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監(jiān)控
白璟對于肖成澤的憤怒充耳未聞,低下頭仔細檢查許桃臉上的傷,左臉觸目驚心的紅指印,額角的青紫,嘴角隱隱的血跡讓他怒火中燒。 “誰打的?” 他的人,他們怎么敢? 手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臉頰,許桃疼得顫了一下。 他的寶貝,自己都舍不得欺負,他原想著事情不要做得那么絕,但現在看看也沒那個必要了。 許雯珠看著一觸即發(fā),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和白璟打一架的肖成澤,笑著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放在肖成澤的手上,慢慢把指著白璟的那只手給放了下去。 “白總,不知我們許氏是如何得罪的你,需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打壓?” 白璟冷笑一聲,抱著懷里的人,慢慢把她被肖成澤弄亂的外套整理好,順了順她的頭發(fā)。 “是許董下的手是么?” “讓我想想,應該讓許董怎么做,才能補償小桃受的委屈。” 面對盛怒的白璟,許雯珠心下也是有點后怕,白家這個獨子,一路把公司做到這個規(guī)模,年紀輕輕,手段陰狠,在商場上也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斷。 “白璟,你別太過分!” 許桃被白璟抱著,他護著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溫熱的手掌蓋住她的耳朵,似乎是不想讓她聽到外界嘈雜的聲音。 眼睛呆愣地看著一處,聽著他的心跳,許桃平靜了下來。 不對,這一切太奇怪了。 明明早上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爺爺還是好好的,而且醫(yī)生說是急性心源性猝死,老頭子只有肺部問題比較大,如果不是受了刺激,根本不可能猝死。 一定是,一定是爺爺見了什么人。 小手慢慢攀上男人的胸膛,緊緊捏著白璟的西服領口,她抬著頭,祈求地看著他,喃喃道:“監(jiān)控,我要查監(jiān)控……” 白璟壓根不把眼前叫囂的兩人放在眼里,他現在在乎的只有許桃。 肖成澤看著白璟這么地護著許桃,仿佛那女孩是世上的什么奇珍異寶,他突然覺得十分好笑:“誒我說許桃,你可真是我們許家的人啊,這家里的公司產業(yè)都快被人家給端了,你還縮在仇家的懷里情情愛愛呢?” 他慢慢走了過去,看著瑟縮在白璟懷里的許桃,冷嘲道:“我的好表妹,許氏集團到今天這步田地,怕不是因為你早就和白璟暗通款曲,一起蓄意搞垮許氏吧?” “許桃,你是怎么張開腿勾引他的?” 肖成澤看著許桃外套里面的白色吊帶裙,笑的很yin蕩。 著男人西服領口的手緩緩松開,無力地垂了下去。 一陣凌厲的拳風,直接把肖成澤打趴在地上。 許雯珠匆匆忙忙上前,拉住滿口是血還想掙扎著起身,想給予白璟反擊的肖成澤,怒喊道:“白璟!” 白璟把許桃的臉別了過去。 這些個垃圾,不配讓小桃看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許雯珠與肖成澤,冷聲道:“如果許董不想看到明天的許氏宣告破產的話,現在就給我滾。” 許雯珠很狼狽,本來是接到老爺子的死訊,想著老爺子肯定給他寶貝孫女留一筆遺產,拿了這筆錢可以緩一下許氏的燃眉之急。 白璟陰狠毒辣的商業(yè)手段,打得他們真的是措手不及。 肖成澤被許雯珠扶了起來,拉著就往門外走,但這口惡氣哪能這么容易咽下去。 他兇惡地指著白璟,叫囂道:“白璟,你給我等著!” 無能狂怒在白璟這里并沒有什么太大作用。 白璟抱著許桃,看著病房里的其他人,“你們都先回去吧,我照顧她?!?/br> 沉儀容拉著花清清,一步叁回頭地看著男人懷里沒什么生氣的許桃。 病房重歸寧靜。 白璟把許桃垂在身側的雙手環(huán)在自己的腰上,他靜靜地抱著她,輕柔地順著她的頭發(fā)。 像只提線木偶一樣的許桃,任由男人擺布,她眼神空洞地看著病床上毫無反應的許毅山。 很神奇,看到爺爺安靜地躺在床上,她不是應該哭嗎? “我要查監(jiān)控?!?/br> 外套寬大的帽子遮住了許桃的視線。 許毅山身上的白布被重新整理好,白璟牽起她的手,緩緩道:“好,帶你去?!?/br> 安保監(jiān)控室內。 “對不起許小姐,許老先生那一層樓的監(jiān)控壞了,后勤保障部正準備這兩天去修理的?!?/br> 許桃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一塊昏暗的屏幕。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她爺爺剛出事,這監(jiān)控就壞了? 此時的她也顧不得什么禮貌不禮貌,對著安保隊長就是一頓吼:“是知道要出事所以才壞的?怎么就那么巧,這個攝像頭早不壞晚不壞,就今天壞了?” 聲音高得都有些變調了。 “那備用的呢?備用的監(jiān)控總有吧?” 安保隊長看著眼前這位兇神惡煞,似乎還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女孩,開始思考該如何回答她。 主要是站在她身后的那個男的比較嚇人。 安保隊長像一只鵪鶉一樣,小聲說道:“對……對不起,許小姐,這個備用的攝像頭它……它也壞了……不過,后勤那邊說今天晚些就會去修的!”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卷著許桃。 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明明爺爺的死就很有問題,可是她卻只能站在這里和別人撒氣。 她轉身拽著白璟的袖子,聲音顫抖:“璟哥哥,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這其中肯定有問題,爺爺他不會莫名其妙就心源性猝死,一定是有人!有人在今天上午見了他!”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扭頭就拉著安保隊長的衣服,“我爺爺住的病房不是vip嗎?為什么你們會放陌生人進病房大樓?你們安保工作都怎么做的?” 在許桃和白璟來之前,安保隊長就接到上面的指令,說有個女孩等下要過來查監(jiān)控,因為女孩的爺爺今天上午急性心源性猝死了。 安保隊長嘴笨,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如何解釋許桃所提出的問題。 至親的突然離去,換誰一時都無法接受。 許桃急切地看著安保隊長,她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解決她問題的方法。 “許小姐,我們這里管理很嚴格,任何人進大樓探視都是需要登記的,可是今天并沒有任何關于許老先生的探視登記?!?/br> 手臂被驀地朝身后拉去,身子被白璟摁在座位上。 “進病房大樓的大廳監(jiān)控可以看嗎?” “可以的白總?!?/br> 白璟的聲音就像是特赦令,安保隊長迅速調出了從今天六點到許毅山死亡時間的大廳所有監(jiān)控視頻。 許桃盯著屏幕,沒有加速,目不轉睛地看了整整六個小時。 她看了多久,白璟就陪了多久。 他也不會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因為他知道她今天找不出個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上午的10點48分到11點03分這個區(qū)間的監(jiān)控視頻,許桃來回看了叁遍。 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個時間段,大廳來回走動的人非常多。 “啪?!?/br> 許桃按下鍵盤上的空格鍵,視頻暫停了。 她仔細分辨著視頻上的人,雙手緊緊握拳。 是她! 是她來找爺爺的! “怎么了?” 許桃的狀態(tài)不太對,白璟看著屏幕里的人,沒有看出什么異樣。 纖細的手指指著屏幕右下角,有一位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黑色長卷發(fā),戴著深灰色鴨舌帽的年輕女性。 但是視頻里的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女人小半個側臉,況且她還帶著口罩,寬寬的帽檐把她的眼睛遮住了。 衣服松垮,身材特征無法判斷,臉部特征也不明顯,除了那一頭的長卷發(fā),根本認不出來這是誰。 許桃憤恨地看著白璟,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顏黎?!?/br> 白璟把這一段有這個女人的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視頻里能最大限度看到女人臉的就是剛剛許桃暫停的那個畫面,如果硬是往顏黎身上套,只能說的確有一點相似之處。 但是總不能是個黑色長卷發(fā)的女人就是顏黎吧? “小桃,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許桃很急,她站了起來:“她就是顏黎!是顏黎來找爺爺的!” 白璟想拉住許桃的手,卻很快被甩開。 “她就是顏黎?。 ?/br> “璟哥哥,你不信我是不是?視頻里的就是她??!我不會認錯的!” 許桃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 啊為了即將很可憐的老白不被罵的那么慘,小小為他聲明一下(劇透),老白收購許氏的股票并不是為了報復小桃,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