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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公子伏翼的確插手了宜寧和駙馬的事情,他如此迫不及待的進宮面圣求見。 此間內(nèi)情這要是被旁人知道,長安之中又不知道該有多少是非流言。 身為女方的宜寧,在這件事上要經(jīng)受的非議比公儀伏翼多太多了。 更何況宜寧近些時日的風(fēng)波還未過去,他啊,太急了。 “子清這個想法,不知家中父母可知曉?”她很是淡定的問了一句。 帝王從桌面上的果盤中拿了一顆核桃,純祥見狀,連忙走上來拿了器具給她敲開。 “咔嚓……” 核桃rou入嘴,霍容偏過頭,如同敘家常的對純祥說:“今日的核桃,口感不錯?!?/br> “陛下喜歡就好?!奔兿樾α诵Α?/br> 一邊笑著,一邊繼續(xù)剝著核桃。 “給長公子準(zhǔn)備些帶回去吧。” 霍容的話聽在公儀伏翼的耳中無異于逐客令,他有些著急,面上顯出幾分急切。 “陛下,家中父母曾經(jīng)允諾過我,只要子清喜歡的女子,他們亦會愛屋及烏。” 霍容靜靜的看著他,眼底中并不以為然,公儀世家根系龐大,根本不可能,他想如何就如何。 據(jù)她所知,左相前些時日就已經(jīng)在暗中為他的好孫兒挑選未來妻子了。 她也不想打擊他的幻想,不過從一切從實際出發(fā),從座上站起,公儀伏翼不明所以。 也跟著他站了起來,雙手緊張的握著,表情忐忑的觀察著她,似乎怕她反對這樁婚事。 霍容扯唇笑了笑,她笑啊,他還沒搞清楚,這樁婚事,根本不是她想不想干涉,而是公儀家的人。 “回去吧,子清需知道,此事并不僅僅關(guān)于你一個人?!?/br> “陛下,子清不明白!” 他緊抿著唇瓣,或許,沉淪在宜寧即將和離的興奮和喜悅中,這位愛慕者,還未去想那么多。 也并沒有考慮到現(xiàn)實中諸多的因素,但這恰恰,就是影響最重要的地方。 霍容不在意的朝他擺了擺手,“子清回去好好想吧,哪一天,你就想明白了?!?/br> “想明白了,再來找朕。” “陛下……” 他想再說些什么,可視線內(nèi),一身威儀的天子已然背身離去。 公儀伏翼垂頭沉默了許久。 遠處天際泛上煙霞風(fēng)采,皇城高樓威武霸氣掩于夕陽之中,一片艷麗的百花園中,清泉叮咚,花香自拂。 公儀伏翼進宮一事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 他離宮后,霍容也沒再多關(guān)注他的消息,整日沉浸在處理家國大事的繁瑣之中。 入夜不久,長安宵禁,白日時的喧鬧繁華之聲迅速消卻,籠在無邊無際的黑夜當(dāng)中。 晚風(fēng)從木窗中吹拂過她的臉頰,鬢角的發(fā)絲揚起,又落下。 放下手中的一本策論,霍容放松自己,身軀往后倚了倚,雙眸微微闔上。 北荒之地,民智未開,傳聞多不堪,也是因為如此,太祖才將那一片地域賜予一個異性藩王。 既是不想自己收拾那個爛攤子,也是為了打發(fā)那位異性藩王,顧群。 顧群手段了得,太祖時期,從一個無名小將攀爬到護國大將軍的位置,最后又因救駕破格被賜為異性王。 他一生功績數(shù)不勝數(shù),為國為民,不愧護國二字。 只是,太祖后期受jian臣蒙蔽,又因逐漸邁入耄耋之年,垂垂老朽之際,恐顧群爭權(quán)奪位。 聽從了某位臣子的建議,將北荒那一塊荒涼混亂的地方作為封地,送走了顧群。 顧群走后的第二年,太祖薨逝,朝臣各派紛爭不斷,太子黨和幾位皇子斗得不可開交。 所有人都忽略了顧群,誰也沒有想到,英雄哪里怕無用武之處。 抵達北荒之后,顧群用超高的手段收服了一眾部下,又逐漸將北荒掌控在手中。 幾十年過去,那一片原本荒涼的地區(qū),竟在長安眾人不知曉的地方,悄然迅速的發(fā)展成了—— 一個可媲美周邊小國實力的地方。 如此一來,長安眾人難免擔(dān)憂。 北泌國本就被圍困在中央,北荒要是起什么亂子,必定會威脅到整個國家的利益。 平炤帝在世時,不是沒有過想法將北荒收回,只是這件事cao縱起來太過于復(fù)雜。 直到她繼位,也還沒有個章程。 北荒如今的情況很是復(fù)雜,霍容暫且還不想肆意動手。 顧群是頂天立地的愛國大將,可這么多年過去,如今北荒的掌權(quán)人,早已換了一個又一個。 要重新收攏北荒的掌控權(quán),此事還需得從長計議。 想著,她嘆了口氣。 純祥為她披上外衣,輕聲道:“陛下,可是在憂心今日長公子的事情?” 霍容睜開眸子,正好與藏身在房梁上暗處的人對視上,她淡然自若的移開眸子。 一手輕輕揉了揉太陽xue,“這倒不是,朕只是……有些害怕辜負父皇的栽培了?!?/br> 霍容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即使最后被人識破身份,于地宮中被人百般折辱,她也始終維持著她的一身傲骨。 她從未害怕死亡。 她只是害怕,沒有做到那個寵愛她,對她寄予厚重期望的父親的遺愿。 純祥聽她提及先帝,眉目中浮出淡淡的憂愁。 他說話的聲音不禁帶了些懷念:“先帝若是在天有靈,必定會為陛下感到欣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