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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有個女人十分生氣,但是看了看旁邊的獄卒,也沒敢說話,只能看著顧芋兒大搖大擺地走了。 顧芋兒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爹為何要把自己的頭蒙著?還有周圍鬧哄哄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罵,喊道:“去死,去死……” 但她不敢多想,就算顧忠不要她了,她娘也一定不會不要她的,她娘可就她一個孩子! 直到她頭上的黑布被扯掉,瞇了瞇眼,她看著一旁舉著刀的男人,嚇得癱軟在了地上,接著她整個人便被舉起來按到了斷頭臺上。 “不可能,你們敢,我爹是顧忠!” “我爹是顧忠!” …… 顧芋兒碎碎念著,有些瘋癲,突然想起來記憶中一個笑著舉起自己的男子,喃喃道:“原來我爹是姓何的?!?/br> “及時到,行刑?!?/br> 手起刀落,世上再無顧芋兒。 東方越壓根不知道害他的人已經(jīng)被大興帝砍了,他還在昏迷中。 李昭頭兩天不吃不喝,直到大興帝一巴掌扇了過去,怒喊道:“你這樣做戲給誰看!” 李諳跪了一天就昏了,顧貴妃怎么也不敢讓他繼續(xù)來了。 一開始就是怕皇上怪罪,畢竟顧芋兒能進宮是她允的,但后來看著自己的兒子那么受罪,算了,怪罪就怪罪,他總不能真把自己也砍了。 大興帝一巴掌打得李昭頭暈眼花,嘴角溢出鮮血徹底昏了過去。是啊,東方越也沒醒,自己跪著給誰看呢? 東方越還沒醒,馬上兩個陪著一起昏了。 而林清音不敢離開東方越身邊,她心里慌極了,蔣依兒只能偷偷在她的茶水里下了點安神的,這才讓自己的嬌嬌能多睡會兒。 “老天有眼,你讓逍遙王快點醒來吧!我的女兒總不能一輩子守著他?。 ?/br> 蔣依兒對著佛像磕了好幾個響頭,她很感激東方越救了林清音,但是現(xiàn)在林清音吃得少,睡得少,眼看臉都小了一圈,她是真的心疼。 都說逍遙王沒事情,那為什么醒不來?一個人真能睡這么久? 林清音不信,按照那個高度,再加上東方越的昏迷反應(yīng),林清音覺得可能是現(xiàn)代所謂的「植物人」。 她很怕,這還是第一次有陌生人為了她不顧性命,她不想那個人后半生只能當(dāng)個無意識的「植物人」。 更何況東方越那么優(yōu)秀,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大將軍了,那樣的人躺在這兒,一動不動,林清音沒法置身事外。 而東方越只感覺做了一個夢,夢里有自己的爹娘,他娘會彈琴會跳舞,他爹會教他舞劍,還會帶他偷喝酒……這根本與他的童年經(jīng)歷完全不符合,偏偏他還心甘情愿地沉淪。 之后,夢終于醒了,他卻還沒醒。 不僅如此,他還看著穿著奇裝異服的自己,像東秦一樣,瘋狂地喜歡著另一個女子,卻從未站出來表白心意,一直跟蹤、偷窺……更加奇怪的是,那個女子沒有臉! 東方越有些疑惑,忍不住在想,她是誰?她的臉呢? 畫面又一轉(zhuǎn),一個有奇怪四輪的東西撞了女子,好多人在看,有孩子在哭,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怎么也哭了,他為什么哭?。?/br> 東方越好像著魔了,他好像又看著那個無臉的女子了,可能別人覺得有點嚇人,為什么他還覺得好看呢? 他瘋了,瘋狂去追那個女子,想去抓,卻只是抓個虛影。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是誰?” …… 突然,手上冰冰涼涼的,好像有水滴,東方越抬起手仔細看了看,晶瑩剔透,是水滴嗎? “東方越,你醒來好不好?” 有人在說話,聲音很耳熟,東方越莫名覺得心好痛,像是刀絞一樣,“別哭,別哭……” “你醒來好不好?”那聲音嬌嬌軟軟地,還帶了點哽咽。 她想讓你醒來,你醒來就好。 東方越精神有些恍惚,嘴里碎碎念著:“我醒來了,我醒來了?!?/br> 林清音還在哭著,突然看著床上的東方越睜開了眼睛,還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而東方越看著眼前女子,眼角含淚,自己的手上也是濕答答的,好像都是她的淚水,難道剛剛是她在哭嗎? 東方越指了指自己的手,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哭的?” 林清音守了這么多天,終于看著東方越醒過來了,直接撲上去抱住了他,哽咽地說道:“我差點以為你這輩子都醒不來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爬城墻了!” “你是嬌嬌?” 東方越想了想自己以前仿的那張畫,兩人眉眼相像極了,沒想著幾年過去了,以前的小娃娃都長這么大了。 “我是,我是,我叫林清音,恩人,謝謝你救了我。” 林清音說完,就直接沖了出去,“太醫(yī),太醫(yī),逍遙王醒了!快來看看?!?/br> 東易立馬扔了手里的兔子跑了過來,“主子醒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東匕,早不醒,晚不醒,他剛剛把主子的兔子給煮了,就醒了? “兔子怎么樣?”東匕也難得笑了出來,調(diào)侃地問道。 東易砸吧了一下嘴,回味了印象中的味道,搖了搖頭,說道:“太老了,比不上年輕的?!?/br> “你說主子不會要找兔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