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8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終于結(jié)束,郁珩喘著粗氣跟費澤語接吻,費澤語想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 雖然郁珩還沒怎么盡興,但因為費澤語是第一次,已經(jīng)被他弄得很慘了,他就沒有強求她再做什么,只是抱她去浴室仔細清理了一番。費澤語累到虛脫,任由郁珩擺弄著,連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了都不知道。 大抵是太累了,費澤語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甚至還做了個美夢:是她十二歲的時候,郁珩第一次帶她出去玩的情景。 兩人坐著綠皮火車去青島看海,郁珩在海灘上花十二塊錢給她買了一條吊帶長裙。但她不敢穿,因為身體的疤痕太丑了。 郁珩搖搖頭,對她說傷疤沒什么,自信的女孩才是最美的。 那條裙子費澤語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不上了,但仍然被她掛在衣帽間里。它就像是一個紀(jì)念品,紀(jì)念她第一次勇敢的將傷痛暴露在陽光下。 她還夢到郁珩在路邊買了一大束郁金香送給她,“花是美好的,跟小語一樣?!庇翮衲菚r也剛二十出頭,還是少年人的模樣,喜歡穿白襯衫和白色板鞋,頭發(fā)垂下來遮起額頭,很乖,儼然沒有現(xiàn)在那老畜生的樣子。 男生拿著花,站在夕陽下。 費澤語很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沒拿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 那也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她很喜歡。也是從那次開始,她每個星期都能收到來自郁珩的鮮花,有錢的時候送一捧,沒錢的時候送一枝。 昏黃的地下室,因為有花,就總是充滿著愛和希望。 “恩……”有點癢……費澤語迷迷糊糊睜眼,就看見郁珩正頂著一頭順毛,趴在她身邊沖她耳朵吹氣。 費澤語以為自己還在夢里,卻恍然間看到郁珩眉骨處的一道小疤——是去年他跟郁正言爭吵時,被郁正言用煙灰缸砸到額頭留下的。 再說,年輕的郁珩也不可能做出往費澤語耳朵邊吹氣的禽獸行為。都怪這個狗逼郁珩,過了這么多年,臉都沒什么變化,一點也不見老。 郁珩磁性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起床吃點東西,你待會兒還要去學(xué)校參加表彰大會?!?/br> 費澤語抬手把郁珩的頭推開,太累了,她翻了個身想繼續(xù)睡,卻被郁珩像狗皮膏藥一樣從背后貼上來,還被他用硬邦邦的東西頂了頂屁股。 費澤語:“……” 郁珩沒臉沒皮道:“你吃飯,還是我吃你?” 費澤語下身一緊,從床上彈起來要去洗漱,腿卻軟成了面條,剛下地就毫無征兆地摔跪到了床邊,膝蓋起了一片紅。 不適感徹底讓費澤語想起來兩人睡覺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她在心中狠狠嘆了口氣,人總是這樣,輕易就被欲望控制住頭腦,沖動做出出格的事情。 郁珩把她從地上撈起來,給她檢查膝蓋。 “還行嗎?” 費澤語紅了臉,對于下半身只穿著小內(nèi)褲躺在哥哥懷里被他檢查腿這件事,還是挺羞恥且尷尬的。但郁珩顯然沒覺得羞恥和尷尬,他仔細檢查完費澤語的膝蓋,又摸了一把她挺翹圓潤的屁股。 費澤語瞪大了雙眼,一臉慍色:“郁珩!” “恩,叫你老公干什么?” “我們是兄妹?!?/br> 郁珩捏了把她的臉蛋:“恩,也是兄妹?!?/br> 費澤語反駁他,神色語氣都很嚴(yán)肅:“只能是兄妹?!?/br> 郁珩看了她幾秒鐘,才沉聲問道:“什么意思?!?/br> “就是字面意思,”費澤語胸口起伏著,“血緣關(guān)系是這輩子都沒辦法改變的事情,哥你可以跟這世界上的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唯獨不能是我?!?/br> “而且我對哥就是單純的meimei對哥哥的喜歡和依賴,沒有任何的其他感情,更不可能有那種男女之情,今天這件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都忘掉,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咱們還跟以前一樣?!?/br> 郁珩靜靜聽完她的話,道:“但我愛你?!?/br> “哥哥當(dāng)然愛meimei?!?/br> 郁珩抱著她在床邊坐了幾分鐘,就抱她去了浴室?guī)退词?,又抱她去換了校服、吃了飯、送她去上學(xué)。整個過程郁珩都很沉默,每件事貼心又細致,卻又容不得費澤語拒絕。 直到費澤語下車,郁珩都沒跟她說話。 是不是話說得太狠了點? 費澤語慢吞吞往校園里走,她一想起郁珩驅(qū)車離開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就空落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