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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敘說完,自己也是一愣, 抿住自己彎起的嘴角,臉上臊得慌。 早起的好習(xí)慣完全被小嗷帶歪了, 他完全不覺得哪里不好, 反而甜絲絲的,想要多賴一會兒床,和心愛的alpha溫存得越久越好。 齊止戡聽到他的話, 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溫緩的呼吸, 噴灑在安敘的脖頸上, 男人明知故問:“怎么又害羞了?不喜歡么?” 安敘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 臉頰燒得厲害。 他把腦袋緩慢的埋進男人的懷里,像一只害羞的鴕鳥,抱著齊止戡閉上眼睛,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再睡一會兒,我已經(jīng)睡著了?!?/br> 齊止戡嘴角的笑容擴大,按耐不住的低下頭,給了安敘一個綿長的吻,不動聲色的攻略城池,攪得小道侶沒了朦朧的睡意,只能敞開身體,由著他胡鬧。 直至中午,畫外聲傳來,齊止戡才不緊不慢的揮揮衣袖。眨眼間,一片狼藉恢復(fù)如初,他若無其事的帶著小道侶回到安家的臥室。 安敘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干凈,快速的安撫了門外勸吃早餐的安奶奶:“奶奶,我起床了,換好衣服馬上就出來?!?/br> 在齊止戡細心的照料下,安敘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白玉般的肌膚上已經(jīng)沒了痕跡,唯有身體里的異物感仍然如影隨行,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小嗷的惡趣味,他們的那幾次,只有那個地方還殘留著東西,仿佛男人有意無視忽略,壞心眼的捉弄他,但還沒等他紅著臉自行清理,隨著時間的流逝,往往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 安敘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中招,雖然沒有完成終身標記,但是契合度高的AO之間,即使是臨時標記,也有很大概率中招。 他記得小嗷曾經(jīng)和他說過,他們之間的契合度也是百分百。 一開始,安敘以為是小嗷在安慰他,后來他查閱過相關(guān)資料,結(jié)合他跟小嗷一近距離接觸就腿軟走不動路、渾身發(fā)燒臉紅的特性,這大概率是真的。 安敘紅著臉思來想去,偷偷在某寶下單了試紙,等他有了一些征兆再測,做好心理準備。 齊止戡并不知道他的小道侶腦袋瓜子里想什么,知道的話一定會啞然失笑。 龍族的懷孕率很低,懷上一胎可不容易,齊止戡琢磨著過幾年才能中。至于龍精為什么消失,龍身上全身都是寶,那東西也不例外,全化作靈氣被小道侶吸收了。 在靈氣缺乏的星際時代,修煉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安敘能在短短一年內(nèi)修煉到筑基期圓滿,全靠青鱗吊墜覆刻的靈脈滋養(yǎng),再加上高級聚靈陣加成,他的靈根是接近自然的木屬性,天天泡在植物研究院,親近植物如魚得水,修為更上一層。 安敘天天與齊止戡呆在一起,沾染了一些寶貴的龍氣——龍族全身是寶也涵蓋著龍氣,龍氣是金貴的運道之氣,凡人沾了事業(yè)運會上升,財源滾滾來。 龍氣化作靈氣更是滋補,安敘白里透紅的精致臉龐、不降反增的修行速度,無一不體現(xiàn)了龍的天潢貴胄,可望而不可及。 齊止戡倒不覺得龍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不過是半龍半蛇的孽種,趕上了好時候——龍族衰敗凋零,對龍族來說萬般殘忍,的確是他的好時候。 否則,老龍王怎么會記起他這個雜種龍,待他如獨一無二的嫡系親孫般無微不至,為他瞻前顧后,攢下了一堆寶貝,鋪好了未來的去路,哪個方面都想到了。 不過,從老龍王花大功夫剔蛇骨削蛇魄的行為上來看,對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自負種族。 嫌他的蛇跟腳卑賤,配不上龍的血統(tǒng),趁他年幼沒有判斷,不顧他的感受,強行斬斷蛇脈根源,再言語洗腦,讓他堅信自己是龍,為自己是龍而感到驕傲,并自愿背負上龍族的血海深仇。 不得不說,這行為不夠光明正大,著實有些偽君子。 老龍王骨子里仍然是龍族的高傲自負、惺惺作態(tài),只是披了一層名曰慈愛的面具,給他起名時也以齊為姓,說是為了保護他,但是又叮囑他飛升之后一定要改回敖姓,揚名立萬,這就耐人尋味了。 齊止戡不稀罕什么敖姓,出于養(yǎng)育之恩,他會為龍族復(fù)仇,但也僅限于此。 齊止戡對龍族的苦難無法感同身受,老龍王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加深仇恨,他頭腦清醒的沒有盡信,全盤了解后,就事論事處理了一部分,其他也不愿多言。 他生性冷漠涼薄,自私自利,不是好人,活是為了自己隨性而活,愛上安敘也是心有意動遵循本心。 否則,他可以直接按著老龍王的步調(diào),冷眼旁觀幾年,不受情愛約束,坐收漁翁之利,輕而易舉便能完成飛升。 但他并沒有這么做,反而選擇了另辟蹊徑,他的選擇沒有錯,只是過程麻煩了一點,需要解決一些因果……等因果還完,老一輩的執(zhí)念放下,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再多的事,他不想做,其他人也無權(quán)干涉。 “小嗷,今天沒有胃口嗎?” 安敘伸出五指在齊止戡面前晃了晃,打斷了他漫長的回憶。 安敘憂心忡忡的望著他,瞥了一眼廚房里的奶奶,小心的湊過來,在他耳邊輕語:“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餐廳,待會兒我偷偷帶你去好不好?” 齊止戡回過神來,心頭一暖,他沖小道侶笑了笑,思緒猛地拉回了最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