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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110節(jié)

    祁遠也冷靜下來,忍不住回憶了整件事,從爸受傷昏迷到現(xiàn)在所有事情,一系列變幻都發(fā)生太快了,讓人猝不及防。

    最終直指到城北項目。

    “爸出事是在城北項目出事的,現(xiàn)在城北項目的資金調(diào)出去應急收不回來,在這種時候祁氏基金遭遇狙擊拿不出錢,明顯是有人故意讓城北項目缺了資金,拿不出錢,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是趙家?”

    “但是這個項目趙家也有份參與,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我們拿不出后面的資金,項目如果因此停滯,每一天都在燒錢還耽誤工期,這個項目我們簽了協(xié)議的,如果最終沒有如期完工,我們還要向官方賠錢,他們也虧啊。”

    慕曳:“應當說是有人故意讓你把城北項目的資金抽調(diào)出去,再狙擊祁氏基金,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全是故意為之。如果不是為了拖垮盛席和祁家,就是為了城北項目?!?/br>
    “阿遠,你現(xiàn)在就去各個銀行聯(lián)絡(luò)貸款的事,城北項目有政策扶持,又是回報率極高的項目,按理應該不難貸款,我們之前融資的時候,那些銀行都求著參與,沒道理現(xiàn)在不吃這口rou?!?/br>
    祁遠點頭,他和蘇書兵分兩頭,將所有銀行都聯(lián)絡(luò)了個遍兒,這些銀行只有一個意思,以現(xiàn)在盛席的財務狀況他們沒辦法貸款,但可以折中貸款。

    “什么折中貸款?”

    “就是銀行愿意把錢借給我們的合作方趙氏,然后我們再以盛席的名義向趙家借錢,等于轉(zhuǎn)移了風險,銀行現(xiàn)在只愿意相信趙家,把錢借給趙家?!?/br>
    “趙家怎么說?”

    祁遠搖頭,疲憊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明天和幾家銀行行長約了趙家父子吃飯,我過去談談?!?/br>
    慕曳這時候已經(jīng)察覺到了陰謀,但還不完全肯定,看明天飯局趙家那邊什么說法。

    沒有一個生意人會善良到如此程度,愿意幫一家企業(yè)貸款,假如之后祁家拿不出錢來還,趙家等于要憑白背上百億的貸款,這背后一定有陰謀。

    祁遠也明白這個道理,趙家既然答應了飯局,就意味著他們有條件,但最終的意愿一定是同意的,只看是什么條件。

    飯局上,趙爍笑語晏晏,“侄兒,我和你爸是一塊長大的,我們都認識幾十年了,現(xiàn)在他昏迷了,我也不會不管你們。只要你們跟我簽個協(xié)議,作為風險保障,這貸款我替你們貸下來?!?/br>
    祁遠:“什么協(xié)議?”

    “其一,盛席現(xiàn)在財務狀況堪憂,且存在重大問題,人手也不足,不如讓出二成,只做三成,這二成我趙家占一成,另外一成讓江家分擔,如此一來你們也可以減少投資金額,大大緩解資金壓力?!?/br>
    “其二,你們必須保證如果到期后還不出錢來,必須無條件退出城北項目,扣除投資金額后,償還所有借款和利息。”

    那些銀行家也紛紛笑著勸說在,“這是一個最好的方案,有多少能力吃多少rou,吃不下去撐著了反而不好,現(xiàn)在把兩成讓出去,又有江家進場分攤資金壓力和投資風險,這對盛席來說是一件好事?!?/br>
    祁遠氣得差點要當場拍桌子,最終只能忍著,形勢不如人,他們擺明了敲詐,就算是爭辯談判都無濟于事,祁遠當場表態(tài)拒絕后才離席,去找大嫂商量辦法。

    祁生視頻參與。

    一家人坐著商量辦法。

    祁遠氣得臉紅脖子粗,他一直是個樂天派的人,很少會這樣動怒,這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有爸在的商場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爸昏迷后,才是真正的暗無天日,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慕曳道:“很明顯了,背后之人是趙家,到了這一步,他們才徹底暴露出他們的目的,但我們已經(jīng)踏進了這個陷阱,除非有百億資金填補進來,否則要么放棄城北項目,損失前期投資,要么繼續(xù)踏入他們的陷阱,如他們所愿,向趙氏借錢?!?/br>
    “設(shè)計爸受傷昏迷,然后alice借此與夜笙能源解約,接著投資商撤資,然后公司賬目出現(xiàn)問題,再導致各大子公司項目資金問題,逼得我不得不把城北項目的資金抽調(diào)出來彌補,對方知道我們祁氏基金可以幫我填補這部分缺口,所以又聯(lián)合多個金融機構(gòu)狙擊我們基金,這些事情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城北項目的主導權(quán),甚至是逼我們退場,獨占鰲頭!”

    祁遠才終于反應過來,理清了所有的頭緒,他忍不住抱頭,眼睛都紅了起來。

    這段時間一直被這個幕后黑手推著走,完全沒有應對之策,現(xiàn)在那些賬目還在審查還沒出結(jié)果,就已經(jīng)要輸了城北項目。

    蘇書已經(jīng)哭了起來,城北項目是自己老公的心血,也是他們在公司里占據(jù)的最大的資源,現(xiàn)在一手毀了,如果之后賬目查出問題,都不知道祁遠作為公司的ceo會不會被起訴。

    現(xiàn)在擺在祁家一家人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斷臂求生,舍棄前期上百億的城北項目投資,離場,將項目徹底拱手讓人,第二條,跳入趙家的陷阱,向他們借款,讓出兩成,讓趙家主導這個項目。即使這樣,這里面還有個最大的風險是,如果后續(xù)再出現(xiàn)意外,他們沒辦法如期還債的話,不但前面的投資損失了,還要向趙家連本帶利歸還。等于還要再倒賠錢。

    金寶貝忍不住道:“放棄吧,把這個項目讓給趙家,要不然后面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F(xiàn)在最重要的是配合部門把賬目查清楚了,我們家本本分分做生意,從來沒有虧過誰害過誰,不怕別人查。如果再繼續(xù)犟下去,我怕你們會出事?!?/br>
    祁生在屏幕里沉著臉說:“媽,爸也說過,有仇不報非君子,現(xiàn)在這么明顯,爸一定是趙家害的,我一定要找出兇手來,城北項目你拱手給他們了,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了,哪怕后面查出來一切都是趙家陰謀,你合同簽了項目讓出去了,也找不回來,先拖著時間,我們把趙家這個兇手送進監(jiān)獄?!?/br>
    慕曳也贊同這個說法,問祁遠道:“距離第二期第三期資金交付還要多久?”

    祁遠:“第二期在十天之后,第三期還有一個月?!?/br>
    “這兩期資金分別是六十五億,一百三十億?!?/br>
    蘇書聽得簡直眼前一黑,要在四十天之內(nèi)籌到將近兩百億的資金,就算是賣掉半個盛席都不一定有這么多。

    這幾天的壓力已經(jīng)讓她心里積攢了一些情緒,現(xiàn)在徹底崩潰,忍不住哭了出來。

    金寶貝讓她別哭了,哭得她心煩?!斑@時候不想辦法,哭有什么用?以前看著你挺經(jīng)得住事的,在公司樣樣都能干,可是媽最近一段時間看下來,真的對你很失望,你就多學學你大嫂,沉穩(wěn)一點,清醒一點,多為咱家考慮?!?/br>
    蘇書抬頭,眼睛紅紅說:“媽,我還怎么考慮啊,我就是為咱家著想,要不是爸受傷昏迷,咱家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

    她突然不知怎么的,沖動蓋過了理智,狠狠瞪向通過視頻跟一家人開會的祁生。

    “媽,阿遠,如果不是為了救大哥,爸也不會出事,我們家也不會面臨這么多危機,阿遠是公司ceo,如果后面查出來那些賬目確實是我們公司的問題,阿遠被抓走坐牢怎么辦?我怎么辦?。俊?/br>
    她越想越覺得不甘心,仗著祁生在視頻,就隔著屏幕瞪他,“都是他,大哥才是害人精,是他害了爸,也是他害了咱們家!”

    祁遠簡直驚了,愣在原地看著媳婦發(fā)瘋,正要上前阻止她發(fā)瘋。

    慕曳突然走過去,一巴掌狠狠甩在蘇書的臉上。

    第104章 齊心還是內(nèi)亂

    慕曳抽了第一巴掌, “這巴掌是讓你清醒清醒?!?/br>
    跟著又抽了第二巴掌,“這巴掌是替你大哥抽的。”

    然后抽了第三巴掌,“這巴掌是大嫂教你做人的?!?/br>
    蘇書也愣住了, 站在那邊讓她抽了三巴掌才反應過來, 氣得要打回去。

    金寶貝一看不得了,連忙跑過去,把蘇書拉住,還吼二兒子:“你就看著你媳婦發(fā)瘋???”

    祁遠連忙把蘇書拉住了,拉到接近門口的位置,離大嫂遠遠的, 才吼道:“你發(fā)什么瘋?你不知道大嫂懷著孩子, 你就敢推她?”

    蘇書也吼回去,“懷孕怎么了,不就是一個孩子,你們一個個的跟重視寶貝一樣,自從她有了孩子, 你們看都不看我一眼,爸媽是這樣, 你這個做人家弟弟的也這樣,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這么上趕著做什么???!”

    “而且是她先打我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吼我,你到底喜歡我還是喜歡你大嫂?。 ?/br>
    祁遠是真沒想過媳婦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伸出手愣是狠狠停住了, 錘了墻一下, 把手錘的紅了也沒感覺, 心里裂開一樣難受, “你怎么能這樣想?大嫂的孩子是我們祁家第三代第一個孩子,我作為親叔叔期待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爸媽盼著孫子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你也想要孩子,你就要啊,我沒有不給你,一直在等著你自己想通,才要我們的孩子,你自己想不通不想要,卻嫉妒大嫂有孩子?”

    “蘇書,我沒想到你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子,平時沒事的時候好好的,現(xiàn)在遇上事了,就變得陌生了。爸的事我一直跟你說怪不著大哥,無論是我還是大哥,爸都會救的,何況這是爸的選擇,你怎么能把爸的受傷和現(xiàn)在家里遭遇的這些危機全部怪到大哥頭上?”

    “我一直以為你有點小心機,但還是善良可愛的,現(xiàn)在的你卻變得面目全非,怪天怪地怪大哥,你有把我們當成家人嗎?”

    金寶貝護著了大兒媳,瞪向二兒媳,剛才如果真推下去了,把大兒媳和肚子里孫子推出個好歹來,她能把蘇書給趕出家門。

    現(xiàn)在忍不住道:“阿遠,你就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跟你大哥大嫂道歉,想不通你們就離婚!”

    蘇書推開祁遠跑了出去。

    祁遠頹廢地坐在原地,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慕曳已經(jīng)冷靜下來,分析道:“先把第二期資金籌措到,祁遠你統(tǒng)計下城北項目還有多少資金,公司有多少流動資金可以調(diào)動,祁氏基金我問過了,應該還能拿出來十億左右。”

    祁遠看了大嫂一眼,揉揉眼睛,將亂七八糟的心情清除,那些數(shù)字他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早在去參加和趙家的飯局前已經(jīng)反復將家底都摸了數(shù)遍,“城北項目的資金還剩下八個億,公司流動資金可以調(diào)出來十三個億,我可以賣掉幾只自己的基金,大概能湊出一個億,加上祁氏基金十個億,總共三十二億左右,還差三十三億……”

    祁生也道:“我公司賣了吧,留著沒什么用,還有準備投資的那筆錢我一直放著沒用,之前跟爸借了三億,加上我自己的,加上公司的價值,應該能籌到四五億,還有爸給我那家娛樂公司收益不錯,流動資金可以拿出來七億左右,祁遠要賣基金的話算我一個,我們基金都是爸給我們買的,價值都差不多?!?/br>
    小祁芭也沉默舉手,他們?nèi)值苊咳藦男《加凶约旱拇箢~基金。

    金寶貝看著三個兒子不管大小為了這個家都要砸鍋賣鐵了,忍不住心酸,她紅著眼睛,“把我那些商場和店鋪物業(yè)都賣了吧,至少還能籌到幾個億?!?/br>
    “對了,還有我的工作室應該能賣幾百萬?”

    慕曳低頭算了算,沒把兄弟三個的基金算下去,也沒算婆婆的不動產(chǎn)和工作室。

    “四十六億左右,還差十九億,我那邊把新公司的事暫停下,把錢抽調(diào)過來,這里面原先爸給我投資了一個億,你們和媽加起來也投資了一千多萬,扣掉買生產(chǎn)線機器的錢,還剩下八千萬,我計劃融資領(lǐng)投的有三個億,這些錢先調(diào)動過來,我再把慕氏賬面上能調(diào)動的資金調(diào)動一半進來,應該能湊得差不多了?!?/br>
    祁遠愣了下,“大嫂你那個新品牌已經(jīng)籌備了很久了,而且都已經(jīng)投入第一批生產(chǎn)了,現(xiàn)在停下來,損失很大的,而且慕氏剛轉(zhuǎn)型不久,處處都要用錢……”

    金寶貝也忍不住抹眼淚。

    “曳曳放棄吧,我不想你搭上自己的公司,你爸醒過來也會罵阿生兄弟倆沒本事的,還要你一個大嫂搭上自己的公司幫忙?!?/br>
    祁遠也有些泄氣了,“大嫂,就算我們籌到第二期的資金,那一個月之后的第三期一百三十億我們也拿不出來啊,到時候損失會更多?!?/br>
    慕曳看向自己老公:“所以這就要看阿生有沒有本事了。”

    “你在一個月內(nèi)能把霍夫曼拿下來嗎?如果能拿下霍夫曼,夜笙能源就能開啟新一輪的融資,得到更多資金注入,盛席的股價也會回升,而我們在這個月內(nèi)抓緊時間找證據(jù)把趙家送上法庭?!?/br>
    如果祁生能夠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拿下霍夫曼,花費六十五億拖延時間,撐著不放棄也不向趙家借錢跳入陷阱里,就是值得的,如果祁生做不到,這些都很有可能成為無用功。

    男人在那頭沉默了很久,最終握著拳頭,沉沉點頭,向一家人還有老婆保證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到霍夫曼的合作?!?/br>
    祁遠看向大哥,兄弟倆隔著屏幕對視很久,互相點點頭。

    很快整個祁家都動起來調(diào)動一切能調(diào)動的資源,金寶貝拿出自己所有錢還向大小李夫人借了一筆錢,全部交給大兒媳,慕曳也把能調(diào)動的所有資金都調(diào)動出來,兄弟兩人也拿出能拿的所有錢,再加上公司賬目的錢,城北項目的錢,林林總總加起來還差一億八千萬才湊齊第一期的六十五億。

    蘇書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她拿著一張卡丟在祁遠辦公桌上就跑了。

    卡的密碼是祁遠的生日,里面有兩億六千多萬現(xiàn)金。

    祁遠追出去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他打電話過去也沒接,只好打到蘇家問岳母。

    蘇夫人哭著道:“阿遠我不怕跟你說,我勸蘇書跟你離婚,她不干,昨天把她在蘇氏集團里面的股份賣給了她弟弟,拿了錢說要去幫你?!?/br>
    這點股份是女兒拼了命爭取到的,是當時同意聯(lián)姻后她爸爸給她的嫁妝,也是聯(lián)姻的“酬勞”。

    一直以來她都挺討厭他弟弟,更討厭她弟弟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公司那么多股份,她卻只能答應聯(lián)姻之后才爭取到一點點股份,現(xiàn)在卻輕飄飄地賣掉了。

    蘇夫人反正是不太能理解的,現(xiàn)在祁家那么亂,搞不好要破產(chǎn)還要坐牢,她那天紅著眼睛回家,勸她離婚也不理會,反而把股份賣了。

    祁遠掛了電話,坐在辦公室里好一會兒,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媳婦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是真沒弄明白。

    慕曳是之后才知道這事的,祁遠打著電話跟她說,“大嫂,你說書書現(xiàn)在會在哪里?她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我挺擔心的?!?/br>
    慕曳想了想:“去她公司看看。”

    “但是她公司不是關(guān)門了?”

    慕曳:“那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地,關(guān)了不代表不能進去。”

    她提醒道:“無論蘇書做了怎樣的貢獻,她回來后,必須跟你大哥道歉,這是我的底線?!?/br>
    祁遠啞聲道:“知道了大嫂?!?/br>
    祁遠開車去了蘇書的公司,推開門,他媳婦正縮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赤著腳,,雙手抱著小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坐在上面一動不動,哪怕聽見聲音了沒動一下。

    他走過去低聲說:“書書你是什么意思。”

    “你媽說你賣了你在蘇氏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