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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里,ABO男女六種性別的人,三三兩兩成對成群,舉著香檳杯,談笑風生,說著一些聽不懂的商業(yè)話題。 安敘抿了抿唇,小聲道:“我還是第一次來慈善宴會?!?/br> “我也是?!饼R止戡笑了笑,溫聲安慰道,“我們都是第一次,就是來放松心情,敘敘不用怕?!?/br> 安敘略微安下心來,環(huán)顧四周,大部分賓客都化了妝,做了發(fā)型,噴了香水,帶著昂貴的耳環(huán)項鏈戒指。相比之下,他們做的準備太小兒科了。 兩人走到角落的位置,拿了些食物品嘗,討論著哪些東西好吃,互相交換食物。 “原來,慈善晚宴是這樣的。”安敘看了一圈,明白了,慈善不是目的,目的是比誰的舞伴美麗,通過捐款炫耀自己的財力。 “虛榮心作祟。”齊止戡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評價的言簡意賅,他不太想理會,過來就是玩的,他懶得做表面功夫,并沒有捐錢的想法。 安敘看著募捐箱,遲疑的想,這些捐款真的能用在實處上?會不會還沒有到需要的人手里,就已經被基金會給吞吃殆盡。 齊止戡略一低頭,見到小道侶猶豫的神情,隨意道:“想捐就捐,錢這個東西花了再掙,敘敘不用擔心錢不夠?!?/br> 安敘一怔,知道小嗷誤會了他的意思,便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齊止戡哈哈大笑,小道侶好聰明,沒有被表象迷惑,是他想法簡單化了。 齊止戡:“我們可以問問比德爾,這些錢由他經手,里頭干不干凈,他最清楚?!?/br> “如果他說假話怎么辦?”安敘猶豫道。 在他的印象中,做生意的人都擅長與人打交道,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有辦法判定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那我來教你一個新法術,真言咒。”齊止戡徐徐道,雙手捏訣,口念咒語,示意給小道侶看,“敘敘來試試看?!?/br> 話畢,齊止戡已經捏完了訣,沖著比德爾遠遠一彈指,金色的顆粒一閃而滅。 比德爾狠狠一個機靈,忽然回過頭,看到齊大師與他的舞伴,連忙與周圍的賓客告辭,匆匆走了過來。 他見到安敘的時候,狠狠愣了一下,顯然是被驚艷到,沒想到齊大師有這樣的艷福。 下一秒,比德爾就收到了齊大師的死亡射線,心臟嚇得突突直跳,連忙慌張的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安敘趁著對方發(fā)呆的功夫,快速捏訣,口中念念有詞,比德爾的眼睛渙散無光,變成了有問必答的牽線木偶。 安敘不太喜歡做這種事,沒有耽擱太久,問完了捐款沒有問題之后,就把人放了。 雖然這個慈善晚宴不夠真心,做的都是表面功夫,但是捐出的錢是實實在在的,要是真的能將這些錢妥善的用在需要的人身上,也是一件好事。 比德爾神情一晃,思維瞬間回籠,剛剛的事情一件都不記得了,納悶著什么時候過來的,轉頭就跟齊大師熱情的攀談了起來。 齊止戡和比德爾沒什么話好聊,臉上帶著假笑,三兩句話就把人打發(fā)了。 等比德爾走遠了一些,安敘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齊止戡見狀,主動開口詢問:“敘敘準備捐錢了嗎?” 安敘嗯了一聲,輕輕點了下頭,心中的正義感蠢蠢欲動,他和小嗷商量了一下,準備捐一百萬宇宙幣。 他是想做善事,可個人賬戶里的這些巨款,都是小嗷辛辛苦苦掙來的。用小嗷的錢來做慈善,大發(fā)慈悲,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總覺得這錢花不下去,實在是有些心疼。 安敘思來想去,學著其他賓客的模樣,簽了一份電子版的捐贈,把署名寫成小嗷,看著捐贈人多了一個“齊止戡”的名字,總算舒服多了。 齊止戡看著好笑,牽起安敘的手,多捐了一筆五百萬。然后,在小道侶吃驚的目光下,他寫下了“安敘”這兩個字。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不必太過掛念?!饼R止戡笑瞇瞇道,“敘敘替我省錢,我反倒會生氣,賺錢也沒有動力?!?/br> 安敘望著齊止戡,默了一會兒,抬手又添了四百萬捐款,標的是齊止戡的名字。 “我們捐的都是五百萬,合起來一千萬,足夠多了,不要再添了?!卑矓⒁贿卹ou疼,一邊解釋道,表情糾結得很,就差沒倒吸一口氣了。 齊止戡哈哈大笑,看著十分有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道侶的腦袋。 宴會入口忽然傳來一絲sao動,兩人抬頭望去,越過諂媚的人群,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齊朔。 齊朔倨傲的視線掃過他們,略微一頓,似乎有些意外,然后若無其事的轉開目光。 齊朔本來不打算來這種場合,被他父親逼著來的,抱著相親的目的。 另一塊玉佩得手后,齊家家主擔心不兌現諾言,齊朔會死,所以催著他趕緊找個合適的omega,把玉佩交出去,解決性命之憂。 齊朔對此興趣缺缺,父親安排的對象,他選妃般相看了十幾個,都很不滿意,玉佩緊緊的抓在手里,一點也沒有交出去的意思。 那塊原屬于安敘的玉佩,被他送到專門的機構,清洗消毒了兩三遍,他買了個古早的背包掛在家里,再把玉佩掛上去,每天都看上一眼,心底便踏實了許多。 明明多此一舉的行為,他不知不覺就這么做了,好像這么做一切就完整了,又仿佛有更多的不滿足在陰暗的心底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