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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有二叔和三叔,二叔也是走的科舉之路,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尚書,二嬸的父親是當(dāng)今皇上的老師,也是現(xiàn)在的太子太傅。 自己的三叔年紀不大,倒是喜歡經(jīng)商,已經(jīng)開了一家酒樓和錢莊,算是家里最有錢的人。 不僅如此,林國公的女兒,也就是林清音的姑姑,是當(dāng)今皇后,深得寵愛。 林清音想著自己的身世,皇上是姑父,未來皇上是堂哥,而且自己還是貴族小姐,將來肯定是榮華富貴了,不愁吃喝啊!林清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哈喇子流了下來。 “嫂嫂,嬌嬌流口水了?!蹦陷娑褐鴵u籃里的小娃娃,看到這小家伙流哈喇子都覺得真可愛。 林清音聽到這話,只覺得丟臉,想用手把自己的哈喇子擦掉,卻是忍不住吃起來自己的拳頭。 “嫂嫂,你看,她還吃自己的小手手?!蹦陷嬖僖淮稳滩蛔◇@呼。 蔣依兒忍不住輕笑,打趣道:“萱兒,你又不是沒見過小孩子。” 南萱也忍不住笑出來,說道:“嫂嫂,那不一樣,嬌嬌哪里都是好的,比那幾個只會斗蛐蛐的好千萬。” “對了,嫂嫂,馬上嬌嬌滿月酒,可要大辦?” 蔣依兒柔聲道:“我跟夫君商量好了,不大辦,最近邊疆戰(zhàn)事吃緊,我們把省下來的錢都捐給那些戰(zhàn)士,算是替嬌嬌祈福?!?/br> 南萱心思通靈,自然明白這不僅僅是為了祈福,還是為了宮里那位娘娘。 “嫂嫂,你和大哥可是為了宮里那位?!?/br> “萱兒,你果真是通透,最近戰(zhàn)事吃緊,我們大辦滿月酒難免落人口舌,不如帶頭捐些錢財,也算是替皇后娘娘撐腰了。” 南萱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決定把二房準備滿月的禮金再增加點,畢竟自己跟皇后娘娘曾經(jīng)也是閨中密友。 “那嫂嫂,禮單可是擬好了?” 蔣依兒點了點頭,說道:“請了一些本族親戚,還有我娘家人,哦對,你大哥還要請些同僚,三弟也要帶一些朋友來吃滿月酒?!?/br> “嫂嫂,不如滿月酒開在「環(huán)翠閣」?” “環(huán)翠閣寬敞,而且還可以賞花景,現(xiàn)在花園里的花都開得不錯,可好看了?!?/br> 蔣依兒點了點頭,說道:“萱兒,你多費心了,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南萱是太傅家的獨女,太傅的夫人管家有道,夫妻關(guān)系和睦,南萱自小跟著母親學(xué)管家,跟著父親學(xué)詩詞歌賦,年輕時候是名動京城的才女,和蔣依兒,林紫衣,還有安樂公主一起被封為「京城四美」,而且這四人關(guān)系也是不錯。 林清音聽著聽著就困了,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接著睡著了,當(dāng)小孩子就是有這么個苦惱,容易犯困,還容易餓。 南萱看著小娃娃睡著了,便沒再說話,道過別之后便去查看幾個小少爺?shù)墓φn,順便再看看自家大兒子林子陌的兵法習(xí)得怎么樣。 先皇在位時,林國公把兵權(quán)上交了,這是國公夫人要求的,伴君如伴虎,不管多么好的交情,皇帝的疑心總會給這個家?guī)頌?zāi)難。 所以林逸軒三兄弟也沒有走武舉,但是自從皇后娘娘有了太子,林家作為母族,總要給太子和皇后娘娘一個依靠,可惜現(xiàn)在也就林子陌擅長兵法,習(xí)武更是有天賦。 南萱雖然心疼,但是明白大局更重要,林家沒有野心,只是想護住家人。 邊疆戰(zhàn)場,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人將一紙計謀送到將軍帳前。 “驃騎將軍,這是我家主子的最近計劃?!泵婢吣凶拥穆曇羯硢O了,聽不出原聲。 “閣下,你家主子可否幫我引薦?”李智看著這個又一次送計策來的陌生男子,心里充滿好奇與欽佩。 上次自己一時沖動誤入南夷圈套,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救了自己和部下一命,之后更是獻計,當(dāng)時戰(zhàn)事失利,眼看就要牽連到周圍百姓,李智只好采納這個計謀,沒想著倒是一舉擊殺了南夷的副帥,眼看現(xiàn)在南夷又派來一位更厲害的將領(lǐng),假如那位背后的兵法大家能當(dāng)眾指導(dǎo),只怕勝利就不遠了。 “李將軍,我家主子不會來的,告辭?!泵婢吣腥俗叱鰩づ?,騎著自己的馬飛奔而去。 面具男人趕了幾天路程,終于到了目的地,他從后門悄悄溜進去,咳嗽半天終于把喉嚨里的藥丸磕了出來,忍不住抱怨道:“啥玩意,差點沒把老子卡死?!?/br> “東易,你回來了,主子正等你?!币粋€黑衣男子突然出現(xiàn)拍了拍東易的肩膀,把東易嚇了一跳,雖然大家都是暗衛(wèi),也都會偽裝,但是突然出現(xiàn)就還是很嚇人。 “東匕,能不能下次別嚇我,人嚇人嚇死人??!”東易拉下黑衣男子的手說道。 “小易易,你還是別貧嘴了,主子等你呢,去晚了,可就有好玩的了?!?/br> 聽著熟悉的聲音,東易抬起頭,發(fā)現(xiàn)東泛正坐在樹上等著看笑話,他氣得牙癢癢,卻沒有辦法,連忙朝著書房跑去。 “主子?!睎|易恭敬地喊道。 一位半大少年正專心站在桌前畫畫,仔細一看,畫的正是邊疆的大漠和落日,他穿著月白色的錦緞長衫,領(lǐng)口繡著墨綠色的翠竹,整個人身姿挺拔,如玉蘭芝。 “送到了?”少年沒有抬頭看東易,仍然專心手里的畫。 “送到了,李智說想見您?!?/br> 少年的手一頓,接著黑色的墨便滴在了紙上,好好的一幅畫,倒是毀了,東易看著,覺得真是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