊湊? 就在霍余納悶是自己的問題和還是其余人的問題時,垂幔外傳來盼秋的小聲: “公主,沈公子進(jìn)府了?!?/br> 陳媛親口答應(yīng)過沈柏塵可以去公主府的藏書閣看書,所以,公主府的人也沒有攔沈柏塵,直接讓他進(jìn)去了。 這也是陳媛的交代。 不管她在不在府中,若沈柏塵要來,不必攔他。 陳媛等了幾日,終于等到沈柏塵送上門來,當(dāng)即起身要回府,可手腕被人拉住,霍余抬頭看她,眼眸透徹: “我也要去?!?/br> 直到回了公主府,陳媛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回來見沈柏塵的,把霍余也帶回來了,算什么事???! 陳媛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她惱怒地看向霍余,認(rèn)為絕對是霍余用了下三濫的手段。 霍余回望,眼神沒有一絲躲閃,甚至還透了分困惑。 陳媛動了動唇瓣,憋屈地咽了聲。 盼秋只當(dāng)沒看見公主和霍大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問過府中婢女,很快回來稟報: “沈公子已經(jīng)進(jìn)了藏書閣了?!?/br> 陳媛看向霍余,眼神中無聲地訴說送客。 霍余仿若沒看見,狀似很識趣地說:“我去寢殿等公主。”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走了。 等人身影消失在長廊上,陳媛才堪堪回頭看向盼秋,她指了指霍余離開的方向,不知是在問盼秋,還是在問自己: “他是不是比之前膽大包天了?” 剛開始,霍余莫說敢這把無視她的話轉(zhuǎn)而大搖大擺地去她寢殿,就是陳媛一擰眉,霍余都不敢湊近陳媛半步。 盼秋無語,想說,這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