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哥哥他帶著妹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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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蘇慕瑤危險瞇眼,眸光深沉冷凜。 劉素梅與之對視,心咯噔一下。 她總感覺今日的蘇慕瑤與往日的不同。 她扯出一抹笑,柔聲道:“瑤瑤,我與那張秀才是定了親的,未婚男女是要避嫌,在成親之前不能相見的。我很想幫你,可我?guī)筒涣四??!?/br> “回去之后我又要被爹娘給關起來了?!?/br> “瑤瑤,我娘說你去了鎮(zhèn)子上給我買了首飾給我添妝,你也知道我娘那人的脾性,愛貪小便宜。我要是空手回去肯定要被她罵死打死。你給我添嫁妝,我很高興,他日你有了好姻緣,我定給你添一對金耳環(huán)。” 蘇慕瑤就沒見過劉素梅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搶了原主的好婚事,將原主名聲搞臭,厚顏無恥的討要嫁妝。 真當蘇慕瑤是個大傻子? 她莞爾一笑,瀲滟的眸子綻放亮光,她道:“想要我給你添嫁妝的首飾?你靠近一些,我拿給你?!?/br> 劉素梅還真信的,深知蘇慕瑤為人的她真當自己瞞天過海,糊弄住了蘇慕瑤。 她往前靠近,欣喜的伸手。 下一刻,手腕被攥住,一道力將她扯了過去。 她像個被人cao控的木頭,轉了一圈后,背對著蘇慕瑤,手被反向攥在背后。 而此刻脖頸處抵著一把冰冰涼涼,鋒利無比的菜刀。 劉素梅大驚,嚇的顫抖尖叫:“?。。。 ?/br> 一聲聲的尖叫聲驚飛了兩邊樹枝上停歇的鳥兒。 隱秘處躲藏的兩個人紛紛吞了吞口水,相視一眼。 張秀才磕磕絆絆道:“慕青兄弟,你阿姐她她……” “我,也是第一次瞧見阿姐這般生猛。” 話落蘇慕青也意識到自己害怕到了舌頭打結。 河畔邊蘇慕瑤拿著菜刀抵在劉素梅脖子,冷冷笑著:“劉素梅,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劃花掉你的臉,將你丟進河里?!?/br> “你,你……” “說!是不是你故意打暈我,扒了我的外衣,讓我衣衫不整被河邊洗衣服的婦人瞧見的。” “我沒有。” 劉素梅心里害怕,死鴨子嘴硬依舊裝蒜。她就不信蘇慕瑤敢下手。 這話剛落,只感覺脖子處嘶的一聲,劃出了一道口子。 口子冒出了鮮血,越冒越多。 劉素梅疼的面部猙獰,心一個勁的往下沉。 “還不說實話是嗎?” “瑤瑤,有話好好說,你別劃破我的臉。是我干的!是我嫉妒你被張秀才看上,得了一門不錯的姻緣,我才半夜將你叫到了河邊,將你打暈,扒了你的外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蘇慕瑤聽后,冷笑一聲。 她將抵在劉素梅脖子上的菜刀拿下,將她推開。 劉素梅已經嚇的臉色蒼白,腿腳發(fā)軟,整個人都跌在了凹凸不平的小石頭上。 她看向蘇慕瑤,瞳孔中滿是驚恐。 此刻蘇慕瑤的臉色是陰沉陰沉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手里拿著一把滴血的菜刀。 劉素梅咽了一口水,慌忙道:“你想怎么樣?” “我跟你自小一起長大,你竟為了一門婚事害我名聲盡毀,在你看來姐妹情誼比不得你的前途來的重要吧?” “我……” 蘇慕瑤將菜刀扔在地上,咣當一聲讓劉素梅準備說的話咽了回去。 蘇慕瑤冷笑一聲,對著躲著的兩個人道:“出來吧!” 這時候蘇慕青和張秀才從樹木下出來,劉素梅見到張秀才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猛的從地上起身,氣急敗壞的對蘇慕瑤道:“你使陰招!” 張秀才面色不太好,他沒有想到劉素梅是這樣的人。 他超級喜歡蘇慕瑤,因她清白被毀不能更結連理而傷心了很久。 沒想竟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蘇慕瑤看向小白臉張秀才,淡淡道:“張秀才,你也聽見了。是她設計我,制造輿論,毀我清白。” 劉素梅立即跑到張秀才身前,攥住了他袖子道:“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萬萬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我是生命受到威脅被逼承認的,你要相信我。” 張秀才本就不喜歡劉素梅,讀書人都有那么一份心氣。 對不喜歡的女人冷漠至極,對喜歡的女人熱情如火。 他甩開劉素梅攥著他袖子的手,沉聲道:“我竟沒想到你如此惡毒卑鄙。你我婚事不作數,我會讓我爹來退親的?!?/br> “不,不可以?!?/br> 蘇慕瑤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得到了她滿意的結果后,她便可以全身而退。 她招呼了一聲蘇慕青:“走了?!?/br> 蘇慕青撿起地上的菜刀,屁顛屁顛跟上。 張秀才見蘇慕瑤離去,趕忙甩開糾纏不休的劉素梅,追上去。 “慕瑤姑娘,慕瑤姑娘?!?/br> 蘇慕瑤頓住腳步,不遠處便是進清泉村的村口,人多眼雜,多嘴多舌。 她轉過身,朝著張秀才微施禮道:“張秀才還有什么事嗎?” 張秀才還是非常喜歡蘇慕瑤的,不單單是因為這姑娘漂亮。 被蘇慕瑤盯的渾身不自在,他再次紅了臉。 他忙掏出玉佩,遞給蘇慕瑤,磕磕絆絆道:“這,這玉佩你,你拿回去。我回家后便與我爹說清楚,我還是想娶,娶你?!?/br> 蘇慕瑤瞧著張秀才,秀才白白凈凈,柔柔弱弱,瞧著就很好欺負。 可她覺得這秀才并不合適她。 她嫣然一笑,輕輕淡淡的說:“你很喜歡我嗎?” “嗯,我很喜歡你?!?/br> “張秀才,你去過布行嗎?你進去后看到一塊不錯的布料,你第一眼就想買它,結果等你付了錢,轉眼看到了另一塊布料,無論色澤花樣都比你買的那塊好,你非常想要,對其心心念念,你沒有銀兩買下你又當如何?” 張秀才聽了后,微微擰眉,略顯困惑不解。 “我的意思是人生很長,會遇到很多人。你今個喜歡我娶了我,他日遇上比我不錯的姑娘時,會不會后悔自己當時年少無知早成親了?與其這般,不如緩一緩,多走走,多看看,別讓自己留有遺憾?!?/br> 這話張秀才懂了,這是蘇慕瑤變相的拒絕他。 可這段話并不讓人惱怒,深思便覺得很有道理。 人生之路非常長,尤其是他這種有抱負,有前途的人,不能輕易的定下婚事,年紀輕輕便成了親。 他日若是遇到更喜歡的,有助力前途的姑娘,他總不能拋棄糟糠吧? 蘇慕瑤笑了笑帶著蘇慕青離開了,男人這種生物只會妨礙她掙錢的速度。 她不需要。 進了清泉村后,蘇慕青道:“jiejie,你為什么不接受張秀才了?” “秀才在好哪有掙錢香?!?/br> “我瞧著那秀才不錯,是一段不錯的姻緣?!?/br>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以為這婚事你情我愿就行了嗎?還有外在因素。張秀才跟他爹說了,他爹不會同意的。我家什么條件?只要有我爹這賭鬼在,誰會接手我們家這一爛攤子?!?/br>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jiejie嫁了人就與家中沒關系了,我們不會連累jiejie的?!?/br> 蘇慕瑤再次覺得蘇慕青懂事,她笑了笑道:“我是不喜歡張秀才?!?/br> “阿姐不喜歡就算了,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總能讓阿姐遇到喜歡的?!?/br> “嗯。” “我給大哥寫了家信,也不知大哥收到了沒有。希望大哥早些回來,趕緊將那惡毒胖嫂子給休掉。” “你給大哥寫信了?” “是?。∽屪哏S的鏢局師傅送得信?!?/br> 蘇慕瑤也希望蘇慕山回來,一家人齊心協(xié)力,奔赴美好生活,想想就很美妙。 兩姐弟再提蘇慕山,而此刻在鶴家寨的蘇慕山連打兩個噴嚏。 他用手指在鼻尖處來回搓了下,吸了吸鼻涕,看向山寨里年邁的郎中。 “何大夫,這人還有沒有的救了?” 床上躺著傷痕累累的男子,男子面容俊俏剛毅,小麥色膚質。 褪去盔甲后的男子上半身都是刀傷,劍傷。 “怪哉!怪哉!筋脈全斷,居然還有一口氣吊著?!焙未蠓蜣哿宿酆?,瞇著眼道。 蘇慕山撓了撓頭,心想:那還有沒有的救了? 這時從外來了一個婦女,是烏云鎮(zhèn)城門口買燒餅的,也是山寨的人。 她邊走邊喊:“大當家!你家里人來信了?!?/br> 蘇慕山早年是學過字的,并非是個文盲。 他一聽家中來了信,立即迎上去,接了婦人手中的信件。 快速拆開,一目一行字,看了好一會。 蘇慕山臉色陰沉沉,心里已經恨上了王氏。 早知道自己離家出走,會讓懦弱的meimei和瘦小的弟弟吃盡苦頭,他就不會離家了。 一旁的軍師道:“咋了?家中出了事?” “我爹給我娶的媳婦把我meimei嫁給傻子做娘子,嫉妒我meimei美貌的人將我meimei名聲弄臭,現(xiàn)在是無人敢要了?!?/br> “那你看我如何?” 軍師自薦,蘇慕山翻了白眼,他沒好氣的說:“你配不上。” “你對你妹夫的要求還挺高?” “那當然!長得俊俏,體格高大威猛,有能力,在某個領域有所建樹?!?/br> 軍師聽了后,哈哈笑了兩聲,調侃道:“我看床上那個挺符合你要求的。你帶回去給你妹做相公,你妹不就嫁出去了?” 這話一落下,蘇慕山用胳膊肘頂了下軍師,哄鬧著道了一句‘去你的‘。 兩人鬧了幾句話,軍師又道:“說正事!他那盔甲值點錢。寨子里又來了一批難民,開銷緊張,過不了一日我們就連稀粥都喝不上了?!?/br> “這……這人都還沒醒,我們就自作主張將他的東西給賣了,會不會太不地道?” “你從戰(zhàn)場上替他把命撿回來,要點補償怎么了?懶得跟你細說,我拿著那一身盔甲下山換些銀子去?!?/br> “噯,你……” 蘇慕山還在考慮,軍師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 而此刻何大夫又嗶嗶亂叫,興奮說:“他醒了!他居然醒了!” 蘇慕山立馬到了床邊,見男人醒了,他面露喜悅道:“呀,你醒了?” 容祁睜眼時,就看到了幾個腦袋。 待他看清楚后,他發(fā)現(xiàn)這幾個腦袋的主人是愚蠢的人類。 唔,好痛! 該死! 容祁原本是守護蕭尋國皇家的神,他的原身是一只鳳凰。 蕭尋國皇家內斗,皇嗣死的死,殘的殘,只剩下當朝五皇子。 他日觀天象,探測帝星,當今五皇子有帝王之才,保蕭尋國百年不亡 可那日戰(zhàn)場上這五皇子被jian人所害,死于戰(zhàn)場。 他耗盡神力,重新集聚三魂七魄,可這五皇子其中一魄離家出走了。 額,不知跑去什么地方了,反正怎么召喚都不行。 為了不讓這五皇子的身軀腐臭,土埋,火燒等下場,他只能寄居這具身體內。 在寄居這具身體的時間里,他會盡快尋回這五皇子出走的一縷魄。 “公子?你可還吃的消?”蘇慕山文縐縐的吐了一句話。 一旁的何大夫插話道:“你應該問公子可要交代生后事。” “………” 容祁知道這具身體筋脈斷了,只要他寄居在身體里,用僅剩不多的神力修復,這具身體還是一具無損的身軀。 他閉眼開始調息,擯棄外在的干擾。 “他怎么又閉眼了?” “大概是去了吧?眼一閉,腿一蹬,吹鑼打鼓鬧起來。” 容祁被這兩人的對話給無語到了! 這是巴不得他死翹翹? 容祁認真調息,修復斷了的筋脈。 下一刻,他暗叫不好。 糟糕!神力沒了。額?居然沒了。 蘇慕山見人遲遲不睜眼,試探了下鼻息,確定人還活著后他又松了一口氣。 他起了身,準備召開山寨大會。 蘇慕山準備回一趟清泉村,怎么著也得妥善了自家娘,meimei和弟弟。 至于他那不著調又混賬的爹,真別讓他遇上。 不然他真的得好好算算這一筆糊涂爛賬。 容祁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露天式的馬車上。 前頭拉著他的不是馬,不是驢,是個健碩高大的男子。 他抬頭看上空,刺眼的光快灼瞎他的眼。 他全身癱瘓,弱小又無助,不敢說不敢問。 畢竟現(xiàn)在沒有神力,他等同一個廢物。 他活了一百萬年,從不知狼狽是何物? 如今真真切切感受了一回,真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