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籠中雀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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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笑了笑:“也還可以再吃一點?!?/br> “那去酒樓吧?!?/br> 馬車徐徐而行穿過鬧市,萬之褚看李棠帶出來的這一群人,尋問道:“這些人,都是太后安排的?” “嗯,jiejie讓她們出來幫忙?!?/br> “對了,jiejie剛才問我,我們成親進門是進哪里?老宅那邊還是相府?” 李棠問得直接,這事兒萬之褚有想過,首先他自己也沒住老宅,所以先排除了老宅,剩下是相府,但在那里他們發(fā)生了許多誤會,他心有余悸,他不想成親后李棠還想起那些過往,他想要他們?nèi)碌拈_始。 見萬之褚沉默了半晌,李棠微微蹙眉,問道:“怎么了?” 萬之褚回神說道:“我們住新宅子行嗎?” “嗯?” “之前置辦的新宅子,大小和相府差不多,離你永祿街的宅子也不遠。” 這李棠之前聽他提過,只是當時沒細問,如今聽他說起,平靜的面容漆黑的眼眸里泛著一絲期待,李棠點了點頭,“行,你安排好就行,只是老太君那邊你得早些同她商量。” 第76章 -漣漪 ◎衣領(lǐng)上的唇脂◎ 萬之褚回道:“這不用擔心, 我已經(jīng)同祖母商量過了,她都答應,還安排人去把新宅子給灑掃了一遍?!?/br> 在老太君的心里, 萬之褚這個孫子重于一切吧, 為了他,她能狀告親兒子,為了他, 她無所不應。 這世間勛貴之家都是大家族, 很少有分家的, 小輩成親入老宅更是大家默認的規(guī)矩, 拜祖宗伺候公婆孝敬長輩,好像都是如此。 她能答應萬之褚成親不入老宅, 已是很難得。 李棠深吸了一口氣, 老太太這樣讓她對成親后無子嗣多了一絲擔憂, 或許她應該坦白, 老太君有知情權(quán)。 翌日清晨, 李棠還沒有去老宅那邊,可老太君已經(jīng)讓人來接她了。 萬之褚去上朝了, 原本他還想一直休沐到成親后,但李棠覺得他這人一天閑著無所事事的話可能一整天都粘著她, 他無事她可有事,雖然要成親了,可鋪子還得管, 莊子也得管, 然后要忙的事情很多, 可沒得空這么陪他, 所以她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他還是繼續(xù)去忙。 大清早眾臣見前來的萬之褚都愣了一下, 再看他春風滿面和氣良善的模樣,大家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可真是千年鐵樹難開花,一開就像花孔雀。 由于夏天即將過去,秋日里要核各州府稅賦收成,還有過冬的軍需,戶部和兵部尤其忙,特別是戶部,每到這個時節(jié),啥啥都得找他。 早朝過后,萬之褚和各部的人都回了尚書省。 一進尚書省大門,工部和兵部就開始要錢,戶部尚書也回頭就罵,關(guān)上尚書省的大門,幾位大人口沫橫飛。 嚴海復也不愧是在戶部做了很多年的人了,在對罵這塊上就沒輸過,罵得工部和兵部的人要甩挑子不干了他才停。 這要是以往,萬之褚這個煞神早黑臉了,但今日人逢喜事,他竟然和顏悅色的開始勸架。 “各位大人這么吵也于事無補,甩挑子不干更是氣話,今年咱們又遇瘟疫戶部支出多,抗?jié)骋渤隽瞬簧?,國庫沒錢很正常。” “來來來,各位大人進屋坐,邊喝茶邊商量對策,這日頭也太烈了?!?/br> 說著就朝屋內(nèi)走去,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未見萬之褚這么好說話過,他既說要商量,那定也會有辦法。 幾人看著對方冷哼了一聲,甩著廣袖就入了屋。 萬之褚翻了翻戶部的賬,淡淡的看了一眼嚴海復,嚴海復對上他眼神,有些心虛,擔心萬之褚變臉,在坐的人幾乎都比他年紀大,可他這人行事不羈,可不管你多大年紀也不給人留點顏面。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么。 又看了工部和兵部的各類預算,沉聲道:“現(xiàn)在八月下旬,九月底各州府的稅收應該也收到位了,修補宮墻的、修皇陵的十月再議,兵部要的糧草及時調(diào)過去,錢先撥一半,工部修蓄水渠的錢是不是要太早了,我至今沒見你們工部定版的方案?!?/br> 雖說語氣平瀾無波,但眼神陰冷陰冷的,工部尚書齊固沉聲回道:“工部的人去了實地考察,就快回來了。” “盡快。” “好。” 等各部商量得差不多,這幾個老狐貍也不在口沫橫飛的罵,一臉和氣的約府里喝茶。 出了尚書省時,已經(jīng)到午膳時辰了。 他直接回了永祿街,進府才被府中下人告知李棠早早的被接去老宅了。 老宅內(nèi),李棠過來了才吃的早膳,安氏請了這盛京最好的裁縫師傅入府,給李棠量身做衣裳。 本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李棠同安氏說了,嫁妝衣裳什么的,李翾都會幫她準備,無須老太君這邊cao心的。 但安氏說,他們以后便是一家人,老太太心疼萬之褚也心疼她,所以老太太愿意給,她們收著就是了。 李棠心中明白,老太君是覺得她爹娘不在了,所以籌備這些東西要連她那一份也給備出來。 得知老太君這份心意,李棠深吸了一口氣。 裁縫師傅走后,安氏也去忙了,壽安堂內(nèi)除了老太君和她便只剩下倆嬤嬤婆子了。 嬤嬤們在遠處伺弄花草,她陪著老太君喝茶。 心中起幾次念卻都還沒把話說出口,老太太瞧出她的異樣,柔聲問道:“棠棠有什么話想和我這老婆子說?” 看著老太太慈愛的眼神,李棠深呼吸放下茶盞,望著老太太的眼睛沉聲說道:“我確有一事想和祖母說?!?/br> 老太太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也放下了捧在手中的茶盞,說道:“嗯,你說。” “我在渝州感染上了瘟疫,喝了挺多藥傷了身子,大夫說,以后……恐難受孕?!?/br> 她一口氣說完,老太太的神色平靜,只是眼神微暗,望著她問:“阿褚知道你來同我說這事兒嗎?” “不知。” “那你為何要同我說這事兒,怎么想的?”老太太問。 李棠心中苦澀:“不想您以后失望。” 聽她這話,老太太忽然笑了一聲,“這事兒我早已知曉。” 老太太早已知道讓李棠有些驚訝,看她神色,老太太說道:“阿褚早同我說過了,那天說你們成親去新宅子說起來的,他說他這一生無爹娘,也可以無兒女,唯獨不能沒有你!” 老太太說到此處眼睛水汪汪的,李棠也鼻子一酸紅了眼。 一老一少面對面的坐著落了淚。 老太太摸了一下淚,吸了口氣,沉聲說道:“今日你能來同我說,我也就心中有數(shù)了。” “往后的日子是你們倆過,只要你們好,我就都好?!?/br> 萬之褚來時,倆人還在喝茶,氣氛正常,只是看倆人的眼睛都像是落過淚,但倆人的心情又好似沒被影響,萬之褚也就沒提。 吃過午膳后老宅這邊也無事,倆人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萬之褚問李棠,李棠才告訴他。 “祖母沒說什么吧?” 李棠搖了搖頭,“沒有,她說你之前同她說過了。” “嗯,我不想以后她才知道有其他的想法。” 萬之褚說完,李棠點了點頭,“我也不想以后她才知道,徒生許多煩惱?!?/br> “你就不怕你說完之后,她阻止我們成親?” 這種情況,若長輩鬧、阻攔,也是人之常情,李棠對此看得很開,其實最主要的是她相信萬之褚。 “我信你,你呢?你不相信你自己嗎?萬之褚,若是祖母阻攔,你就會不和我成親嗎?” “不會?!?/br> 毫不思索脫口而出的不會已經(jīng)是最好的答案。 萬之褚恍惚的想起李棠在莊園說他不信自己,萬事兒只往偏了想。 就像剛才,他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明明是好事兒,但他潛意識里會覺得這成親于李棠來說沒那么重要,老太太要是阻攔,那李棠就可退,漫漫余生,他萬不能再如此了。 李棠看著他出神的樣子,微微挑眉:“你剛才沒多想什么吧?” 萬之褚像是被揪住了小尾巴,心有余悸的瞬間又強裝鎮(zhèn)定的回道:“沒!” 李棠望著他那模樣輕笑了起來。 這一笑,萬之褚瞬間失了神。 雖然她答應成親了,雖然他們定親了,可這么久以來,他都還恍惚著,不敢越雷池半步。 畢竟相處那么多年了,他那點心思無論怎么藏在李棠眼里也是昭然若揭。 倆人并肩而坐,瞥了一眼他雙手緊緊的抓著墊子,李棠心起漣漪,她微微起身覆了過去,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吻。 “以后不許多想?!崩钐恼f。 萬之褚整個人都是僵的,腦中一片空白,李棠說了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沒聽到,耳朵嗡嗡作響,側(cè)眸望去,李棠臉頰緋紅,他聽著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感覺要心都要跳出來了。 此時此刻,他想吻她,要說嗎?說了擾了氣氛,不說?不說她會不會……不高興? 從萬府老宅到永祿街不算很遠,穿過鬧市沒多久就到了,入了府可能也不會有好時機,雖說定了親可到底還沒成親,他也不能在李棠那邊留宿! 想到此處,他伸手把李棠拉過來,低頭吻了上去。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似上癮一般,讓人難以割舍。 這事兒,除非從未觸碰,不然你只會想要更進一步,想要步步進攻掠奪城池,直至吞入腹中。 可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 “公子,到了?!?/br> 二人思緒被車夫拉回了現(xiàn)實,李棠那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有些松了,額間還有幾絲碎發(fā)落了下來,萬之褚伸手幫她把衣領(lǐng)整理好,四目相對,倆人皆是眼神迷離朦朧。 整理好妝容,李棠先下的馬車,萬之褚跟在后面,車夫見二人這模樣心中了然,在二人下了馬車之后,面無表情的收起腳蹬把馬車趕去后院。 入府后倆人氣氛更是尷尬,京墨看看李棠又看看萬之褚,不像是吵架呀? 那倆人干嘛不說話? 直至好一會兒,京墨才看到萬之褚衣領(lǐng)上的唇脂,再想倆人剛才在一起,才恍然明了。 順著京墨打量的眼神,李棠也看到了萬之褚衣領(lǐng)上的唇脂,瞬間臉頰耳朵一片緋紅,進屋后直接去了臥房,娶了一套衣裳出來遞給萬之褚。 “去換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