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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洗后,程午枕在周意立臂上,翻身背對他, 很快沉沉入睡。 周意立寬闊的胸膛貼著她筆直的背脊,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發(fā)間,眼睛一閉, 就是安穩(wěn)的一夜。 睜開眼睛,迎來了新的一天。 程午找老太太幫忙,要到王崇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她給王崇撥電話, 約他見面。 王崇對程午印象深刻,那天她那一襲紅裙實在太驚艷,非常的美麗,看上去也非常帶勁兒。 所以程午一約,他想都沒想,爽快答應。 到了地方,程午對解安全帶的周意立說,“你就在車里等我?!?/br> 周意立頓了頓,側(cè)過臉,“你打算撇下你老公,讓他一個人在車里餓肚子?” 這會正是飯點,程午說,“你忍忍,我很快出來,他未必說實話?!?/br> 周意立聽出她的潛臺詞,如果他去了,那人更不會說。 他曲起手指,極其輕佻的勾過她下巴,吻著她唇,“你打算怎么做?用美人計?我會吃醋。” 程午任由他親了會,才推開他,“我直接問他?!?/br> 周意立笑了,整了整袖口,“走吧。” 程午斜眼看他。 “我去消費,不和你一桌?!?/br>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餐廳,程午報了王崇的桌位,服務生帶她過去。 王崇早就來了,見到程午,他殷勤起身,替她拉開椅子,“請坐?!?/br> 程午坐下來,王崇對服務生說,“可以上菜了。” 然后又告訴程午,“程小姐,請原諒我自作主張點了菜,都是招牌特色,你一定會喜歡?!?/br> 這時,隔了一面磨砂玻璃擋板的旁邊桌位有人坐下,程午聽見熟悉低沉的聲音,“椰香雪花雞,再來一份牛油果涼面。” 程午直視王崇,“王先生,今天約你見面,我有件事想問你。” 王崇看她的目光不掩喜歡,“你請說。” 程午說:“昨天我在白云別墅看見你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她這話一出,玻璃擋板后的周意立不由勾起嘴角,心想,倒有點警察審訊的意思。 王崇未露異樣端倪,反而很驚喜的樣子,“我去朋友家里做客,你在那里住?” 程午不答反問,“你和趙淳什么關系?” 趙淳的名字,是從周靜那兒得知的。 王崇微微詫異,“你認識他?” 程午目光筆直,仿佛一把銳利的刀,“你真的是去做客?” 王崇笑著說,“當然了?!?/br> 程午繼續(xù)問,“別墅里有什么秘密?” 王崇面露疑惑,與她打馬虎眼,“程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兩位服務生走過來,停在桌前,一人托盤一人布菜,上完了,禮貌道,“二位請慢用?!?/br> 他們離開后,王崇拿起刀叉,“程小姐,咱們開動吧,別因為無關緊要的小事,影響我們用餐?!?/br> 程午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面上卻表現(xiàn)出把握十足的樣子,“據(jù)我所知,趙淳參與了一件誘拐女孩的犯罪案,王先生,你這樣身份的人,為什么和他在一起?” 王崇這才變了臉色,沉默糾結(jié)了片刻,才說,“我和他是有些交易,但你說的誘拐女孩,我不知道?!?/br> 程午見他松了口,問,“什么交易?” 也是程午運氣好。 王崇此人,除了家里有錢之外別無長處,無能無腦無心機無膽識,還有點怕事。 他有個愛好,就是玩女人。不過他家老爺子古板嚴肅,王崇自己沒本事,手中掌握的經(jīng)濟權并不多,自然不敢搞什么捧女明星、包養(yǎng)大學生這類事惹怒家里。 但是跟長輩過招嘛,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和他那幾個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常常光顧風月場所,打點得好,這種一夜的金錢尋歡關系也不會傳到家中。 和趙淳是在夜場上認識的,那段時間抓得嚴,趙淳跟他幾個哥們說他有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妞也上乘,還有純情.雛.兒,嫩得能掐出水來。 王崇一聽有這好事,當然不會放過了。一次兩次后,就發(fā)展成長期交易關系。 現(xiàn)下他忘了自己想泡程午的目的,倒也不覺得這事可避諱,“那兒相當于是個紅燈區(qū)?!?/br> 程午還真沒聽過,問,“紅燈區(qū)是什么意思?” 王崇:“……” 另一邊偷聽的周意立扯了下嘴角,感嘆,他老婆太單純。 王崇覺得自己好歹是個體面人,便不愿說得粗俗,“那里有年輕漂亮的女人,只要花錢,就可以去睡?!?/br> 程午了解了,皮.rou交易。 她問,“有多少人?年紀多大?” “都很年輕,二十來歲,還有越南女人?!蓖醭缦肓讼耄拔乙娺^的,大概有一二十個。” 王崇見程午皺了眉,“你確定那是拐騙的?我看她們一個個都挺主動的?!?/br> 程午拿出瞿紅的照片,“你認識嗎?” 王崇一看,“瞿姐嘛,她是老板娘,不過她白天都不在。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是他丈夫,他主事?!?/br> “你還知道什么?” “就這些?!?/br> 消息套到了,程午強調(diào),“王先生,今天這事,請你保密,做人要有起碼的良知?!?/br> 賣.yin和誘拐女孩強迫賣.yin的犯罪性質(zhì)跨度相當大,王崇還是稍稍有些分寸,“你放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