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41節(jié)
“大少真是狠心呢,如果你太太知道你是這樣一個變態(tài),她會怎么想你?你還能維持住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她不會覺得你惡心?” 男人眉眼狠戾,怒而警告:“我不是給了你想要的,你還想要怎樣?” 將女人推開這剎那,他看到自己老婆站在拐角盡頭,正看著他,背著光,看不清神色。 他突然,打了個冷顫。 第41章 連夜逃離地球 祁生追過去時,已經(jīng)看不見老婆的影子了,那邊是個拐角,一處去電梯的,另一處是回他們包廂。 祁生先回了包廂,問了蘇書和祁遠他們大嫂人呢? 蘇書說出去了就見回來。 這時他們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看見他們大哥神色難看起來,他匆匆把慕曳的外套拿手上追出去。 她應(yīng)該是沒回包間,直接出去了,包間里開著暖氣,有些熱,慕曳就把外套脫了。 現(xiàn)在出去外面肯定冷,她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寒氣。 祁生越想越著急,腳步也混亂了起來。 看他一頭奔出去,蘇書和祁遠也沒心情打牌了,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追出去。 不會是大嫂出什么事了吧?兩口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了蘇影后,那人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又搞事了? 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叫大嫂出門撞見了? 兩人腳步匆匆,到地下停車場時,他們大哥站在那邊四處遙望,渾身充滿了頹喪的氣息,像一只被主人丟棄的狗。 車子被慕曳開走了。 他倆來時只開了一輛車。蘇書把車開過來,讓大哥上車。 “大嫂應(yīng)該是回家了,我們回家看看?” 也只能這樣,祁生忽然覺得自己對媳婦一點都不了解,她哪些朋友,她有哪里常去的地方,她不高興的時候,習(xí)慣做些什么?這些他都統(tǒng)統(tǒng)不了解。 以至于現(xiàn)在束手無策,除了家里,沒法想起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 蘇書開車很快,現(xiàn)在兩個男人中,她大哥著急慌亂,明顯不適合開車,自己老公也在后面勸說,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兄弟兩個更好說話,她狂奔還抄了近路,也折騰了半個小時才到家。 剛到家,三人就直奔二樓。 金寶貝正在一樓看電視,見此問道:“發(fā)生什么了?怎么一個兩個行色匆匆的,這是趕著去投胎?” 三人沒空理她,兄弟兩個腿長腳步快,直接沖上樓梯,蘇書則停下來問:“媽,看見大嫂回來了嗎?” 金寶貝搖搖頭:“不是跟你們一塊出去什么聚會?” “不是我說,那幫子紈绔好玩是好玩,就是一幫人都不知道上進,這怎么行,不要成天鬼混……” 金寶貝還要繼續(xù)叨叨,蘇書冷不丁給她丟了個炸彈:“大嫂弄丟了?!?/br> 金寶貝愣住,這時樓上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里面沒人回應(yīng),兩個男人已經(jīng)開了門進去看,里面空無一人,沒有回來的痕跡。 這時兩人又奔了下來。 金寶貝站起來,走過來,問:“發(fā)生什么了?” 就看見她大兒子站在樓梯口,手捂著額頭,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蘇書嘆了口氣,“我們聚會下半場的時候,梁家那個公子把之前跟大哥鬧過緋聞的姓蘇那影后帶過來了,這個影后不是省油的燈,當著大嫂的面說了很多陰陽怪氣的話,后來大嫂潑了她一杯飲料,跟著大哥出門去洗手間,那影后后腳跟也溜去了,大嫂說出門透透氣,可能是看見她干了什么?!?/br> 說完這些,金寶貝就炸了,她瞳孔地震,趕緊去扯了扯大兒子的袖子,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什么影后跟你說什么做什么讓你媳婦看見了?是把你按在墻上親還是你不老實把她按在墻上親?” 蘇書:“……”媽這個腦洞可真大。 祁遠:“……”佩服佩服。 哪怕這種時候,小兩口還是被老媽逗得忍不住想噴笑。 祁生抬起頭來,在場三人嚇了一跳,他眼睛紅紅的,里面都是紅血絲。 他啞著嗓子說:“什么也沒干,我真沒碰過她,就是她攔在那找我說了幾句話,我生氣了推開她,然后就看見曳曳站在那邊看著我?!?/br> “再追過去的時候曳曳已經(jīng)不見了?!彼剖沁煅柿讼?,聲音也有了點變化,“她連外套都沒拿,我擔(dān)心她會著涼,外面這么冷?!?/br> “媽,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曳曳了?!?/br> 金寶貝嚇了一跳,她這個從出生到現(xiàn)在天不怕地不怕混了快三十年的兒子居然哭了。 那模樣又慌又委屈。 她張了張嘴仿佛發(fā)不出聲來,過了會兒才吼道:“快去找啊,想想大兒媳平時會去哪里,快分頭去找?!?/br> “對了她手機呢?” “在大衣口袋里,她連手機都沒拿,只把車開走了,包也沒帶,身上也沒錢……” 當時車子是讓小弟去泊車的,所以車鑰匙找前臺拿就行,其他的她沒回包間就一概沒帶走。 除了怕她會著涼身上沒手機沒錢會出事外,祁生知道自己老婆因為身體原因也很少開車,她只有駕照,幾乎沒開過一次車,出門都是司機帶著的。 金寶貝覺得這個時候,兒子都慌了,她不能慌,她是當媽的當婆婆的必須鎮(zhèn)定下來,以前對大兒媳各種挑剔嘮叨,實則她也沒真想過要讓她離開祁家,她是自己兒子的老婆,是祁家的長媳,是這個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她就深呼吸,除了讓三人快想想看慕曳有可能去哪里,趕緊分頭去找外,還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給親家,沈喬那個女人雖然不靠譜,但總歸是大兒媳親媽,應(yīng)該了解她幾分? 這個時候,當婆婆的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大兒媳進門一年多了,她也仿佛不太了解她,平時雖然都有說話,但各方面都不知曉,比如她的喜好,比如她喜歡在什么地方待著,有什么消遣,這些一概不知。 沈喬接了電話,問親家母大晚上什么事? 金寶貝道:“慕曳回你家了嗎?” “沒啊,出什么事了?” 金寶貝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兒子的緋聞對象鬧了一場,讓大兒媳誤會了,生氣離家出走。 她說兩個人鬧了矛盾,慕曳就開車走了,也沒回家,不知道這會兒去哪。 沈喬驚訝:“她會開車?她八百年沒開過車吧?就她那個身體,你們敢讓她大晚上開車出去?” 手機是開免提的,面對質(zhì)問,金寶貝沉默了下,不知道怎么說,祁生沙啞道:“媽,是我不好,您幫我想想曳曳可能去哪里好不好,回來我任打任罵都行,我怕她出事。” 沈喬也沉默了,過了會兒說:“小時候她倔,不跟我們一塊吃飯,上學(xué)自己去,回來就關(guān)屋里畫畫,也沒經(jīng)常出門……越長大越不愛出門,倒是小時候經(jīng)常偷偷跑去附近一小學(xué)后面的小破屋待著,那邊后來也拆遷了,成了高樓大廈,她就沒再去。” 祁生問:“那個小學(xué)叫什么?在哪個位置我去看看?!?/br> 沈喬就把那學(xué)校地址發(fā)給他。 跟著又說:“曳曳也沒什么朋友,只兩個,一個叫什么園園是她的高中同學(xué),另一個是咱圈子里安家的假小子,和曳曳從小一塊長大,一直挺護著她的,曳曳結(jié)婚后這人出國,鮮少回來,除了這兩個,我想不起來曳曳還有什么接觸的人?!?/br> 祁生啞著嗓子問:“假小子?女扮男裝?” 沈喬莫名其妙,問一個不相干的做什么?那人已經(jīng)出國一年多了,也沒見回來,還是說了,“也不是刻意女扮男裝,她就那樣,從小就男孩性格,打扮穿衣說話行事都像個男孩子,喜歡染一頭五顏六色的短發(fā),大大咧咧的很出格,也很能打架,從幼兒園開始就跟在曳曳旁邊,碰見什么壞小子欺負曳曳,她就打人?!?/br> 祁生忽然意識到什么,唇角扯了扯,三分弧度裝了七分的苦。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大傻逼。 沈喬再不靠譜也是關(guān)心女兒的,她也天生愛玩,所以就跟慕強生了一個女兒,沒要二胎。 這個就是她唯一的孩子。 掛了電話,她就打給慕強,問他女兒有去找他嗎? 慕強那邊很吵,應(yīng)該是在應(yīng)酬,說沒有,讓她沒事別打電話。 沈喬罵罵咧咧掛了電話,這狗東西一定又在玩女人! 一家人都找不到辦法了,聯(lián)系不上人,也不知道人去哪里,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從最有可能的地方開始找起,還發(fā)動了所有的傭人保鏢幫著一塊找。 這一晚上,祁家開出去尋人的車隊至少有二十輛車,然而還是沒找見人。 奶奶灰和李大少那群人也隱約猜到什么,把梁少大罵一頓,放話等找到嫂子就把他綁過來給嫂子賠罪,什么人啊,玩兄弟緋聞對象就算了,還把人帶到這種場合,帶過來還不安分,一來就搞事,這樣的人就不是他們的兄弟! 梁少心里也苦啊,大少都說了他倆沒關(guān)系他才上手的,但他的確沒考慮周到,沒想那么多就把人帶來了,他該。 罵完一群人也發(fā)動自己的力量幫著找。 姓凡的那位社交恐懼癥兄弟是個黑客高手,他入侵了某道路系統(tǒng),大少的車很sao包,目標比較明顯,有耐心的話應(yīng)該有幾分希望找到。 找了一圈,一群人還沒消息,蘇書甚至打電話去白帝問了,也沒有大嫂的消息。 祁生那圈兄弟有個大哥在公安部門上班,也打了電話,讓那邊幫忙留意著,祁遠也找了自己的關(guān)系找,所有人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如果慕曳身體正常,他們還不會這么擔(dān)心,但她身體弱,沒穿外套,大冬天晚上在外面晃,沒手機沒錢怎么能不擔(dān)心。 祁生自己開了車,轉(zhuǎn)到岳母說的那個小學(xué)的后門處。 現(xiàn)在這邊的確已經(jīng)建起了高樓大廈,再沒有以前的破房子。 他隱約感覺這邊很熟悉,走到學(xué)校大門看,上面寫著“明月小學(xué)”。這是一家歷史已久的小學(xué),是市一中附屬小學(xué),也是慕曳小時候上過的學(xué)校。 祁生上的私校,沒在這邊上過,但他瞇起了眼睛,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很久,這幾個字像是刻進了腦子里,給他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 沒想起來什么,他就往后門轉(zhuǎn),岳母說著后面以前有個小破屋,小曳曳就喜歡在里面待著,捧著書看,偷吃藏起來的零食。 冰冷的高樓阻隔了久遠的記憶。 他坐在馬路邊的臺階上。 冷風(fēng)往脖子里面灌,他才想起來自己沒穿外套。 但那又怎么樣? 曳曳也沒穿。 她身體不好,一定比自己冷。 忽然,他站了起來。 明月小學(xué)……小破屋…… 久遠的記憶吹去灰塵,緩緩拉開—— 從小他就愛玩愛鬧愛打架,有一回跟一群男孩子惹上外面的混混,就是在這片干的架,那一次他受傷了,不敢回家,怕被親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