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混蛋,敢動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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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有一處僻靜的竹林,這竹林是從冷院出府的必經(jīng)之地。 楚可卿走到竹林外,就聽見了楚蘇氏的呼救聲! 她擔心娘親的安危,腳下飛快,順手撿起地上的竹棍,猶如鬼魅,閃進竹林。 竹林深處,盲杖被隨意地丟在地上,楚蘇氏被兩名中年男子,步步緊逼,直到后背貼上最后一叢竹子,楚蘇氏退無可退。 她無助地揮舞雙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兩名中年男子,生得非??嘟?,唯獨容貌奇丑。 一人左臉生了黑色大痦子,另一人臉上坑坑洼洼的都是刀疤,嘴巴還是歪斜的。 二人嘿嘿一笑,黑色痦子先說話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們兄弟兩因為貌丑的緣故,去到妓院都會被趕出來,這輩子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正巧來到侯府當家丁,聽說你是先前的侯夫人,夫人開恩,讓我們兄弟兩個今天享受一次,我們保證不會說出去?!?/br> “放肆!你們豈敢這么大膽!”楚蘇氏難掩懼色,她摸索著想找到自己的盲杖,卻被黑色痦子一把推到了地上。 “老實告訴你,就算咱們兩在這里殺了你,也不會有人來給你報仇的,你那個丑女兒,已經(jīng)被打得快死了?!?/br> 刀疤臉滿臉yin\色,伸手就脫自己的褲腰帶,一邊朝楚蘇氏撲去,“嘿嘿還沒嘗過侯夫人的滋味呢,雖然是個瞎子,來來來,爺告訴你,什么叫人間極樂!” 楚蘇氏尖叫著,只聽啪啪兩聲,那二人身上腥臭的氣味忽然散去。 “混蛋,敢動我娘,天皇老子都沒有這個狗膽!” 伴隨著一聲沙啞的斥罵,一雙熟悉的手扶起楚蘇氏。 “娘,我來晚了?!?/br> 楚可卿聲音柔和,臉色卻冰冷,看向二人的視線,已經(jīng)能凝水成冰。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到一刻,娘親會受到怎樣的侮\辱! 楚蘇氏微微瞪大了眼,“卿兒,是你!你醒了?” 她滿臉的驚喜。 楚可卿嗯了一聲,扶著楚蘇氏站好,“娘親,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很快解決?!?/br> 她握緊竹棍,冷眼瞥去。 方才她用這根竹棍,將這兩個登徒子打翻了,才能觸到娘親。 現(xiàn)在,他們二人已經(jīng)重新爬起來了。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丑女?我呸!竟敢打爺爺我!”刀疤臉惡狠狠地啐了一口,臉上高高浮腫。 痦子男也被打得不輕,半邊耳朵嗡嗡作響,讓他怒起。 “覃三,不要跟她廢話,她已經(jīng)被侯爺打成重傷,哪里是我們兩個的對手?咱們抓住她們享受完后,就把她們埋在土里,我看這侯府,也沒人發(fā)現(xiàn)得了!” 色心加上怒火,壯大了兩人的膽子。 “真是找死,本來想給你們留全尸,現(xiàn)在不必了?!背汕淅淅湔f道。 不知怎的,二人好像看到楚可卿背后好似有沖天的陰火冒出,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痦子男和刀疤臉,這兩個家丁,心中不約而同地感受到靈魂深處傳出的恐懼。 這一定是錯覺,這丑女衣服上都是斑斑血跡,她傷得那么重,剛剛那一棍是他們自己沒有防備,才被丑女打到的!純屬意外! 但現(xiàn)在他們有防備了,看這丑女還有什么能耐! 二人對視一眼,“上!” 兩人一左一右包抄楚可卿,舉起的拳頭有沙包大小,如石頭堅硬! 只見竹棍一動,掠過數(shù)道殘影,啪啪打向痦子男的膝蓋! 咔擦—— 痦子男跪倒! 楚可卿閃至痦子男背后,伸手一抓。 魁梧的痦子男被纖細的手腕提起,正好為楚可卿擋住了刀疤臉的一拳頭! 痦子男被打得吐血不已,忍不住咆哮:“老子是你兄弟!你打錯人了!” 說著,痦子男雙手向后探! 只可惜,他的動作在楚可卿眼里無比緩慢! 在痦子男雙手即將碰到楚可卿手腕時,她忽然伸腳松手,輕輕松松地將痦子男踢了出去。 兩個家丁撞作一塊! 楚可卿松了松肩膀,傷口又裂開流血了,真是麻煩,還是得趕緊速戰(zhàn)速決,帶著娘親回去包扎好自己的傷口才行。 她咬破食指,將鮮血染在竹棍尾端,嘴唇也染了自己的血,挑起的笑容妖異冰冷。 她將竹棍舞得虎虎生風,重重敲上二人的手。 兩人,四只手,被一根竹棍敲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痦子男和刀疤臉當然不情愿被動挨打,他們想抓到楚可卿! 可不僅連楚可卿的衣角沒抓到,連她手里的竹棍都沒摸到! 她的身法,快又利落,總是能在二人出手的前一刻精準避開。 打下的竹棍,一棍比一棍重,生生敲破了二人的肌膚,敲爛了他們的皮rou敲碎了他們的骨頭! 這個時候,二人總算知道打不過了,他們嚇得分開逃竄。 楚可卿沒有去追他們?nèi)魏我蝗?,收棍立好,轉(zhuǎn)身去扶楚蘇氏。 楚蘇氏摸了摸她的手腕,“卿兒,那兩個人呢?” “跑了?!背汕涞?,眼底閃著奇異的光。 一左一右分開逃跑的二人,跑著跑著見楚可卿沒有追上來,還高興不已。 然而下一刻,他們身體忽然僵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口鼻涌出黑血…… 楚蘇氏信了,她拍了拍楚可卿的手,又忽然收了力道,“卿兒,我沒有拍痛你吧?你才躺了多久,就又起來了,還打跑了那兩個人,你的傷口怎么樣了?你老實告訴娘?!?/br> 楚可卿輕輕地笑了,“我沒事,我要是真有事,就不能這么生龍活虎地幫娘親打跑壞人了?!?/br> 她曾被挖掉手腳筋脈,都能站的起來,現(xiàn)在不過是失血過多,沾了鹽酒疼痛加倍而已。 對楚可卿來說,真不算什么,真正礙事的,是已經(jīng)妨礙到她行動的身體高溫。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她清醒了,不再是那種暈飄飄的狀態(tài)。 “都怪我,我本來想給你去請大夫,可是大夫沒請到,還讓你出來救我,我真不像是一個保護女兒的母親,反而像是女兒的累贅。” 楚蘇氏悲從中來,要是她的眼睛不瞎,身體不弱,何止于淪落到冷院,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