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許桃,你真賤。
許桃開著自己的小破車正在鼎融的地下車庫進行倒車入庫,小腦袋左探右探得,生怕把人家的豪車給蹭掉了一個漆。 Jesus,這邊工作的人都這么有錢的嗎? 打開車門,許桃正捧著寫好的《九州》重要角色的稿本準備走向電梯時,身子被猛地一撞,被 一股強勁的力道禁錮在了自己的老爺車上。 “啊!” 許桃被嚇得叫出了聲,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尖叫聲在空曠的地下車庫產(chǎn)生了回音。 “桃兒,你怎么把我刪了啊,你聽我說,我和姜艾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許桃晃過神才看清,眼前這個黑眼圈濃重,下巴上冒著胡渣的邋遢男人是梁言。 “梁言?你放開我!” 可惜男女體力懸殊有點大,許桃掙脫不開梁言的臂膀,只能靠懷里厚厚的稿本和梁言保持距離。 許桃當下就決定,從明天開始要多吃蛋白質(zhì),多加強力量訓練。 “那個姜艾是部長的女兒,是我爸,是我爸讓我和她在一起的,我不喜歡她,真的,桃兒你要相信我!” 梁言有些急迫:“桃兒,我去你家找過你,可是家里沒人,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俊?/br> “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梁言,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男人真的很可笑,說不喜歡姜艾,還能和人家那么親昵的一起吃飯。 梁言的父母她見過,雖說表面上對自己客客氣氣,但實際上并不是很喜歡她。 可能她真的在事業(yè)上不能幫助梁言很好的上升吧。 看著眼前的男人情緒比較激動,許桃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和他說話,她不想刺激男人做出些什么過激的舉動傷害到她自己。 “梁言,你爸爸的意愿,我尊重,你們家想‘高娶’,我也尊重,可是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梁言,你先放開我好嗎?” 許桃把手放在梁言的小臂上,想慢慢推開他,卻未料,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天被她扔掉的那枚小鉆戒。 “桃兒,你別說傷害我的話好嗎,你看,那天你扔掉的戒指我也找到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梁言箍住許桃的腰,拿著鉆戒的手想把戒指重新套在她的手指上,作勢頃身上前想吻她,可許桃握著拳,搖著頭一直在向后躲。 梁言很難受,以前的許桃不會拒絕他的親吻。 一聲車鳴響徹整個地下室。 梁言不滿此時被打岔,扭頭看了看開到他身后的黑色磨砂Zonda。 這輛車他記得,車上的人他也記得。 男人從車上跨步而下,宛若天降,許桃在這時把他當成了救星。 “許老師在這邊干什么呢?” 白璟下了車,斜靠著車門,看著那輛銀灰色,保險杠上被刮掉了好些漆的小polo,搖了搖頭道:“看來許老師的車技有待加強,等哪天我有空了可以教教許老師?!?/br> 梁言松開了許桃。 許桃一瞬間抱緊稿本就怕散落一張拖延了時間,立馬跑到白璟身后躲好,背對著白璟和梁言,悄悄給自己順了順氣。 看到許桃把眼前的男人當成救世主,卻把自己當成瘟神,梁言當下就有些憤怒。 “許桃,他是誰?” 這個問題上次也問過,不過許桃沒有回答他。 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叫白璟,是許老師的上司兼……”白璟頓了頓,看著許桃慘白的一張小臉,起了玩心:“兼金主吧?!?/br> 許桃的臉更白了,感覺渾身血液逆流,原本的紅唇現(xiàn)在一點血色都沒有,捏著稿本的小手也出了些手汗。 他在說什么? “哦對了,你叫梁言是么,忘了告訴你,你的微信是我拿許老師的手機刪的。” 梁言聽罷,握緊了雙拳。 他太想把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扁下云端。 站在白璟身邊的許桃一時間腦子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了。 這男人到底在說什么,自己什么時候給他過手機了? “啊還有。”白璟摟住女孩兒的細腰往自己的懷里一帶,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摸著她煞白的小臉,笑道:“許老師她身上你沒看過的,我都看過。” “梁言,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許老師的手機把你微信還有她朋友圈的那些照片刪掉的嗎?” 男人的手,有些色情地摸著女孩兒的屁股。 許桃此時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簡直是修羅場。 一陣拳風猛地襲來,許桃嚇得直接閉上眼。 她害怕這種場面。 拳頭被穩(wěn)穩(wěn)地接住,梁言甚至動彈不得。 白璟一手扶著許桃的后腦勺,把她的臉埋在自己胸口,一手抓著梁言的拳,有些不屑道:“梁先生,在鼎融行使暴力,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握著拳頭的手,十分好心地指了指頭頂上的攝像頭。 許桃聽著白璟強有力的心跳,安全感逐漸增加。 看著眼前身高187的男人,強烈的壓迫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梁言撤回自己的拳,對著許桃厲聲道:“許桃,你過來?!?/br> 許桃沒動,只是從白璟的懷里撤出來,保持了一些距離站在一旁。 “梁言,你走吧,以后別來找我了?!?/br> 話已至此,許桃不想在多說什么了,也不管白璟,轉(zhuǎn)身走向電梯間。 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上班,好好賺錢。 不過沒走兩步,她就聽到梁言嘲弄的聲音。 “所以,許桃你是賣給這個白璟了?” 許桃停住腳步,身子有些僵硬。 “我就說他怎么這么熟悉,許桃,人家在微博上都和知名女畫家都公開了,你在這里上趕著給人家當叁兒?” 許桃不想聽,她想屏蔽這些話,她想快點走進電梯,隔絕這些聲音。 然而腿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步子。 “許桃,你真賤,我真看不起你?!?/br>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女孩兒深吸了幾口氣,把眼淚壓了下去,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回去。 直接給了梁言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 手掌在隱隱作痛。 梁言的臉被打歪了過去,嘴角隱隱出血。 “梁言,你沒資格說我,你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