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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心里還在怨恨林玉秀惹出來的麻煩,憋著一股氣,面對徐叔的善意又不好發(fā)作。 徐叔又說,林玉秀掉進(jìn)河里后回來就發(fā)了燒。 十里八村都沒有大夫,林家二姐借了車跑去劉家村向劉地主求救,讓劉地主請大夫。 程松兒心里還有些慶幸,幸虧原身這具身體經(jīng)常打架鬧事,沒別的本事,唯獨(dú)就是身體好,落水這么久了身體跟沒事人一樣......當(dāng)然,也多虧了程青枝又是熱水澡又是姜湯、暖被窩的幫助。 反正她此刻心里美滋滋。 她就這樣躺了一個(gè)下午,到了晚上的時(shí)候,她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沒事了。 夜里她還做了一個(gè)夢,夢到自己靈魂出竅,回到了現(xiàn)代,那個(gè)看小說的下午。 手里還拿著那本讓她穿越的小說,指尖甚至還停留在她最后看到的那一頁,舍友們有的在午睡,有的在戴著耳機(jī)打游戲, 而她床邊放著的剛拆開的薯片還是脆的,剛點(diǎn)的奶茶里面的冰塊也還沒有融化。 她好像只是像愛麗絲夢游仙境一樣,經(jīng)歷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后又回到了最初的時(shí)候。 突然她的靈魂被猛地抽離,眼前一片漆黑,耳邊有一個(gè)熟悉的聲音正在不停的喚著自己的名字,聲音焦急、帶著哭腔。 是程青枝......程松兒的心臟突然被緊緊的揪著,像被什么東西拉扯著神經(jīng),渾身上下都在疼。 第34章 .求醫(yī)求醫(yī) 程松兒努力的想要睜開眼,但眼皮子好像壓著千斤重量,怎么也睜不開。 就在她快要放棄時(shí),忽然感覺手被人緊緊握住,溫?zé)岬臐駶櫼坏蔚温湓谒氖种小?/br> 她突然就有了力氣,拼盡了全力,艱難的睜開了眼,看到的卻是程青枝消瘦的臉。他眼眶通紅,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嘴唇干裂遍布紅痕,尤其是額頭破了好大一塊,血跡斑斑的觸目驚心,樣子像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被人折磨過。 看到她醒來,程青枝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是激動、是狂喜,張了張嘴半天發(fā)不出聲音,只有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你的頭怎么受傷了?”程松兒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的傷痕,聲音有些沙啞。 明明睡覺前他還是好端端的樣子,怎么她再一睜開眼,程青枝卻變成了這副消瘦的模樣? “你......”程青枝喉結(jié)上下滑動,握著她的手,聲帶幾乎哽咽到撕裂:“松兒,你發(fā)燒了,昏迷了好久......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過來了?!?/br> “我昏迷了多久?” “半個(gè)月?!背糖嘀氖郑凵裰袔еФ鴱?fù)得的漫天狂喜:“他們都說你入了魔障,你不會醒過來了,我不信...還好你醒了,你終于醒了?!?/br> 他俯下身,雙膝跪在床邊,將臉依戀的放在她的手心里,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到她的手心里。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不會的?!彼哉Z。 “謝謝你一直照顧我?!背趟蓛簱沃饋恚崧曊f道。 或許是因?yàn)榇蟛〕跤?,她坐起來時(shí)只覺得手臂有些無力,還虛弱的咳了兩聲。 程青枝神情頓時(shí)緊繃起來如臨大敵:“松兒,你是不是還覺得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去給你找大夫?!?/br> 程松兒搖搖頭:“我沒有不舒服,就是覺得喉嚨有些干?!?/br> “我這就去給你倒水?!背糖嘀谋涞牡孛嫔险酒饋?,轉(zhuǎn)身去炭火爐上燒著的水壺里倒水。 程松兒看著他的背影,單薄蕭條脆rou的仿佛一陣風(fēng)來就能吹倒,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寬大了,真不敢相信短短十幾天的時(shí)間就能讓他產(chǎn)生這么大的變化。 明明她好不容易養(yǎng)胖了一點(diǎn)的人,經(jīng)過這場病卻又消瘦成原來的樣子,瘦的讓她心疼。 一杯水很快倒好,程青枝急急忙忙端過來給她喝。 guntang的水從杯壁灑了出來,他的手指被開水明顯燙了一下,燙的他手指蜷縮,但他沒有哼一聲,而是將水吹了吹在遞給她喝。 程青枝的照料體貼入微,無微不至。 喝了一杯水后,程松兒明顯感覺好多了,喉嚨也舒暢了。 “你昏迷的這幾天,吃不下任何東西,只能勉強(qiáng)喂你一些湯湯水水,你一定很餓吧?我這就去給你做吃的?!背糖嘀Σ亮税蜒蹨I,嘴角扯出一絲勉強(qiáng)的笑意。 “不用了。”程松兒拉住他:“你照顧我這么多天一定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 “......” 這句話不知觸動了他哪根神經(jīng),好不容易逼下去的眼淚再次蔓延上來。 “你昏迷前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彼嬷劬ο胱屪约翰灰蕹鰜?,可眼淚還是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溢出,他嘴唇哆嗦著哭道:“你說你沒事了,讓我不要擔(dān)心。可當(dāng)晚你就發(fā)了高熱,全身燙的像火焰一樣,我怎么也喊不醒你......” 他大哭著,像路邊無助的孩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你真的不回來了.....我怕你走了,你不要我了...就剩一個(gè)空蕩蕩的軀殼在這里......” “我......我怎么會走呢?我不是一直在這里嗎?”她試圖安慰他,用手擦拭著他的眼淚,但越擦他哭的越厲害。 這時(shí)徐叔來了,他直接敲了敲門問道:“青枝啊,松兒還沒醒嗎?” 程青枝隨便用衣袖擦了擦臉,轉(zhuǎn)身開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