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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姑爺?shù)酱箝T口了!” 婢女進來報喜,蔣依兒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兒,眼淚直直地往下掉,哽咽地喊道:“好,好,好,真是好極了,我的嬌嬌今日就要嫁人了呢!” 南萱連忙安慰道:“嫂嫂別哭,大喜的日子可不興掉淚?!?/br> 蔣依兒擦干了眼淚,努力揚起了笑容。 “對對,你看這樣就好看多了,越兒是個好孩子,把嬌嬌托付給他,嫂嫂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我放心,可就是心疼這兩孩子,明明心意相通,怎么就醒不過來了呢!” 南萱看了看裝扮好的林清音,笑著回答道:“嬌嬌是個有福的,一定會醒過來的,到那時候,小兩口的好日子就來了?!?/br> 林清音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wěn),「噼里啪啦」的、像是爆竹燃放的聲音,還有許多人在吶喊和吼叫的聲音,最終把她成功地吵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床上的紅帳,十分迷茫。 她這是在家嗎?總感覺這一覺睡了好久??!久到她腦子都睡得昏沉沉的。 還有胸口,怎么那么疼呢?火辣辣的痛,感覺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腳一樣,莫非這也是她睡太久的后遺癥? 林清音不知道,她只覺得現(xiàn)在好累、全身好酸啊,以至于她都不想動一根手指頭。 此時,守在一旁的婆子看著已經(jīng)睜開眼的林清音,立刻大喊出聲:“啊啊啊……” 這么大的聲音驚動了屏風(fēng)外的蔣依兒和南萱,她們立刻小跑了進來,著急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嬌嬌出事了?” 婆子指著床上的林清音,驚訝地說不出話,蔣依兒和南萱連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昏睡三年的小姑娘現(xiàn)在正對著她們眨眼睛。 林清音喊道:“娘,二嬸嬸?!彼纳ぷ雍酶桑巴旰蟊汩_始咳嗽了起來。 聽著這一聲「娘」,蔣依兒的眼淚又掉下來了,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嬌嬌,我的嬌嬌醒了,我莫不是在做夢吧?萱兒,你掐掐我,使勁掐掐我?!?/br> “怎么會是夢呢?嫂嫂,這都是真的,我一早就說嬌嬌是有福之人!”南萱把蔣依兒扶起來,笑著說道。 這邊,林清音被自己的婢女扶起,倚著身后的床欄,看了看床上的紅帳子,窗戶上的「囍」字,還有自己身上華麗的喜服,疑惑地問道:“娘,二嬸嬸,為什么要給我穿喜服啊?是我要嫁人了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過只是睡了一覺,怎么醒來就要嫁人了呢?” 南萱連忙安慰道:“不急的,嬌嬌,你告訴二嬸嬸,現(xiàn)在還記得什么嗎?” 林清音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記著二嫂嫂生了個小娃娃,爹爹給取名叫‘病已,二哥染了風(fēng)寒,我因淋了雨身子也不大舒服,一覺睡了過去,現(xiàn)在才醒了過來?!?/br> 蔣依兒只抱著林清音,不停地哭。 這讓林清音更加疑惑了,她不過睡了一覺,怎么她娘見了她一直哭呢?更蹊蹺的是為何一覺醒來她就要成親了呢? 第238章 拒之門外? “娘,您為何一直哭?。靠墒桥畠耗睦镒龅貌煌琢藛??” 明明都睡好久了,林清音怎么覺得自己更加虛弱了呢?她的心口好疼,一陣一陣地,疼得她緊緊咬住下唇,額上沁出虛汗。 她不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大家都在哭啊?是國公府出什么大事了嗎? 林清音心里著急,于是她忍著疼痛問道:“是不是二嫂嫂和病已出事了?娘,二嬸嬸,快些告訴我,你們這都是怎么了???” 蔣依兒擦了擦眼淚,上前一把摟住了林清音,接著把一側(cè)臉緊貼林清音的額頭,哽咽地說道:“他們母子沒事,嬌嬌,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娘就是今天太開心了?!?/br> 林清音剛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喉嚨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噴出喇來,于是她輕輕推開了蔣依兒,扶著床頭吐了起來。 口腔里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地上也是一片鮮紅,林清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著指尖上暗沉的紅色,十分震驚,她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居然還咳血了! 蔣兒嚇得不輕,連忙拿起手帕給林清音擦干凈嘴角和手上的血,安慰道:“嬌嬌,別怕,沒事的,快來人啊,去請大夫?!?/br> 林清音接連又吐了幾口血,顏色皆是暗沉發(fā)黑,她擦干了嘴角溢出的血,捂著自己的心口,發(fā)現(xiàn)剛剛胸悶、疼痛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身上也沒先前那樣難受酸疼了。 “娘,我沒事,吐了感覺還挺舒服?!?/br> 蔣依兒以為她這是在安慰自己,一把抱住了林清音,邊哭邊說道:“傻孩子,吐血怎么能舒服呢?你莫要再哄為娘了。已經(jīng)過了三年,這三年里,我日日看著你躺在這床上,昏睡不醒,只覺得這顆心都快要碎成渣了。嬌嬌,我的嬌嬌,你別怕,大夫馬上就來了,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br> “先別哭了,娘,您剛剛說三年?是說我這一覺睡了三年嗎?”林清音問道。 蔣依兒點了點頭,林清音只覺得這實在是荒唐至極,哪有人能一覺睡三年的?所以趕忙又看向了南萱,只見南萱也點了點頭。 林清音喃喃道:“今日是4月1號嗎?” 南萱連忙回答道:“不是,今個兒是你十八歲的生辰日,越兒……” 突然,南萱好像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蔣依兒,蔣依兒也看著南萱,焦急地說道:“快快快,快去給越兒開門,迎親的時辰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