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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秀眼中泛起一絲恨意,緊攥著拳頭,對著轎婦喝道:“看什么看,還不快起轎!” 琴柳被抬近了邢府,按照規(guī)律伺候邢老板的男子都需要提前沐浴。 林玉秀正在氣頭上,看到琴柳罕見的絕色容顏,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程青枝。 “都是一群裝純勾引女人的賤人!”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將對程青枝的怨氣撒在琴柳頭上。 他扯著琴柳的頭發(fā)就往浴桶邊拖,甚至摁著他的頭,強行往水里灌。 琴柳幾乎要窒息而死,不斷掙扎,但手腳都被捆住無濟于事。 第85章 .琴柳的小心機帶回家 林玉秀發(fā)泄完了怒火,終于放開了琴柳。 院子里都是邢家的奴才家丁,他也絲毫不擔心琴柳會跑出去,直接給他松了綁,將他推進浴桶里。 “自己好好清洗干凈,你是從怡紅樓里出來的,該怎么伺候家主應該不需要我教了吧?!绷钟裥隳贸雠磷硬亮瞬潦郑浔恼f道。 林玉秀如今是邢主君的貼身小廝,在邢府內得勢的很。 他從邢主君的口中得知,邢老板雖然喜歡他在怡紅樓給自己大把大把掙錢的樣子,但更垂涎于琴柳的美色,便按捺不住,想將其先□□,等老板玩膩了之后再送回怡紅樓繼續(xù)接客,根本沒有想將其納入府中做小侍的意圖。 所以林玉秀有恃無恐,根本不怕得罪琴柳。 琴柳周身浸泡在水中,捂著被粗糙麻繩勒的青紫滲血的手腕,心情近乎絕望到了谷底。 如今他身在邢府插翅難逃,要想保全清白談何容易。 除非...... 琴柳將注意打到了林玉秀身上。 這個人看起來在邢家后院極有話語權,既然是他把自己帶進來的,說不定也能有辦法幫助他逃出去,只要自己手里有足夠的籌碼。 籌碼......琴柳狹長而危險的狐貍眼冷了幾分。 林玉秀擦完了手,將濕帕子往琴柳臉上一扔,輕蔑的說道:“洗掉你一身的狐貍味兒,別讓我再聞見,熏得人想吐?!?/br> 琴柳強忍著受辱的自尊心,拉住他的手,在林玉秀發(fā)怒之前問道:“你認識程松兒?” 果然一聽到程松兒三個字,林玉秀正準備發(fā)怒的火氣瞬間熄滅了一半。 他狐疑的凝視著琴柳,厲聲問道:“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我剛剛聽到你在轎子外頭跟她交談?!鼻倭o攥著他的衣袖,不敢將唯一能讓他逃離魔窟的人溜走。 “她是你的恩客?”林玉秀語氣不善。 琴柳連忙搖頭,男人的嫉妒心他最是了解:“我與她只要一面之緣,倒是跟她的夫郎說過幾句話?!?/br> “夫郎?”林玉秀眼尾一壓,惡狠狠的說道:“程青枝?!?/br> “對就是他。”琴柳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林玉秀對程青枝有著極深的怨恨,于是他故意添油加醋說道:“你是程松兒的朋友,那應該和程青枝也是朋友吧?” “誰跟他是......”林玉秀憎惡的語氣突然話鋒一轉:“你可知他現(xiàn)在在哪戶人家做幫工?” “幫工?”琴柳故意笑出了聲:“你竟然還不知道?程青枝如今的日子過得別提多好了,程松兒人在城里最繁華的街道上買了好幾家鋪子,還給他添置了一名仆人,程松兒如今正準備做生意,他只需要在后院做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君就好了?!?/br> “不可能!”林玉秀怒目圓瞪,尖利的指甲狠狠扣著浴桶邊緣。 程松兒不是說她們如今的生活只是溫飽嗎?難不成是騙他的? 憑什么程青枝那個賤人可以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君。而他卻淪落到賣身為仆,每日挖苦經營,看別人臉色的小廝。 琴柳火上澆油,并慢慢的從浴桶中爬了出來:“當然是在真的了?昨日我還在品華樓遇見了程松兒。” “品華樓?” “對??!”琴柳繼續(xù)拱火:“我看見她在品華樓買了一根玉蘭鎏金的簪子,說是回去送給她的夫郎呢。這些你竟然都不知道?你們真的是朋友嗎?” “你閉嘴!”林玉秀怒不可遏,反手沖著他的臉就扇了過去。 啪——琴柳唇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他順著林玉秀的力道整個人向后摔倒,碰倒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茶盅也應聲而碎,露出尖銳鋒利的棱角。 就在這須臾瞬間,琴柳咬咬牙,讓自己的身子狠狠的摔在了碎片之上。 “你沒事吧!”林玉秀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只是扇了他一巴掌,他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了地上。 他連忙蹲下身子,將摔倒的琴柳扶正,并在心中暗暗期待,琴柳身子有些破損都還好,千萬臉上不要有傷,不然惹怒了邢老板,就算在主君庇護,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琴柳捂著額頭,鮮血淋漓的順著手指縫隙滴落。 “好疼”琴柳無力的□□著,表情無比痛苦。 “快讓我看看?!绷钟裥泐澏兜睦虑倭嬷鴤诘氖帧?/br> 額頭被尖銳的瓷器劃出了一道鮮紅的口子,從右額一路劃到右眼眉骨處,而這傷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的右眼眼角下方有一道大約一厘米,卻極其深的劃痕,傷勢深可見骨。 即便林玉秀不懂醫(yī)術,看到這么深的傷,心里也明白,他是徹底破了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