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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就是因為這樣,我朝的陛下威武不凡,氣質(zhì)非普通人能比擬,尤其是上位以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百姓們 的生活那是欣欣向榮……” 被肯定的李昭覺得自己找對了方法,各種漂亮話像是不要錢似的蹦出來,皇帝聽得也是心花怒放。 “越兒,你覺得呢?” 東方越舉起茶杯的手一頓,接著淡定地說道:“小王不知。” “有何妨?不過是談?wù)劧?。?/br> 東方越?jīng)]說話,只是安心品茶。 “日后你父親……” 大興帝的話還沒說完,東方越直接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東方越,你怎么了?怎么能頂撞我父皇!”李昭不安地看了一眼大興帝,生怕對方生氣。 “李昭你要干什么?誰讓你兇阿越的!”李昭突然升起來的分貝把大興帝都嚇了一跳,他連忙斥責(zé)道,這萬一把東方越嚇到了怎么辦? “父皇……” 李昭心里暗罵自己蠢笨,就他父親對東方越的寵愛樣,完全舍不得斥責(zé),自己居然還傻到擔(dān)心他生氣。 “皇上,小王告退!” 東方越直接離開了御書房,留下李昭兩父子干瞪眼。 “爹,我很認(rèn)真地問你一個問題!” “說?!贝笈d帝有些頹敗地坐在座位上,終究是自己對不起那個孩子。 “阿越不會真是你私生子吧?” “你放心,我絕對不告訴母后?!?/br> 大興帝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偏偏李昭還無所謂地說道:“我不介意多個東方越這樣的哥哥。” “滾,你給朕滾!”大興帝直接把奏折丟到李昭身上,李昭連忙躲閃,飛快跑出了御書房,直拍自己的胸口不理解極了。 “太子安……” 李德順恭敬地行了個禮,就要進(jìn)去伺候,李昭直接伸手按住了他,說道:“李公公,東方越是我父皇的兒子嗎?” “這話可不敢讓皇上聽到??!” “我已經(jīng)問過他了?!?/br> “那皇上……”李德順的眼神很明顯,就是皇有打你嗎? “我父皇最疼我,怎么會打我!” “是,皇上最疼太子了?!敝髯诱f什么就是什么,太子說皇上最疼他,那皇上一定最疼他,雖然這宮里最受寵的明明是小逍遙王。 “你告訴我……” “這話奴才不知,太子還是早些去溫書吧!”說完,李德順就拿掉了李昭的手,轉(zhuǎn)而進(jìn)了御書房。 “我去問母后!” 李昭跑向鳳藻宮,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了東宮,因為林紫衣那個暴脾氣,可能不會拿奏折打,直接鞭子上了。 “小順子……” “奴才在?!崩畹马樋粗j廢的皇上,心里也挺震驚,不可一世的皇帝也會有這么受傷的時候嗎? “我對不起她!” 皇帝不知道是在跟誰說,只是喃喃道「對不起」。 李德順輕嘆了一口氣,什么都沒說,在宮里的人越老越是人精,事情是什么樣,李德順心里猜得早就差不多了,但是皇上不告訴你,你就得裝作不知道。不過假如真是自己想得那樣,皇上著實(shí)做得不地道了。 東方越回到自己的宮殿里,這是大興帝為了歡迎他來特地建的,比皇后的鳳藻宮還大,富麗堂皇,所有的一切都是精致漂亮極了。 除此,東方越的吃穿用度絕對是宮里最好的,沒人敢怠慢這個小王爺,敢背后嚼舌根子的早就被杖殺完了。 “是因為愧疚嗎?” “可你知道,最應(yīng)該聽到對不起的人已經(jīng)化成白骨了。” 殿里沒有人,東方越好像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雖然心智成熟,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只感覺到莫名的凄苦。 東方越不愿再顯現(xiàn)自己的本事了,一開始大興帝對他很好,他也很愿意為對方解憂,傾盡自己的智慧。 但后來多少人把他跟小太子對比,說什么太子愚笨,說什么將來這天下絕對是他的。 可笑,可笑極了。 東方越原本不想理會,但他看到了東宮里太子的淚水。 李昭一邊哭,一邊寫字,嘴里還念叨著:“手啊手,你別抖!”東方越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終究還是走遠(yuǎn)了。 甚至周邊的宮人喊李昭小心,莫要讓外姓搶了天下,他也會直接生氣反駁,“阿越絕對沒想過那樣!” 東方越那回沒說話,只是往后,很少應(yīng)召去御書房了。 李昭啊李昭,雖然你愚笨,但是卻是東方越一生中最好的摯友,只要你愿,待你登基,東方越自會傾囊相助,若你不愿,那東方越也會祝君安好,永不插手。 李昭其實(shí)也感覺到了,東方越在刻意藏拙,但李昭還是繼續(xù)裝傻,因為這樣對他、對自己都好。 有的人表面愚笨,內(nèi)心卻通透極了,李昭曾發(fā)誓過,無論東方越是不是他父皇的兒子,都是他一生摯友,情誼不變,至于這天下,從小肩負(fù)的期望與責(zé)任不能讓他拱手相讓。 “東匕,西域使臣要來,你去看看。”東方越對著殿里喊了一聲,一個人影直接從樹下飛出,前往「青子衿」。 “再幫最后一回。”東方越心想道。 在自己走之前,再幫最后一回。 第39章 奇怪的阿依慕 番邦使臣來得蹊蹺,現(xiàn)在王朝正跟蒙古族打得厲害,要是再來一個敵人,恐怕腹背受敵,于是這場迎接誓要大辦,最好是兩族能友好往來,結(jié)成同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