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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南聽到后,心里氣急了,直接抓住了那幾個鬧事的混痞子,只稍稍恐嚇了下,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將幕后的主謀供了出來,正是曾羽怡身邊的丫鬟「小葉」,一切都如他原先料想的一樣。 于是,曾家小姐花錢讓人造謠的證據(jù)一擺出,關(guān)于「推人」的事情便迎來了大反轉(zhuǎn)。 百姓們本以為是錢家小姐仗勢欺人,誰成想居然會是曾家的小姐狼子野心、心思歹毒,反咬了恩人一口。 他們是被擋槍使了嗎?想到這兒,百姓們的心里皆是氣急了。 然后,眾人又想起他們在錢府門前鬧了這么久,還罵得那么難聽,一時間,臉皆臊紅了。 接著,不少人開始低聲討論了起來,其中不乏對錢家的愧疚、對曾家小姐的謾罵。 見此,林子南松了口氣,心里的重石也被移出,只聽他高聲喊道:“安靜,安靜!大家,百姓們,都先聽我說兩句?!?/br> “我知大家是因為被人蒙騙,這才會堵在錢府門前鬧事,可現(xiàn)如今真相大白,這件事并非是錢家小姐的錯,全怪那曾家的大小姐心機太深,諸位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我的未婚妻一個道歉呢?” 眾人唏噓著,誰也沒率先開口。 就在這時,曾羽憐連忙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小心地接過丫鬟手中的禮品,脆聲答道:“林公子,這事是我jiejie做錯了,我在此替她向錢小姐和您道歉,小小薄禮,希望能得到您和錢小姐的原諒?!?/br> 說完后,曾羽憐微微彎下膝蓋,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錦盒,樣子看起來十分謙卑。 可林子南沉默著,并未應(yīng)答。 過了好久,曾羽憐的腿因為長時間的彎曲,不免有些發(fā)麻了,她身形微顫著,努力維持住自身的平衡,心里開始暗罵起了曾羽怡,都怪這人「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這才害得自己要受如此苦楚。 腿太難受了,曾羽憐悄悄動了動腳趾頭,又挺了好一會兒,人也抖得更厲害了。 不行了,腿好疼啊!堅持不下去了。 曾羽憐緊緊咬住自己的粉色下唇,眼看就要倒下去時,林子南終于肯放過了她,開了他那張金口,冷聲說道:“倒是難為曾二小姐肯為曾大小姐做到如此了?!?/br> 一旁的家丁連忙小跑下來,從曾羽憐手里接過了錦盒,然后又站回了原處。 雙手因為高舉的時間太久,變得十分僵硬,腿上也是又軟又麻,一點都動彈不得,曾羽憐現(xiàn)在真的好想哭?。∷L這么大,就從來都沒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但她不能哭,她還要好名聲,她還想嫁個好人家的。 曾羽憐憋住了想哭的心思,輕輕吸了吸鼻子,柔聲答道:“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身為meimei應(yīng)該做的。還請林公子和錢小姐放心,曾家并非是對錯不分的人家,父親已經(jīng)重罰了jiejie,勢必要給錢小姐一個交代?!?/br> “如此甚好。” 看著周圍的百姓,林子南繼續(xù)喊道:“曾家道歉了,你們呢?怎么?做錯了事,難道不應(yīng)該來給吾妻道個歉嗎?” 正躲在門后聽墻角的錢溫遠聽見了「吾妻」兩字,腳忍不住顫了一下,他努力站直了身子,上下牙不自覺地咬緊,開始四處張望起來,像是再找些什么。 家丁好奇地問:“老爺,您找什么呢?” “夫人的鞭子,我一定要抽死這個不要臉的,還沒成親就這樣敗壞諾諾的名聲,真是氣死我了,鞭子呢?你看著了沒?” 家丁連忙搖了搖頭,接著又飛快地轉(zhuǎn)過了頭,看起來竟然有些心虛,他怎么敢告訴老爺鞭子在哪兒?。∫枪脿斒芰肆P,小姐和夫人約莫要發(fā)火了。 見他這般心虛樣,錢溫遠挑了挑眉,繼續(xù)問:“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老爺,您可要信奴才?!?/br> 此時,門外的林子南依舊沉著臉,一向愛笑的他突然發(fā)起火來,怒氣也不容小覷。 眾人像是被他嚇著了一般,集體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終于有人肯站出來道歉了,只見他伸手撓了撓頭,愧疚地說道:“林公子息怒,這事是我們錯了,我們給錢小姐道歉?!?/br> “是啊,我們錯了,林公子!” …… 眾人皆開始道歉,林子南冷聲說道:“知錯了,那便都給我散了。” 話音剛落,嘈雜聲又響起,眾人離開。 林子南指了指石獅旁蹲著的小娃娃,怒吼道:“這誰的兒子?” 穿著粗衣的婦女連忙跑了過來,提起那孩子的衣服,快步離開了,獨獨留下了地上那一坨「黃金固體」。 林子南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吩咐周圍的奴仆們務(wù)必打掃干凈了,自己則瘋狂敲起了錢府的門,焦急地問道:“岳父,岳母,諾諾,快開門??!諾諾……” 他每次一敲,門便開始輕輕晃動著,足可見他敲得多么用力。 門內(nèi),家丁看了看錢溫遠,試探性地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錢溫遠干咳了幾下嗓子,默默讓開了,家丁這才把門打開,放林子南進來。 見到錢溫遠,林子南慌亂地行了個禮,喊道:“拜見岳父!” 之后,他便向錢諾諾院子的方向跑去,錢溫遠盯著他狂奔的身影,好似在發(fā)呆,一旁的家丁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您看,姑爺對小姐真是上心??!” “姑爺?” “老爺,是,是夫人讓這么喊的。”家丁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冒出的虛汗,壯著膽子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