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負心漢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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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遇夏一愣。 她以為小晴是利益熏心所以才這樣做,可她是被人指使? 她心隱隱一沉。 “對不起,我男朋友借了高利貸,是我想要幫他還錢才一時鬼迷心竅,夏姐,求你原諒我一次吧,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小晴淚如雨下,“人家說了我男朋友要是不還錢就要剁他的雙手,我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我們今年年底打算結(jié)婚的,他不能有事……” 小晴哭成淚人,她拉著蔣遇夏的衣服,哭道:“夏姐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高利貸問,我男朋友叫高峰,欠了一百五十萬,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利用賣小道消息來賺錢?!?/br> 蔣遇夏平時看著沒心沒肺,嘴巴也不饒人,可實際上她心腸很軟,不過小晴可憐,她自己也很可憐啊,她被人毒罵可憐的時候誰又來同情她呢? 莫深似乎看出了蔣遇夏表情松動,他直接給出建議:“報警?!?/br> 話一出,小晴更是哭得厲害,急忙求饒:“夏姐不能報警?。∥乙沁M警局的話這輩子誰還敢找我當(dāng)經(jīng)理人啊,我的事業(yè)就完了!” 蔣遇夏咬咬牙想推開她,但小晴死死拽著她不放,她又有些猶豫,視線落在小晴臉上,仿佛通過她看到了自己窮途末路的樣子。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莫深。 莫深并未看她,而是摸出一支煙叼在嘴里,他點燃后重重吸了一口。 蔣遇夏覺得這人不僅冷漠,有時候還不經(jīng)意露出痞氣,不過他確實比她聰明,揪出小晴的計謀便是他想的。 剛才她遲遲睡不著,莫深盤算著時間小晴該來了,突然讓她裝睡。 起初她不懂,但想著莫深總不會害她。 她裝作熟睡,卻沒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幕后兇手的原形畢露。 “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蹦钔蝗坏囊痪湓捵屖Y遇夏回過神。 她看著莫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出去了。 顯然他是想讓她自己處理。 小晴還在痛哭求饒,蔣遇夏卻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心軟善良,那是對跟她同樣的人,縱容惡人,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莫深說的對,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 …… 胡寶兒今天拍夜戲,所以張醒這會兒才匆匆趕來。 人都是自私的,蔣遇夏現(xiàn)在不紅,她有時候確實偏心了胡寶兒點。但做私心按朋友來看的話,張醒比較傾向于蔣遇夏。 盡管這個女人有時候又作又狂,可也真實善良,個性討喜,跟她在一起很輕松。 張醒腳步匆匆走過走廊,正瞧見警察和小晴。 小晴低著頭在哭泣,被兩個警察壓著走了過去。 她十分震驚,連忙往病房跑。 “小晴怎么被警察帶走了?出什么事情了?” 蔣遇夏心情很不好,如實說:“我喜歡張導(dǎo)那段語音是她偷拍剪輯后賣給雜志社的,之前的爆炸案也是她故意引我過去,她還跟別人計劃到時候偷張導(dǎo)給我的劇本。” “什么?!”張醒再次震驚,她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有這種事。 蔣遇夏將剛才和莫深設(shè)計的事情說了一遍,張醒連連咂舌,一邊感嘆莫深厲害,一邊又說得連夜打電話告訴趙亮這件事情,小晴肯定是要開除的,他們經(jīng)紀公司還會幫著蔣遇夏起訴她。 當(dāng)時聘請小晴時張醒還花了一些心思,因為有前車之鑒,本想找個老實的,誰知道表面老實的也靠不住。 “莫深呢?” “先回去了。” 蔣遇夏半躺在病床上回憶著莫深臨走前她跟他的一段對話。 她問他:“你會不會有一天也背叛我?” 莫深想都不想就回答她:“看情況?!?/br> 蔣遇夏氣炸了,他臨走前跟她說話她也不理他。 雖然心里有氣,但這會兒人走了她又覺得有點空。 就算再遲鈍蔣遇夏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不甘心。 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居然會喜歡莫深,不甘心的是憑什么莫深不喜歡她她卻要喜歡莫深? 蔣遇夏糾結(jié)到后半夜才睡著。 到翌日時她基本已經(jīng)康復(fù),張醒幫她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蔣遇夏收拾東西,準備出院了。 等張醒回到病房時,蔣遇夏有些按捺不住,問:“醒姐,寶兒今天不是有戲么?你怎么不陪著她?你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才陪我出院?” 張醒一張收費單拍在她臉上,沒好氣地說:“蔣遇夏,你說的老娘以前對你很差一樣!” “也不是很差吧,就是一般般差。” 張醒氣結(jié),但回想一下好像是有一點,她振振有詞道:“誰讓你自己不爭氣,你要是紅了,我二十四小時都伺候你,你要拉屎我都給你擦屁股?!?/br> 蔣遇夏瞇著眼睛恍恍惚惚,“那寶兒現(xiàn)在拉屎是你在幫忙擦屁股呀~~” 張醒:“……” 兩人正猥瑣地對話,莫深來了。 “莫先生,你來得正好,我還要趕去片場,遇夏就麻煩你送回酒店,今天她得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大早還要開工?!?/br> 莫深頷首,想了想,說:“如果可以她最好多休息兩天。” “導(dǎo)演那邊已經(jīng)有意見了,說就她事兒多。”張醒為難。 “算了,我今天就直接過去吧,反正現(xiàn)在沒事了,我也不想被人一直這樣說,早點拍完早點殺青早點回去。” 張醒擺擺手,“我已經(jīng)幫你請假了,生病就是生病,別硬撐著到時候得不償失?!?/br> 等張醒走后,莫深和蔣遇夏回了酒店。 在電梯內(nèi),蔣遇夏多次用余光瞟莫深,她有些忍不住,干咳兩聲清嗓子,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有沒有什么話要說???” 莫深微微偏頭看了她兩眼,語氣篤定,“沒有。” 蔣遇夏在心里冷哼,想著沒有就沒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很灑脫才對,不就是個男人,他不喜歡就不喜歡,她對他的喜歡也不會太久,自己貌美如花又是明星,從來又不缺小鮮rou和富二代追求。 莫深算個屁! 蔣遇夏生著悶氣往房間走,剛刷卡推開門,站在隔壁房門口的莫深像是記起什么,突然道:“我有話對你說?!?/br> 這陡然間蔣遇夏心里的悶氣一掃而空,隱隱有歡喜和期待在作祟,她抿唇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抱著雙臂看向推著門把手的莫深,假裝不在意地問:“那你說,我勉強聽聽。” “黃盒子吃四粒,白盒子吃兩粒,別搞混了?!蹦钜槐菊?jīng)地說完,兀自進屋關(guān)上了門。 蔣遇夏氣死,狠狠摔門進去。 半個小時后,敲門聲響了。 這個時間段來敲門,除了莫深沒別人。 蔣遇夏有些高傲,特意等了兩分鐘才慢悠悠去開門,結(jié)果門一打開,確實是莫深,可莫深身邊居然是程舟。 她愣住,一時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 “程叔聽說你住院了,特意飛過來看你?!蹦罱忉?。 蔣遇夏表情不太自然,呆了好幾秒才請程舟進屋。 本來想著有莫深在,她也不會太尷尬,可程舟進屋,莫深壓根就沒打算跟進來,跟程舟打了招呼后回了自己房間。 草…… 程舟坐下時打量四周,蔣遇夏磨磨蹭蹭拿了一瓶水,說:“我不太愛喝茶,所以沒準備?!?/br> 程舟搖搖頭,“我不是來喝茶的,小夏,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蔣遇夏已經(jīng)有大半年沒有見過程舟,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她母親的祭日。 當(dāng)年蔣母認識程舟后沒幾個月就領(lǐng)證結(jié)婚了。 蔣遇夏的生父是個酒鬼,又是個賭徒,更是家暴者,她從記事起自己和母親就不停地挨打,蔣母性子軟心也軟,每次挨打過后蔣父跪下來痛苦懺悔她就原諒他,可等到下一次,蔣父會出手更重。 很多次蔣母挨打時都是趕緊把蔣遇夏送到鄰居家,但縱然是在別人家,也擋不住蔣父的怒吼和踢打還有蔣母的哭聲和求饒。 后來蔣父出軌,變本加厲,不僅打她們,還會帶著女人回家并把她們趕出家門。 她跟著蔣母睡過公園,坐過路邊,住過橋底。 蔣母沒有娘家,寄人籬下長大,生來就習(xí)慣將所有苦痛委屈獨自咽下。 后來蔣父被女人騙光錢后賣了房子跑了,蔣遇夏再也沒有見過他,跟著蔣母過得窮困潦倒,卻再也沒有挨過打罵。 再后來蔣母跟了程舟。 程舟是個跛子,脾氣很好,從來不打罵蔣母和她,但那會兒的蔣遇夏天生就對成年男性有所恐懼。 她不敢親近程舟,也不敢接受程舟的示好,覺得所有的好都是帶著目的性。 而蔣母嫁給程舟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程舟身上,關(guān)心一日一日減少,甚至對她日漸不耐煩起來,每次程舟勸說蔣母對她耐心一點她都會被蔣母反過來罵一頓。 最兇的一次是她倒掉了程舟夾給她的菜,那一次她被蔣母打了一頓。 那是蔣母第一次對她動手,蔣遇夏做夢都想不到以前和她一起躲避蔣父拳頭的蔣母有一天會對她動手。 蔣遇夏對這個家心生抵觸。 蔣母罵她,讓她喊程舟爸爸,說程舟對她這么好她還不知道感恩,問她是不是想著蔣父,還想過以前被打罵的日子。 蔣遇夏由怕生恨,將對蔣母的怨氣全部轉(zhuǎn)移到了程舟身上。 若不是程舟,她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母親對她的態(tài)度怎么會轉(zhuǎn)變得這么快?而程舟每次都裝老好人在其中周旋,可他越是這樣蔣母就越是說她,她也越是不喜歡程舟。 后來蔣遇夏長大了,比小時候明白事理了很多,只是年復(fù)一年的,成見似乎已經(jīng)根深蒂固,縱然知道程舟就是個好人,她也仍舊一如當(dāng)年。 “小夏,女孩子不要只想著好看,身體也要多顧著,你看你,太瘦了,要不你拍完戲回家住一段時間,我給你做你愛吃的菜?!?/br> 程舟的話打斷了蔣遇夏的回憶。 蔣母去世這幾年,程舟對她的關(guān)心并未減少,反而更多了,可程舟每次關(guān)心她,她都能記起蔣母冷落她,罵她沒良心白眼狼不知感恩的畫面。 蔣遇夏感覺自己心里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