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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大樓還是原來的舊址,鈾星政權交接之后,許多文件需要緊急處理。 鈾星政府運作中斷了三個月,政要文件堆積了滿滿一屋子。 齊止戡一想到這事就覺得頭疼,他這個人生性散漫慣了,一天到晚坐辦公室處理文件,這是萬萬行不通的。 處理了幾件急需拍板的事,他趁陪同的政秘不注意,拉著安敘立馬就溜。 走出政樓大門的那一刻,齊止戡很夸張的松了口氣,踏出去的每一個腳步都異常的輕快。 “……”安敘無奈道,“還是得看一看,要是錯過什么大事就麻煩了。” 齊止戡:“沒事,我找了專業(yè)的人幫我處理,有人兜底。” 齊止戡拖拖拉拉三個月才交接,其實就是懶,不想干。 一個優(yōu)秀的星球政府組織,在領主神龍不見首尾也能完美運作,不給領主增添任何負擔。 鈾星的領主不只是齊止戡,還有安敘,鈾星是夫夫二人的共有財產(chǎn)。齊止戡可不想讓他的小道侶天天忙于工作,這事絕對要杜絕。 安敘大學的時候就那么有事業(yè)心,溫存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他可太怨念了,這種悲劇不能重演。 買下鈾星是為了滿足小道侶的愿望,至于處理公務什么的,齊止戡完全都沒想過,暗戳戳的把工作丟給屬下。 榕大是個半文盲,裝作人類混了個小組長已經(jīng)不錯了,真要接觸政治,還真是處理不來,更何況他也沒有那么大的膽量與魄力。 于是,處理公務的重擔,就牢牢的壓在了齊止戡口中的專業(yè)人士,曾經(jīng)是神秘世家接班人的齊碩肩上。 齊碩:“……” 齊碩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復活過來,居然一天到晚給齊止戡當工具人,要么出錢,要么干活,天天從早到晚的忙,比996社畜還要慘,已經(jīng)忙了整整三個月。 別看齊碩有三個腦袋,其中兩個都是白長的,全靠他自己處理這些事。經(jīng)過三個月的鍛煉,另外的倆蛇腦僅僅學會了認字,看文件能閱讀流暢,理解方面仍然是一片空白。 齊碩憑著自己一顆腦袋的毅力,好不容易撐到了三個月后,就想見安敘一面,結(jié)果公務纏身,工作得天昏地暗,等他回過神來,齊止戡帶著安敘在大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已經(jīng)走了! 齊碩無能狂怒,氣到差點掀桌。 當初說好了會把他出拍賣款大頭的事轉(zhuǎn)告給安敘,齊止戡口頭說已轉(zhuǎn)告,但齊碩被他坑怕了,要求見面自己求證。 現(xiàn)在三個月后,安敘好不容易到跟前,齊止戡把人直接帶走了,見都沒見上,這怕不是做賊心虛! 齊碩氣得牙癢癢,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說話不算數(shù),絲毫沒有愧疚感,還是個萬惡的資本家,仗著自己是本體,可勁壓榨分/身! 完全放手讓他處理這些公事,也是心臟大,小心他反手來一個星球吞并,讓齊止戡顏面掃地,死無葬身之地! 齊碩氣炸歸氣炸,這種事也就想想,本體這邊死了分身也活不了,只能心里頭瘋狂詛咒,殺氣騰騰的繼續(xù)工作。 離政府大樓不遠的一處公寓里,齊止戡感受到了齊碩的憤慨激昂,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摟著小道侶的腰,低頭香了一口。 安敘剛做完新公寓的衛(wèi)生,用的是清潔術,倒是不累,但齊止戡覺得他累了,非要把他抱在懷里,用鼻梁蹭進他的頭發(fā)里嗅嗅聞聞,低頭把玩他的手指。 安敘都被抱習慣了,很自然的倚在齊止戡的懷里,找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他心里藏著事,一雙眼睛跟會說話似的,沖著小嗷瞥啊瞥,欲言又止。 安敘惦記著鈾星的事,在家里坐不住,日常工作狂附體,很想返回政府大樓,處理那堆積成山的文件。 齊止戡猜出了他的心思,勸說道:“你我都沒有處理政務的經(jīng)驗,這種事亂插手反而更糟,不如放手讓專人處理?!?/br> 安敘同意小嗷的觀點,但仍然有些擔心,猶豫道:“大部分貪污的官員都跑了,但不排除有人留下來……放權讓那些人處理,不怕有內(nèi)鬼嗎?” “政府有內(nèi)鬼,我也有內(nèi)線?!饼R止戡不急不緩,笑吟吟的道,“他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殊不知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我的眼底。敢留下來,膽子倒是挺大,就不知道有沒有命享受?!?/br> 安敘一怔,有點被小嗷的笑容震懾住。 小嗷平時也經(jīng)常笑瞇瞇的模樣,斯文儒雅,現(xiàn)在小嗷的笑容好像有點不對,笑里藏刀,總覺得可怕。 安敘有一丟丟發(fā)怵,更多的是驚奇,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小嗷不為人知的一面,或許現(xiàn)在才是小嗷的本來模樣。 他想到這兒,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齊止戡翹起的唇角。 明明笑容的幅度一樣,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異。對別人那么兇惡,對他如此溫柔。 齊止戡握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抬,吻了下他的手心,輕聲道:“害怕嗎?” 安敘及時沒有回答,他的掌心有些癢,沒有抽手,反倒撫上了齊止戡的嘴唇,從下到上,手指將對方的五官細細描摹了一遍。 他的目光隨著指尖移動,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宛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心底的愛意緩緩涌動。 “不怕。”安敘仰起頭,按耐不住的吻了齊止戡的唇,“我對于小嗷是特別的,小嗷不會傷害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