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男配只想搞事業(yè)(穿書)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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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聰慧、乖巧、漂亮的人,這一刻是屬于他的。 全心全意的信任。 有那么一瞬,賀應濃并不滿足于這種淺.嘗.輒.止,尤其是自從看過公司私人群聊天記錄,已經(jīng)本能的打開某些領(lǐng)域后。 深夜無眠,又或者探班時同床共枕,那些言語淺顯,但懷中人卻是真,所思所想沖動而猛.烈,恨不能拆.解.入.腹。 劇.烈的溫.柔的毫無保留的,賀應濃有太多太多的設(shè)想。 只是越是貴重越是不能失手的時候,他倒越能沉得住氣,因為經(jīng)不起失敗,是以這一刻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楚錦宸找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喜歡到心痛的,那么熱烈直率活潑的人,現(xiàn)在親昵的抱著另外一個男人,那么依賴,那么不設(shè)防。 這種姿態(tài),半點都不像才遭受過打擊。 原來姜宇說過的話,對鐘聲晚來說,真的什么都不是,不是強顏歡笑,不是倔強到不肯在仇敵面前認輸,是真的不在乎。 鐘聲晚不在乎他了。 早就不在乎了。 哪怕他是冤枉的,哪怕他現(xiàn)在悔不當初。 兩個男人隔空對望,一個神志恍惚既妒且恨,最后盡是心酸狼狽,一個擁著愛人,沉穩(wěn)淡定毫不退讓。 楚錦宸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沖動。 他也的確這么做了,幾乎慌不擇路,像從沒來過一樣,心里朦朦朧朧的想,何必自取其辱呢,終究已經(jīng)失去了啊...... 賀應濃見楚錦宸離去,便不再管他,只一心一意的看著眼前人白皙如玉的臉,以眼神描摹。 說來也怪。 鐘聲晚睜開眼的時候,其神采飛揚流光溢彩,簡直像能上九天攬月,閉上眼安靜這么站著,卻又顯露出一種任君采.擷的琉璃般的美麗。 讓人忍不住呵護,又想用盡氣力去破壞。 鐘聲晚腰有些酸,盡管被攬著,但一直是稍微后仰的姿.勢,還挺累的。 長而翹的睫毛顫動兩下,小聲問:“濃哥,好了嗎?” 為面子計,畢竟男人么,說什么也不能說自己腰怎么地,還補上一句:“再不睜眼,我可就睡著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 第84章 我可以去嗎? 賀應濃不信鐘聲晚說快睡著的話, 但縱然不舍也知道不能再往下了,只道:“睜眼吧。” 說著話,往后退了一步。 方才耳鬢廝磨似的親近, 手臂身姿的掌控和壓制,都在這一退中消散殆盡,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鐘聲晚一邊揉手腕一邊環(huán)顧左右:“到底怎么了?”剛才的事仿佛只聽命行事的一場突發(fā)事件, 半點綺念都沒有。 嚴肅而正派。 只能這么著,畢竟......問是不好意思問的。 沒有一句責怪, 沒有一點不適應, 沒有一絲別扭。 賀應濃心中泛起無奈,在注意到鐘聲晚兩只泛紅的耳.垂時,心底又升騰起點點憐愛。 小騙子。 差點被他騙過去了。 心情好, 言語也松快許多, 只道:“楚錦宸跟了過來, 我想,你應該不想再被他打擾?!?/br> 說的是冠冕堂皇, 其中的假公濟私也只他自己清楚。 鐘聲晚了然,賀應濃裝作和他親密, 以楚錦宸的小心眼, 看到這一幕肯定被打擊到,大概率不會再糾纏。 他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原來是這樣。” 一時再無話, 鐘聲晚和賀應濃回了酒店房間, 發(fā)生在走廊上的這件事,誰都沒有再提起過,仿佛只是一場虛妄。 劇組的房間, 鐘聲晚照例和賀應濃同一間。 洗漱兩人早有默契, 鐘聲晚先來。 在浴室, 鐘聲晚洗完澡站在鏡子前好一會兒,摸摸臉,又摸摸耳朵,還用手指戳了戳嘴巴。 沒意義的動作。 但再一低頭,看到自家小兄弟清醒抖擻的狀態(tài),忍不住嗚咽一聲。 這算怎么回事? 大概是,誰還沒有個青春期...... 解決完自身問題,鐘聲晚出浴室就鉆被窩了,沒有多往賀應濃處看一眼,連為什么在浴室多呆的借口都想好了。 天熱,多洗了一會兒。 還好,賀應濃什么都沒問。 天熱是真的,因為賀應濃去洗澡,也在里面呆了很久。 . 姜宇自以為是驚天大雷的醉.酒亂□□件,在鐘聲晚這里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 鐘聲晚的戲還是照樣拍。 徐波本著防范于未然的心,去隔壁《歡喜游俠》劇組打聽過姜宇的事。 聽說姜宇退組了。 群頭知道徐波,為著拉關(guān)系,事無巨細的一頓說:“戲演的稀爛,人堆里也不展拓,跟誰欠他幾百萬,說走就走,要不是他經(jīng)紀人善后,還以為人沒了呢?!?/br> 人當然不會沒,但和以前也大不一樣了。 姜宇回家了。 原本的那個家,下客車后還要再翻過兩座山的窮村子,土胚壘的院墻,木頭院門豁牙一樣缺了幾塊板子。 熟悉的讓人心里發(fā)慌。 這是姜宇做夢都想要的逃離的地方。 他回來了。 不是衣錦還鄉(xiāng),而是大學肄業(yè)。 當初為了拍戲走的倉促,后面保留學籍之類的手續(xù)都是楚錦宸派人辦的,現(xiàn)在說不保留學籍,楚錦宸有的是辦法。 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身體,又沒有正經(jīng)學歷,直接被困在了社會的最底層,這是姜宇曾對楚錦宸唏噓過的,最可怕的生活。 現(xiàn)在,他生活在可怕之中。 一周后,姜宇在縣城找了一份賣電腦的工作。 干了兩個小時就被辭退,沒有任何理由,再然后是飯店端盤子,婚慶公司打雜,洗車店的小工,通通都被辭退。 姜宇意識到,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cao控他的生活。 這是報復。 就連去工地運水泥,也被辭退。 姜宇最后回了家,這時候種地已經(jīng)有些遲了,只能在別人農(nóng)忙的時候打點零工賺點飯錢。 還會被笑話讀書讀傻了,農(nóng)活都拿不起來,拖拉機不會開,除草總是壓壞苗,打農(nóng)藥還戴口罩戴帽子,以為自己多金貴。 姜宇憋著氣,心道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還好父母在外打工。 等過一段時間,他當男三的電視劇《燦爛陽光》就播出了,到時候有了流量,逃出去簽個娛樂公司,一切都還會好起來。 姜宇聽過導演和編輯聊天,知道《燦爛陽光》是上星劇,火的可能性很大。 他才不會老死在這個破地方。 海城是楚錦宸的地盤,那他就去北城,華國這么大,就不信楚錦宸處處都能伸手。 電視劇《燦爛陽光》還沒有播出,姜宇先等到了回家的父母。 父母老而迂腐,回家行李放下就打了他一頓,農(nóng)村人,讀書是最大的事,姜宇放棄學業(yè)回家和二流子沒什么區(qū)別。 村里人都在笑話。 打的很狠。 邊打邊罵,不好好讀書居然去當什么演員,簡直是異想天開,不好好報答資助他讀書的好人,反而偷人家的東西,怎么就這么不學好! 姜宇想,這都什么跟什么。 倏然間又明白,父母回來八成和楚錦宸脫不了關(guān)系,楚錦宸透漏給他父母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讓他挨打。 讓他暴露在陽光下,仿佛一個小丑。 可他還不能反駁,拋棄學業(yè)去演戲是真的,和資助自己讀書的楚錦宸鬧翻是真的。偷東西......比搶男人好聽一些。 就當也是真的吧。 在城里的時候,姜宇從來不會想起這個山窩窩,但山窩窩里的父母打他,他也反抗不了。 沒有那么大的力氣,也再無處可去。 挨打的第二天,父母還去打工了,說書讀不成就在家里種地,將來攢錢娶個媳婦,當個農(nóng)民算逑了。 姜宇抱著腦袋蹲在低矮的屋檐下不說話。 他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