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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看?。 币篃o殤眉眼俱開,冷峻的輪廓突然溫柔了好多。 “阿夜,你今天有點不一樣。”江映月忽閃著大眼睛。 夜無殤更靠近了些,朗然一笑,帶著寵溺,“哪有不一樣?只是想把我的寶揉進心里去?!?/br> “煩人?!苯吃掠行┬咔?,把被子拉過頭頂,卻再次被夜無殤扯了下來。 “好啦,不逗你了?!币篃o殤扶她起身,將藥端了過來,“喝藥,不燙了。” “好苦啊,什么藥?”江映月捂住鼻子。 “總之你聽我的,一會兒我們吃蜜餞行,可好?”他醇厚的聲音,溫柔的像暖陽,真的很難讓人拒絕啊。 “阿夜喂我?!苯吃鹿醋∷牟弊?,乖乖張大了嘴。 一碗苦澀的紫參湯倒是喝出了蜂蜜水的味道。 “阿夜,我的蜜餞呢?”江映月仰頭對著他粲然一笑,正等著他投喂。 夜無殤忽而俯身將她壓在床榻上,舌尖滑入她口中,勾住了她的,如藤蔓溫柔纏繞。 “我的蜜餞呢?”江映月捧住他的臉,“阿夜又騙我?” “哪里騙你了?”夜無殤的指腹勾起她桃腮上的碎發(fā),繞在指尖,笑道:“有我不夠么?” “你不夠甜?!苯吃铝嘉P,似帶著些挑釁。 夜無殤卻是愛極了懷里帶著點邪氣的小妖精。 “我不夠甜?”夜無殤俊臉貼近,薄唇與她相依,“夫人再嘗嘗,很甜,很甜的……”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沉…… 最后傾數(shù)被江映月吞入喉中。 夜無殤也只是淺嘗輒止,本想哄她再睡會兒。 但江映月是個閑不住的,紫丹參入腹,身體就恢復(fù)了不少。 “阿夜,慕容馳那邊如何?” “聽岳萬宗說已經(jīng)死了,我去看看?!币篃o殤幫她掖好被角,正要離開。 江映月拉住了他,“我跟你一起,那地方危險重重的。” 萬人坑已經(jīng)全部坍塌,重見天日,倒也傷不到江映月。 兩人便一同去了萬人坑。 那處狼藉一片,岳萬宗正把干尸一個個從廢墟里拖出來,嘴里還嘟噥著,“你們別怕,我來救你們,我不會讓你們死的?!?/br> “你放過他們吧!”江映月提步上前,攔住了岳萬宗。 岳萬宗不可置信,“我是在救他們!” “可是他們半人半鬼,活得很痛苦?!苯吃轮钢豢p過一次又一次的尸體,沉聲道:“是他們親口告訴我的!” 岳萬宗愣怔了片刻,一揮衣袖,“不可能!誰不想活著?” “但誰會想這樣不人不鬼的活?”江映月指著不遠處的懸崖,“岳神醫(yī),你看那!” 那正是薛曉曉投火自焚的地方。 如今懸崖上已被燒成了一片灰燼,只有一株鳶尾傲然于懸崖之巔。 迎著寒風(fēng),倔強地生長著。 “曉曉是自己投火的,你還不明白嗎?”江映月的目光又落在那堆尸體上,“他們已經(jīng)不屬于這里了,也該去屬于他們的地方了?!?/br> 話音落,一人手指一松,長命鎖的「平砰」落地。 那清脆的響聲仿佛打在岳萬宗心上。 他這才正眼看了周圍被縫得傷口遍布的尸體,腿下一軟,跪在地上。 他遙遙看著山崖的鳶尾花。 良久,岳萬宗才摘下斗篷,才癡癡道:“曉曉,走好……” “都埋了吧,讓他們?nèi)胪翞榘??!?/br> 江映月嘆了一聲,走到一具血rou模糊的尸體前時,腳步頓了頓。 那人身穿五抓金龍衣袍,腰間掛著九龍玉佩,分明就是西蒼帝的穿著。 但尸體被厲鬼所噬,皮rou腐蝕糜爛,已經(jīng)辨不出模樣了,只可見森森白骨。 “別聽!”夜無殤拉住了她,“你身體受戾氣所噬嚴重,不可在去聽邪祟說什么?!?/br> “好,我不聽就是了?!苯吃轮麚鷳n,反握住他的手,“阿夜,你有沒有覺得這尸體有些奇怪?” 雖然看不出長相,但根據(jù)江映月的經(jīng)驗,骨齡與慕容馳不匹配。 夜無殤目光落在一灘血水中,也突然想到了什么,翻開那尸體的后腦勺一看。 果然見顱骨上已經(jīng)破碎,分明是被人用石頭砸的。 “這人不是慕容馳,難道是?”江映月有些不敢確定。 畢竟虎毒不食子,慕容馳為了自己活命,難道連兒子也殺? “就是慕容逸!”夜無殤翻開那尸體,尸體手中還死死握著琉璃球。 邪祟最喜歡鮮血。 慕容馳把身上龍的佩飾都給了慕容逸,又敲碎他的腦袋,邪祟自然會猛撲慕容逸。 這便給了慕容馳松口氣的機會。 “逃了?”江映月眼皮一跳。 此時,血影和習(xí)風(fēng)也趕來,拱手稟報:“回督主,慕容逸逃脫了?!?/br> “逃得是慕容馳!”夜無殤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往北追,把人追回來!” “喏!”兩人帶了隱龍司的人,疾步退下。 江映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安,“阿夜,那我們呢?” 第165章 月姐,你這么不抗造啊 “去和洛容匯合吧?!币篃o殤又轉(zhuǎn)眼看向岳萬宗,“你呢?” “我跟……督主一起?!痹廊f宗緊咬牙關(guān),“慕容馳被我邪祟所傷,非一般藥物可醫(yī)。若想活命,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