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不是的,mama。你聽我說完啊。黎梨抓狂道。 mama!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了嗎?! 孩子,我們不需要你來贍養(yǎng),你現(xiàn)在唯一能報答沈柏漓給你資助的辦法就是好好讀書,報答國家。 爸! 我不是你爸。 我咳咳咳!黎梨急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真真是你們的親生孩子啊?。?! 你怎么還在這?一道有節(jié)奏感的皮鞋聲從病房外傳來。 司崇爍回來了。 崇爍,現(xiàn)在也有些晚了,你把這孩子送回去吧。沈父對著才送回自己父母和崽崽的司崇爍說道。 司崇爍也沒有任何不耐,對著沈父點頭,側(cè)身示意黎梨可以走了。 我黎梨看著自己的爸爸mama。那聲爸媽還是沒能說出口。 走吧。 司崇爍。沈柏漓死了你可以再婚了嘛。黎梨輕車熟路的上車,調(diào)整著一個舒適的姿勢對駕駛位上的司崇爍說道。 嘖,這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側(cè)臉是怎么保養(yǎng)的啊??隙ㄊ峭低蒂I護膚品了。 吱車輪在地上擦出了一道深黑的印子。 誰說的?司崇爍臉上可以說是冷的結(jié)霜。 沈柏漓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司崇爍這樣,卻沒有一點被震懾道。反而心里還想著,司崇爍對外人都是這樣的嗎?還真好玩。 沒有誰說啊,我自己猜的。 哼。司崇爍鼻翼微動,一聲輕哼中車重新被發(fā)動了。 我不會再婚。 黎梨覺得自己腿不太舒服,正摸索著調(diào)一下椅子,嘴里順勢問道為什么? 你在干嘛!司崇爍余光看到副駕駛位的椅子動了一下,臉色大變聲音高了不止兩個度。 差點被一腳剎車掀到腳墊上的黎梨,訕訕的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腦袋。得,車又停下來了。 你干嘛突然剎車,我差點就二次受傷了。黎梨不怕之前剎車的司崇爍,但現(xiàn)在怎么覺得有點虛。 下車!司崇爍自己解開安全帶,就向著副駕駛走去。 干嘛啊,這里行車道,要喂喂!黎梨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崇爍強硬的扯下了車。 我靠,司崇爍這么暴力的嗎? 怎么了嘛?看著司崇爍在椅子上摸摸索索的,黎梨不解道。 你為什么要動椅子!? 被司崇爍吼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司崇爍從來沒這樣吼過沈柏漓,甚至連聲音強硬點的時候都沒有。這成了黎梨,就這么不受他待見? 我,我坐著不舒服啊。不過也是,自己現(xiàn)在是黎梨,怎么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就算這以前都是自己沈柏漓的。 你!司崇爍氣得臉都紅了,調(diào)了幾次椅子都不滿意,最后只得氣得一拳打在車門上。 你你干嘛???黎梨上前抓住他的手。 怎么?不但脾氣變差了,變暴力了,還變受虐了? 司崇爍甩開黎梨的手,用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稍微平靜的張嘴。 你!坐后座! 哦。 又是一個第一次。 第一次坐在司崇爍的后座。 為什么,剛剛他為什么要生氣?動了椅子? 黎梨想不明白。 到了。 嗯? 到了。司崇爍聲音提高了些。 哦,謝,謝謝。黎梨低著頭下了車。 走到司崇爍窗邊時,咬了咬牙猛地轉(zhuǎn)頭道對不起。 結(jié)婚的時候,司崇爍對沈柏漓說過。他們之間永遠不要說謝謝和對不起。 現(xiàn)在,也該清楚的認識到了吧。自己是黎梨不再是沈柏漓了。 司崇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黎梨,語氣淡然。 我不會諒解的。 啥!老子好不容易想通想和過去徹底告別,鼓起勇氣和你說句對不起,從此就和沈柏漓say goodbye。你竟然還不領(lǐng)情?! 哼! 別忘了我的qi~學費!一個錢字,在嘴里千回百轉(zhuǎn),黎梨差點沒噎過去才在脫口前改成了學費。 司崇爍眸子的顏色更深了你真的受她資助嗎? ?。∧憔谷徊幌嘈派虬乩欤?? 我不是不相信她! 黎梨吊著眼看著他那是什么,你想陰奉陽違? ??!那是我的錢,給我一點點,剩下都是你的還要怎么樣?。?/br> 我竟然有一天會跟自己的老公(前)要錢???這是以前沈柏漓覺得嘴丟臉的事情了。 雖然現(xiàn)在也丟人,但總比餓死了好。 而且那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錢! 黎梨現(xiàn)在才管不著,什么死因是不是意外,自己是不是沈柏漓,司崇爍為什么性格突變的亂七八糟的?,F(xiàn)在他就要點實際的! 錢錢錢!滿腦子都是錢。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官,喜歡的話收藏一下啦。 第6章 受了司崇爍一通審訊后,黎梨終于目送著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離開。 嘖,就才四五天沒見而已,這人怎么就變成了這樣的性格。黎梨都不禁懷疑司崇爍是不是被別人上身了。 折騰了一晚,黎梨腦袋才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朦朧間黎梨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 沈柏漓 是誰在叫自己?聲音好熟悉。 沈柏漓 那聲音似乎在哭? 沈柏漓向著面前的迷霧走去,那呼喚著他名字的聲音忽近忽遠。 穿過迷霧沈柏漓驟然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世外一般。自己的四周游走著許多像螢火蟲的生物,一閃一閃的十分夢幻。 沈柏漓,別走 究竟是誰,聲音這么悲傷? 沈柏漓走上了一座木橋,那木橋可能許久沒有人行走過了,沈柏漓才踩上去,那木橋便咯吱咯吱的歡叫著。 木橋的叫聲嚇了沈柏漓一跳,不免低頭看去。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座橋真的是建在水面上的。因為橋面窄小,沈柏漓站在橋上也能看見水面上映照著自己的身影。 蹲下身子,這是自己的臉而不是黎梨的。 突然四周那些胡亂游動的小星星變成了變頻的二極管,紅黃綠的不停閃爍著。不一會變成了一個個光屏,里面放著的是沈柏漓從小到大的一些片段。 沈柏漓起身看著那些畫面我靠,這不會是奈何橋吧。 沈柏漓,別走 別走,別走! 你倒是出來露個臉??! 這種把握不定的感覺沈柏漓十分討厭。 怎么?還想把老子的命收回去?沈柏漓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閻王爺聽還是給自己聽的。 沈柏漓 有屁放! 對面一聲不吭,因為沈柏漓把自己吼醒了。 黎梨抬手揉了揉鼻梁,一片黑暗中伸手摸到手機看了下時間。 才五點啊。 在別人的想象里一個集團的總裁應(yīng)該是那種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的工作狂??缮虬乩炱筒皇恰?/br> 他是那種有工作就放在月初,一口氣熬夜通宵做完,然后先狠狠的睡幾天,最后在好好的玩幾天。 要是在休息期間又突發(fā)工作,不緊急的就放到下個月,緊急的就讓秘術(shù)先處理著。要是秘術(shù)都處理不了的,這件事就會被放到她那位小舅桌上。 提起這位小舅,呵。那可真是一位人才。 沈氏集團原本是大舅和二舅開創(chuàng)的,但是這兩位就愛創(chuàng)業(yè)偏不愛守業(yè),現(xiàn)在家庭美滿事業(yè)有成了就直接把沈氏送給了自己的倆meimei。就是沈柏漓的大姨和mama,美名為嫁妝。 沈柏漓的大姨也是一個不受拘束的人,本來是打算把股份送給沈母的,卻被最小的弟弟磨得轉(zhuǎn)手送給了他。 沈初淵 沈家最大的敗筆,十七歲因為惡性傷人事件進過少管所,大舅找人把他撈了出來。 十八歲成年那天因為醉酒開車沖進人行道,一死兩傷,二舅經(jīng)不住老母親天天的以淚洗面,花錢壓下了這件事。 二十一歲piaog到腎虛暈倒被那些狐朋狗友抬回沈家,沈老爺子氣得拿起棍子把他那些朋友全打了一遍轟出家門。 二十四歲帶回家一個大肚子的女人。 第二年出軌,甩了那女人一張卡,結(jié)束了自己的婚姻。 二十六歲接手沈氏股份。那年沈柏漓還在讀高中。 之后他吃喝piao賭樣樣都沾,花銷無數(shù)賣了沈氏不少股份,雖然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股份的重要性不再出售,但也導(dǎo)致他現(xiàn)在手里捏著的股份低于沈柏漓。 沈柏漓翻了個身繼續(xù)閉上眼睛睡覺,別人醒了就難再入睡。但是沈柏漓是特例,要是讓他待在床上他就是才睡夠,他沒一會又要被瞌睡蟲咬了。 司崇爍和沈柏漓的家 和黎梨香甜的睡相相比司崇爍一晚沒睡眼底已經(jīng)有了些倦色。 看著眼前的資料,司崇爍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桌面。 嗡嗡嗡桌旁放著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喂。嗯好的,我知道了。 干凈利落的兩句結(jié)束通話,司崇爍放下手機眉頭卻沒放開。 是自己太著急了,沈初淵不傻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或者是線索。 車禍現(xiàn)場,沈柏漓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火光映在沈初淵的側(cè)臉上。司崇爍趕到時他甚至連臉上的笑意都沒來得及完全收好。 雖然兩個小時后司崇爍讓他進了警局,但剛剛他得到消息沈初淵已經(jīng)毫發(fā)無傷的回到家了。 呼司崇爍仰頭倒進椅子的靠背里。 沈初淵黎梨。這兩個人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啊啊嘁!黎梨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果然凌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 甩了甩手里的銀行卡,黎梨抬頭看著銀行的自助取款機。 司崇爍啊司崇爍,我看看你究竟會不會說一套做一套了。 緊張的瞇著眼睛,黎梨顫抖著小手點擊了查詢業(yè)務(wù)。 嗯嗯 司崇爍?。±枥婧薏坏冒堰@三個字咬碎。 司崇爍確實是轉(zhuǎn)錢給黎梨了,但是才轉(zhuǎn)了500元。 這比不轉(zhuǎn)錢還讓人火大!我沈柏漓什么時候存款會只有三位數(shù)了! 不氣,不氣。我是黎梨,我還年輕,我還年輕。 再等十年我的存款一定比司崇爍還多! 真是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沈柏漓的存款都比不上司崇爍,現(xiàn)在一個黎梨就敢有這樣的豪言壯語了。 雖然心里憋屈,但是手指還是小心翼翼的在屏幕上點擊著,顫巍巍的取了一百塊錢捧在手里。 看著手里嶄新的票子,黎梨悲憤。 我,要,找,工,作! 要是以前沈柏漓找工作,什么工作找不到啊。就她那沈家小姐的身份擺出來,什么公司不排著隊的給她挑? 可是現(xiàn)在他是黎梨,一個初中輟學,小學畢業(yè)的窮小子。就是去餐廳當收銀員人家都還要大專畢業(yè)的呢。 我!我好歹也是一個研究生好嗎!你們真是有眼無珠?。?! 沒辦法,你不把證明拿出來,誰信啊。 說你是沈柏漓?人家可能會打電話給醫(yī)院的。 找了兩三天,黎梨真的是一肚子的氣。剛剛?cè)メt(yī)院換藥又是四十塊錢。捏著手里僅剩的十塊錢黎梨蹲在路邊。 司崇爍轉(zhuǎn)來的錢,現(xiàn)在就??ɡ锏囊话俸褪掷锏氖畨K了。這也不能怪他,從前錢花不完,沈柏漓從來沒為錢發(fā)過愁,現(xiàn)在要他突然間變的特別節(jié)省也是不太現(xiàn)實的嘛。 看著眼前不少未成年人進進出出的黑網(wǎng)吧。 嘖,煩死了! 干脆在這里守小學生保護費好了,現(xiàn)在的孩子們這么有錢。 黎梨終于明白了以前讀書的時候為什么這么多不良少年會去堵著學生手保護費了。 我現(xiàn)在都想了?。。?! 手里緊緊捏著那張皺巴巴的十元紙幣,黎梨沉著臉走向一個穿著不錯的小學生。 喂!小孩。 那個還穿著校服的小胖子,聽到聲音嚇得夾緊雙腿肩膀都收攏了不少,轉(zhuǎn)身看著黎梨那恐怖的表情,rou乎乎的臉都抖了一抖。 小孩。黎梨抬手就按在小胖子頭頂。 大大哥哥。小胖子挺胸收腹的,就差給黎梨敬個少先隊員隊禮了。 看著小胖子緊張的快哭了的表情,黎梨不禁莞爾小胖子,這點年紀就敢來網(wǎng)吧混? 沈柏漓以前也是一個愛鬼混的人,說出這句話來倒是很有幾分小混混的樣子。 我我找人。米其林輪胎似的小胖手絞著自己校服褲子,囁囁啜啜的說完這句話。 黎梨也不再逗他,蹲下來與他平視。開玩笑,他沈柏漓最恨欺負弱小的人,要他收小學生保護費,還不如讓他餓死街頭算了。 找什么人? 黎梨不唬著臉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挺好相處的,這小胖子也是個沒警惕心的,人對你笑一下就以為是個好人。 找我哥哥。小胖子放了輕松,rourou不抖了,聲音也有點底了。 哥哥?黎梨撇撇嘴,這聽起來可不是個好好哥哥啊。 他在網(wǎng)吧? 嗯嗯!小胖子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黎梨擔憂的看著小胖子幾乎看不見的脖子,就怕他搖斷了自己那已經(jīng)受了不少壓力的頸椎。 走,我?guī)闳フ夷愀缛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