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命油我不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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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就知道這婚事肯定是鐵上釘釘板的事,他給了一百五十兩聘禮,這是天價了。 吳氏詢問生辰八字,容祁不好說自己的生辰八字,便說了蕭南嶼的生辰八字。 容祁親自寫下了聘書,內(nèi)容是這樣的[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创巳仗一ㄗ谱?,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jǐn)以白頭之約,書香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要說容祁有文化,那確實非常有文化,這聘書是尋常人能寫出來的嗎? 他不但寫了還按了手印,并且交給了吳氏。 吳氏,蘇慕山都看不懂,字體太過復(fù)雜,拿給蘇慕青看,蘇慕青也是半知半解。 容祁見三人都傻楞了,指了指按了手印的地方道:“我的手印加上瑤瑤的,婚事就落定了。” 哦吼~ 吳氏明白了,立即拿著聘書進(jìn)了里側(cè)的屋。 蘇慕瑤有在偷聽,聽到吳氏走來的腳步聲,她慌忙坐回了炕上。 吳氏拿著一張紅色紙,笑得合不攏嘴:“瑤瑤,來來來~~按個手印。” 蘇慕瑤心咯噔一下,心跳猛然加快。 她慌忙起身,不明所以道:“什么?按手印做什么?!?/br> “聘書,容祁寫的聘書。” 還沒等蘇慕瑤看,吳氏已經(jīng)攥著蘇慕瑤的手,沾了紅泥按在聘書上。 蘇慕瑤:“……”我就這么把自己許人了? 這聘書是交由蘇慕瑤保管的,蘇慕瑤看著紅紙張里的黑字。 字體龍飛鳳舞,行云流水,力透紙背,同他人一樣夠囂張。 可字體過于煩躁,真心看不懂寫了什么內(nèi)容。 對于文盲的蘇慕瑤來說,這是致命打擊。 她也不好拿著去問容祁,容祁肯定會鄙視她個文盲。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的婚書,蘇慕瑤的心情格外的復(fù)雜。 有惆悵,有猶豫,有忐忑,有喜悅,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讓她極為煩躁。 她有些惱火,正準(zhǔn)備要將聘書給揉成一團(tuán),可她沒有做這個動作,而是將聘書整整齊齊折疊好,將這聘書藏了起來。 蘇慕瑤一直沒出來,容祁便去西屋換了一身衣服。 如今容祁的身份不同了,待遇也不一樣了,吳氏將做給蘇慕山的衣裳給了容祁。 容祁將破舊的補(bǔ)丁衣裳給換下,穿上了青灰色的新袍子。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容祁換了袍子后,氣質(zhì)都不同了。 容祁喜歡臭美,對著水盆里的影子看了很久。 蕭南嶼的相貌不錯,但是沒有他容祁的本來面目帥。 他喜歡白衣,這會凸顯他謫仙氣質(zhì)。 他有兩縷龍須式的頭發(fā),這會顯得他非常清冷孤傲。 可蕭南嶼鐵骨錚錚的將領(lǐng)氣質(zhì),與他是截然不同。 蘇慕瑤在里屋憋不住了,出來透透氣。 結(jié)果看到了對著水盆洋洋得意的容祁。 容祁娘們唧唧的樣子著實讓她不喜。 容祁抬眼看到了蘇慕瑤,他不禁莞爾一笑。 那笑如同春風(fēng),輕輕拂過心尖,有些癢。 他徐徐走來,氣質(zhì)出塵,讓蘇慕瑤覺得這人與這人世間的人都不同。 感覺那樣的格格不入。 “瑤瑤!” 什么時候瑤瑤叫得那么自然了,我們很熟嗎? 蘇慕瑤狠狠瞪了他一眼,滿是不悅。 容祁自下聘書后,就看蘇慕瑤越來越順眼。 他不會討厭屬于自己的東西的,更不會厭棄自己擁有的。 他走到她跟前,瞧著小嬌妻瞪眼不悅的樣子,也不惱。 他輕笑問:“聘書看了嗎?” 蘇慕瑤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神極其陰冷。 容祁看著蘇慕瑤,心咯噔一下。 哦吼,瑤瑤好像不太高興。 “你看起來挺不好的?!?/br> “閉嘴吧!” “你怎么了?” 容祁還是不太了解反復(fù)無常的母系生物,他告誡自己要耐心。 既然聘娶了,那便是他鳳神殿女主人。 一殿之主他得給面子不能惱。 蘇慕瑤覺得容祁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zhì),這人到底會不會看人臉色? 她都臉陰沉下來了,他還傻白甜地問她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能告訴你? “滾開!別煩我?!?/br> 蘇慕瑤惱羞地越過容祁,可容祁窮追不舍,緊跟著蘇慕瑤。 容祁搞不懂自己哪兒惹到了蘇慕瑤,他仔細(xì)回憶了一遍,覺得自己每一句都是很合理。 唉,要是有讀心術(shù)就好了。 容祁心下喟嘆了一聲,感慨自己如此卑微居然還是被蘇慕瑤冷眼相對。 肯定是蕭南嶼的相貌不討喜。 蘇慕瑤就很煩容祁,這貨干嘛老粘著他,跟屁蟲都沒他那么黏人。 她深吸一口氣,猛個回頭。 容祁被突然的轉(zhuǎn)身給嚇后退了一步,他心里暗暗想:面目可憎瑤瑤真可怕! “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瞧你樣子,好像是生氣了?!?/br> “……” “你為何生氣?是我哪兒做得不好?我改?!?/br> 這話一落下,容祁都覺得自己卑微如同塵埃,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神?。≡趺茨鼙蛔约蚁眿D氣勢給壓倒? 他正了正身子,蹙眉問道:“有什么說什么,我喜歡直接點。” 蘇慕瑤看著他拿腔作勢的樣子,被氣笑了。 他像極了那類瞧著就想揍他一頓的智障。 她呵呵兩聲,然后深吸一口氣,又呼了一口氣,平靜說:“你真的愿意改掉?” “只要你說,我覺得合理,我便改。” “呵~你問我聘書看了沒有,你難道不知道我沒讀過書?” “你為什么沒讀過書?慕山都認(rèn)識字。” 蘇慕瑤氣得磨牙,這話問的很氣人有沒有? 她差點咬碎后槽牙,須臾之后道:“女子無才便是德?!?/br> “這是不對的?!?/br> “我家這個條件能讀得起書嗎?天方夜譚?!?/br> “……” 容祁看著氣急敗壞的蘇慕瑤,感到費解。 她好像很生氣啊! 可為什么呢? 蘇慕瑤見他沉默不語,呵呵兩聲道:“你唯一做得不好的一點就是你讀過書,你改掉吧!把自己變成跟我一樣的文盲。這樣我才會覺得我們天地不懸殊?!?/br> 容祁聽了后,蹙眉更深。 他如何才能成為文盲?就是他恢復(fù)神力也沒法將自己變文盲??! 沒有這種法術(shù)。 可瑤瑤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他遲疑了下,勸諫道:“讀書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你若是沒有讀書的天賦,那定然是有別的過人之處?!?/br> 這話遭來了蘇慕瑤一個大白眼,然后換來一個冷哼。 容祁見她還是冷鼻子冷眼,小聲繼續(xù)道:“上天給你關(guān)閉了一道門,肯定會另外給你開一扇窗。如若你問我為你開了哪扇窗,我會告訴你……” 蘇慕瑤擰著好看的眉黛,等著容祁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后話。 果然…… “為你打開的那扇窗就是我?!?/br> “?。?!” “我就是你的那道窗?!?/br> 蘇慕瑤看著認(rèn)真的容祁,淡定吐槽:“你真油膩。” “哪兒油膩?!?/br> “我命油我不油天?!?/br> “……” 第二日一早,吳氏打開東屋門后她啊的一聲尖叫,嚇得后退了兩步。 這一聲尖叫聲驚醒了家中的所有人。 蘇家人紛紛起來,出屋后便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以及躺在木板上的老婆子。 老婆子身體僵直,兩手握成拳頭,面上蓋著一塊白色帕子。 女人和孩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這么驚悚的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怔在原地。 吳氏仔細(xì)辨認(rèn),遲疑了下,不確定道:“狗蛋他娘?” 蘇慕瑤看著這一幕,緊緊擰眉。 跪在地上的娟秀低低抽泣,哭得很是傷心,身旁的狗蛋也跟著他娘哭。 吳氏有些生氣,炮轟式地問:“狗蛋他娘你一早在我家門口哭喪像什么話?你想做什么?我們蘇家可跟你們家沒有冤仇?!?/br> 娟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哽咽著聲沙啞說道:“就是你們一家子害死我娘的!嗚嗚嗚,你們怎么可以心中無愧,心安理得地過日子?!?/br>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們怎么害死你娘了?你別血口噴人??!” 吳氏又被氣到了,這都是些什么事?。?/br> 一早起來就碰上這么晦氣的事,真是倒霉。 娟秀一邊哭著一邊扯著嗓子道:“你們蘇家干了傷天害理的事,怎能不認(rèn)?這清泉村你們怎么待得下去?你們別在這給我裝傻充愣,要不是你們家那不要臉的兒媳婦,我夫君能跑嗎?你們一家子喪盡天良,你們要遭報應(yīng)的。” 這話一出,吳氏沉默了。 王氏跟王大頭跑了,丟下娟秀孤兒寡母外加一個癱瘓在床的老娘,這事蘇家確實有錯,她這個做婆婆的沒有教好兒媳婦,管束好媳婦兒。 “你想怎么樣???” 這話吳氏問得,她不想把事情鬧大,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顏面上都不好看。 若是要錢厚葬老婆子,她會出這份錢了。 蘇慕瑤覺得好笑,王氏勾引走她夫君跟他們蘇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嗤了一聲,冷著聲道:“我勸你趁著人不多,把你家老婆子弄回家去。我不想撕破臉。同在一個村,顏面丟盡你不好抬頭做人?!?/br> 娟秀并沒有被嚇住,她男人跑了,婆婆死了,孩子才七歲,身上沒有傍身的錢,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帶個孩子過日子? 蘇家昨日定親下聘鬧得全村都知道,布匹,雞,鴨,豬rou也沒少。 聽田里的農(nóng)夫說這蘇家的姑爺一個人打下一頭野豬,并且扛著野豬去鎮(zhèn)子上賣了錢。 野豬的rou比飼養(yǎng)的豬貴上不少,價格也要高出幾倍。 蘇家肯定有錢。 “我怎么沒有臉做人?我家失了主心骨,是不是你們家害的!我男人跟著你們家媳婦跑了,那可是拋妻棄子啊!你們難道不需要負(fù)責(zé)?” 蘇慕瑤從東屋出來,站在屋檐下。 她冷笑一聲,沉聲道:“你這話說得更是奇怪!為什么說我蘇家媳婦拐走了你夫君?怎么不說你們家夫君拐走了我蘇家的兒媳婦?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么知道你夫君跟王氏廝混在一起是被王氏逼迫的?王氏架著刀子在你夫君脖子上逼著你夫君跟王氏跑的?” “我就知道我夫君不自愿的,你別……” 話還沒落下蘇慕瑤又是嗤笑道:“得!就當(dāng)你夫君被逼跟著王氏跑的。你上門鬧,也不該找我們蘇家。你應(yīng)該帶著你的婆婆,你的兒子去王氏的娘家跪著哭著鬧。我們蘇家也是受害者?。⊥瑫r受害者,你怎么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心?你哭你鬧,我們蘇家就會應(yīng)了你的要求了?少在那做春秋大夢!” 娟秀嘴皮功夫不厲害,她被蘇慕瑤給懟得啞口無言。 當(dāng)即她就哭了起來,哭聲一陣比一陣響,引來的左鄰右舍的人。 這村里的婦人多半是跟娟秀關(guān)系好的,見娟秀披麻戴孝在蘇家哭得很是傷心,一個個都問娟秀怎么了。 娟秀只哭不說話,讓村里的人都覺得娟秀受了莫大的委屈。 終于有個熱心腸的婦人幫娟秀說話了,對著蘇家的人一頓炮轟。 “你們怎么欺負(fù)人?娟秀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爭吵。你們家的人還是人嗎?趕緊給娟秀賠不是?!?/br> 蘇慕瑤覺得奇葩年年有,今年卻特別多。 這是欺負(fù)人欺負(fù)頭上來了。 她冷著一張臉,冷聲道:“道什么歉?我蘇家門口是個人都可以隨便撒野的嗎?她一早就帶著一具尸體在我家正門口哭,多少晦氣你們不清楚?笑死了,我還給她賠不是?怎么不要求我給她把人給葬了?” “你這樣丫頭,伶牙俐齒地好不講道理。叫你娘來說話,黃毛丫頭管好自己少管大人的事?!眿D人也是吵架一把手,絲毫不減銳氣,直接人身攻擊。 “我娘嘴笨不會說話,但也不是傻子,任由王大頭媳婦拿捏。她一早帶著一具尸體來哭喪,還想我們給什么好臉色?控訴王氏拐走了她夫君,導(dǎo)致她婆婆死了,家里沒有進(jìn)賬,一個人帶孩子辛苦,找我們索賠適合嗎?” “……” “照著她那想法,我是不是也要天天跑她家門,跪著哭訴她夫君拐走了我嫂子。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蘇家娶王氏是什么原因?王氏可是揣在褲腰帶上的錢袋子。我們找她哭冤了嗎?真是笑死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