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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很是氣憤,她用自己的拐杖狠狠地戳了幾下地面,說道:“白梓真是可惡,居然膽敢背主……我meimei哪點對不住她了?再不濟那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啊!” 林逸軒和林逸明皆沉默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原先的馮姿襄是假的,那所謂的十四年苦楚也是假的,而姨母真正的孩子被搶了名字與身份,被下了祝由之術,受盡了多少磨難??!甚至轉(zhuǎn)輾到了西域…… 林老夫人氣得心口疼,南萱連忙上前給她輕拍了拍,沒一會兒,林老夫人擺了擺手,南萱站到了一旁。 只聽林老夫人繼續(xù)說道:“母親本來想給她選個家生子的,誰知道那次上街遇著了個小姑娘,臟兮兮的,馬上要被父親賣進青樓了,她心善,于是把那個小姑娘救了下來,央求母親讓那位姑娘做她的貼身丫鬟,母親給她賜名「白梓」?!?/br> “我知道白梓受了很多罪,但是她又怎么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就這樣剝奪了襄兒的一切呢?如果她能把真相說出來,我們會感恩她為襄兒所做的,我也會用一輩子來報答她對我meimei的恩情,可她怎么能……” 林老夫人說不下去了,她使勁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心里滿是悔恨,她不應該輕易相信了那塊玉佩與白梓的忠心。 林逸軒握緊了拳頭,說道:“爹娘,都說父債子償,現(xiàn)在雖然白梓人不在了,但她的女兒和外孫女沒準還再世,那個假的馮姿襄所做的一切我都沒忘記,她差點害死了我的夫人與孩子。 我原本念在姨母的恩情上,并不想與她多計較,可既然現(xiàn)在知道她并不是姨母的孩子,新仇舊帳勢必要算一算?!?/br> 林泉點了點頭,說道:“必須得算一算了,一定要讓那對母女付出代價。” 林清音沒說話,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她并沒見過祖母的meimei,只是看著父親和二叔悲傷的樣子便猜到,那一定是位頂好的女子。 所以她真正的表姑白玉梔才會在歷經(jīng)各種困難后,雖然是平民與異族人的身份,但是最終還是成了西域的王后。 而那位叫「白梓的丫鬟」,雖然讓自己的女兒成功頂替了她人,有了名門貴女的身份,卻沒做半點與名門閨秀有丁點關系的事,比如她妄想勾引表哥、未成親便與他人茍合而有孕…… 莫非這就是血統(tǒng)的緣故? 正當林清音陷入這種思考的時候,林泉父子三人已經(jīng)準備全城搜索馮姿襄和季予兩人,有些人很會記仇,也許因為種種原因會裝作不在意,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可卻會一直記在心底,不會忘記。 林家父子正是這樣的人,原先的顧慮消除,原先的仇人現(xiàn)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付出代價。 可就算他們?nèi)撬阉饕舱也恢菍δ概南ⅲ呐氯チ嗽鹊募炯乙埠翢o消息。 那對母女到底去哪兒呢? 與此同時,逍遙王府的水牢被緩緩打開,矜貴的男人皺著眉,厭惡地看著底下的兩人,她們的皮膚被泡得發(fā)腫,手上皆是各種被泡爛的白色表皮,看起來惡心極了。 “還沒死嗎?” 他問道,躲在黑暗中的侍衛(wèi)連忙跪下來,回答道:“沒有主子吩咐,屬下們又怎么能讓她們死了呢?” “是嗎?” 男人看著水牢里的兩人,沉默了許久,然后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氣聲,男人輕說道:“死嗎?未免太輕了些?!?/br> 第174章 失蹤的兩人 “不應該啊……” 蔣依兒端著甜湯進屋時,只看見一直在嘆氣的林逸軒,他滿臉愁容,像是有什么煩心事。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唉聲嘆氣的?!?/br> 林逸軒扔掉了手里的信件,說道:“那對母女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我派去的人怎么找都沒找到,只查到當年她們被趕出去后,季予被賣進了「花滿樓」,后來成了顧忠的平妻,最后在顧忠全家被流放時,她用錢買通了衙役,自由后改名成了船妓……” 蔣依兒不屑地冷哼道:“她也算是個有本事的,顧忠那年紀比她可爹還大了?!?/br> 林逸軒氣憤地捶了捶桌子,說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沒看見馮姿襄什么鬼樣子,還沒成親就與人茍合有喜,簡直丟完了國公府的臉面?!?/br> “你別生氣了,來用些湯吧!” 林逸軒端起甜湯,喝了幾口后,突然問道:“依兒,表妹醒了嗎?你跟二弟妹平常多勸勸她,讓她有空去給姨母上柱香?!?/br> 蔣依兒點了點頭,回答道:“好,表妹是醒了,不過整個人狀態(tài)有些不好,我本想喊古麗娜來陪陪她,結(jié)果她不讓,說新婚燕爾的日子不能白白浪費了,不過她很喜歡嬌嬌,我便讓嬌嬌去多多陪著她了?!?/br> 林逸軒點了點頭,又喝了幾口湯,頗有些驕傲地說道:“那是,我林逸軒的閨女自然是個萬人迷!” 蔣依兒有些無奈,嬌嬌明明最像她! 屋內(nèi),白玉梔坐在椅子上,林清音就坐在她旁邊繡荷包,古麗娜曾說自己的女工是跟她娘親學的,那么白玉梔的女工一定很好了,為了讓白玉梔有事做,林清音便搬來了自己的針線盒,求她教自己繡荷包。 白玉梔看著低頭認真穿線的林清音,揚起一個溫婉的笑容,輕聲問道:“嬌嬌,荷包是給誰繡的?” 林清音的手頓了一下,連忙說道:“沒給誰繡,我是學著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