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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敘做得很棒?!饼R止戡的眸光一暗,哂笑道,“這個齊朔怎么這么不識抬舉?” 他的話音剛落,空氣中忽然傳來沙啞的慘叫聲,不一會兒,宴會燈光恢復(fù),齊朔躺在地上,手腳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不省人事。 安敘狠狠一驚,抬頭望向齊止戡。 齊止戡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教訓(xùn)?!?/br> 作為主辦方的比德爾人都傻了,急急忙忙聯(lián)系了急救醫(yī)生,報了警。 所有賓客都轉(zhuǎn)移到另外一個大廳里,暫時留了下來,酒店里會提供所有賓客所需的服務(wù)。 比德爾不敢放人走,一是怕放走了罪犯,二則怕齊家怪罪。 尤其是安敘齊止戡二人,單獨給了一個房間,倒不是這兩人待遇特殊,是燈光熄滅前,齊朔喊了安敘的名字,故他倆嫌疑最大。 但齊止戡出手太快,用得不是一般手段,無影無蹤,即使是宴廳里自帶紅外線紫外線的監(jiān)控,都沒拍到任何畫面。 “怎么辦?”安敘略顯擔(dān)憂,自責(zé)的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了自己頭上,“我不該招惹齊朔,我應(yīng)該避著他走?!?/br> “我作為元兇都不自責(zé),敘敘怎么反倒怪罪起自己了?”齊止戡彎了彎嘴角,笑道,“放心,齊朔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br> 齊止戡說的不錯。兩個小時之后,齊朔臉色慘白的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比德爾隱瞞這件事,并疏散所有賓客。 SSS級alpha被當(dāng)眾襲擊,四肢折斷,毫無反手之力,他丟不起這個人。 安敘和齊止戡也在疏散之流,只是他們到達(dá)飛行艇的時候,齊家的人已經(jīng)控制住了飛艇,要求他們開到指定地點,齊朔想和他們見上一面。 “我為什么要聽你們的話?”齊止戡笑瞇瞇道,輕輕一振袖,所有阻撓者都暈倒在地,七橫八躺。 “齊朔到底想做什么?”安敘坐上飛行艇,實在想不通這一點。 齊止戡關(guān)上艇門,飛行艇緩緩加速,他漫不經(jīng)心道:“不管他想做什么,他都不會得逞?!?/br> 另一邊,齊家家主接到管家密報,聞訊連夜趕回帝星,將死倔的兒子接走。 齊家家主苦口婆心道:“你究竟是何苦呢?我都說了,你不要招惹齊止戡。這全天下都o(jì)mega那么多,你何必一定要一個不愛你的安敘呢?” 齊朔躺過了最先進(jìn)的醫(yī)療艙,手腳的傷勢剛剛恢復(fù),一時半會兒還使不上力氣。 他坐在輪椅上,低著頭,臉色異常慘白,沉默了好一會兒,啞著聲道:“我會放棄安敘。請為我強(qiáng)制婚配,和我信息素匹配度最高的omega,我會和他結(jié)婚?!?/br> 每個alpha和omega出生之后,基因信息就會被輸入婚配系統(tǒng)。 當(dāng)他們25歲還沒有結(jié)婚的時候,系統(tǒng)會配對撮合,推薦匹配度80%以上的對象,要求他們相親接觸,不合適再找下一個對象。 這個時候會給出3年的寬限期,讓A/O各自尋找婚配對象,若3年后,配對者仍然沒有結(jié)婚,28歲時,系統(tǒng)會強(qiáng)制婚配,找出系統(tǒng)里匹配度最高的那一位,強(qiáng)制他們結(jié)婚。 齊朔今年剛20出頭,本來沒必要這么急,但如果他主動請求婚配系統(tǒng)匹配,會自動進(jìn)入3年的相親寬限期,快速解決終身大事。 齊家家主一邊嘆氣,一邊囑咐手下去實行這件事。 齊家實力強(qiáng)橫,很快就得出了婚配報告,報告拿到手上,齊家家主狠狠一愣,低頭盯著光腦屏幕,遲遲不肯動作。 齊朔略一抬頭,疑惑的看向齊家家主,問:“父親,怎么了?” “你有一個100%匹配的omega對象?!饼R家家主低聲道。 婚配系統(tǒng)里頭有個例外。參與系統(tǒng)配對的匹配者,如果遇到100%契合的配對者,只要雙方都是適齡未婚,沒有登記在冊的對象,兩人將會強(qiáng)制婚配,一個月內(nèi)必須完婚。 “這不是好事嗎?”齊朔并沒有太多意外,漠然道,“我可以順利結(jié)婚,不必再想安敘……” “是安敘?!饼R家家主打斷他的話,皺著眉頭,“和你100%匹配的人是安敘?!?/br> 齊朔驟然回頭,眼底閃過一絲震驚,與滔天的狂喜。 安敘毫不知情,回家洗漱后,就和小嗷互道晚安,上/床睡覺。 齊止戡化成小龍的模樣,打著哈欠,趴在他的枕頭上入睡。 今晚的夜格外的漫長。 安敘原本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想起白天的一切,怎么著也睡不著。 他默默的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枕邊的小嗷,呼吸漸漸放緩,也不敢翻身動作,生怕打攪了小嗷的睡眠。 小嗷拒絕了他,但是也明確的說過不會離開他。 安敘的心里酸酸甜甜,五味雜陳。他已經(jīng)告訴過自己,即使小嗷不愛他,他也會義無反顧的愛著小嗷,但是得不到應(yīng)有的回應(yīng),他仍然會感到委屈、難過。 安敘的鼻子一酸,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脆弱敏感,愛哭鼻子。宴會上不曾流出來的眼淚,此時就跟離線了的珠子一般,怎么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很快就浸濕了枕套。 小龍的胡須抖了抖,睜開眼,驀地與哭泣的安敘對視,愣住了。 安敘的淚水模糊了視線,饒是如此,他也看到了小嗷圓圓的豆豆眼,整個人都慌了,手忙腳亂的擦著眼淚,結(jié)果淚水跟泄堤的洪流一般,止也止不住,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哽咽聲都從喉嚨里滾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