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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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德大喊,不由分說闖進賀洗塵屋內(nèi),見奈姬和提爾逗貓的逗貓,澆花的澆花,不禁一愣。 咦?小少爺啊,來得正好,我剛好煲了湯。賀洗塵從小廚房里探出個腦袋。 林德進退兩難,支支吾吾道:你、你不是要走了嗎? 那個啊,賀洗塵解下圍裙,笑道,舍不得我們小少爺,就不走了。 第21章 ABO法則 ⅷ 伊恩早知道自家老大嘴欠喜歡撩閑,卻沒想到他這么不著調(diào)。要是這個小Alpha當(dāng)真了怎么辦?哎呦呦!真不讓人省心! 他連忙擠進房間,嚷嚷道:老大,你真的不和我回去嗎?他身上是一大早在米德加爾特的跳蚤市場淘的各種半舊絲織品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古奇婆婆和安特瓦他們肯定會很開心。 我這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賀洗塵幫他把東西放到地上,從口袋里摸出一張車票,你在這里我不放心,還是盡快回去,兩天后的車票我已經(jīng)買好,直達薩克,然后 伊恩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老大留在這里肯定有自己的考慮,但米德加爾特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這里有那么多位高權(quán)重的貴族,要是看老大不順眼怎么辦?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以前在黑街只有賀洗塵套別人麻袋的份,還真沒見過他吃虧。 賀洗塵不知道他心里的千回百轉(zhuǎn),只說道:奧古斯都的簽名你也一起帶回去,莫利亞肯定很高興。 他摸了下鼻子,還記得昨晚找奧古斯都索要簽名的時候,對方那一言難盡的神情。 遠處的篝火足足有三米高,古典音樂團隊在高臺上演奏激昂的樂曲,中間搭成擂臺,不斷有人上去挑戰(zhàn)勝者,學(xué)生們圍成一個圈,發(fā)出熱烈的起哄聲和喝彩聲。 人跡罕至的拐角處,一身黑色軍裝的奧古斯都停下離去的腳步,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同類,金色的紐扣在燈火下熠熠生輝:我還以為你算了,沒什么,簽在哪里? 賀洗塵從口袋里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本子和鋼筆遞給他,手腕上的彩繩在夜色下灰撲撲地不起眼。 奧古斯都翻開第一頁,上面是小孩稚嫩的筆跡莫利亞。他繼續(xù)往下翻,每一頁都貼著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他的照片和報道文章。 莫利亞很崇拜你。賀洗塵輕聲說道。 代我說聲謝謝。奧古斯都恍然,在最后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被硬拉著坐下來的林德掃了一圈房間里的景象陽光透過飛舞的窗簾照在干凈的地板上,兩只小機器人坐在沙發(fā)上織毛衣,莉莉婭和他對上眼神,還哼了一下扭過頭。胖橘推著毛線團四處亂跑,窗臺上的兩盆杰羅草往下滴著水珠,青翠得像團翡翠。 真沒品位,竟然養(yǎng)了兩株隨處可見的杰羅草。 他撇了撇嘴,見伊恩和奈姬聊天聊得歡快,心想還真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Beta,大喇喇地對公主殿下一點敬畏之意都沒有。 事實上伊恩一點都不知道眼前的溫和少女就是蓋亞唯一的公主,生存戰(zhàn)的時候他們的座位隔了有十萬八千里那么遠,鬼才看得到她的樣子?,F(xiàn)在看她和自家老大那么熟,那肯定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還怕個鳥哦! 五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天,提爾頗為好奇地說道:我以為以你的秉性,會直接叫那小孩自己考上阿斯加德來拿奧古斯都的簽名? 伊恩手一抖,瓷勺子撞上碗壁,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賀洗塵平靜地摸了下手繩,道:莫利亞死了。 眾人霎時一靜。 伊恩有心想緩和一下氣氛,結(jié)果扯出個比哭還丑的笑來,蔫噠噠地垂下腦袋。 五年前薩克小鎮(zhèn)的莫利亞在河里撈起一個Beta,這個Beta醒過來后,說自己無家可歸,可憐兮兮的,孤單一人的莫利亞便好心收留他在家養(yǎng)病。后來這個十一歲的小孩被黑街混混圍毆,死了。 賀洗塵還記得他在家等不到莫利亞,跑出去四處問人的時候,在黑暗的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莫利亞只余一絲氣息的溫暖的軀體。彼時賀洗塵的身體還不大好,沒有力氣,背著莫利亞一步三踉蹌地跑去找附近最好的醫(yī)生,他人生地不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才摸到杜洛克醫(yī)生的家門口。 白發(fā)蒼蒼的杜洛克醫(yī)生在手術(shù)臺上努力了三個小時,那雙明亮的眼睛卻終究沒辦法再睜開。 抱歉。杜洛克醫(yī)生眼含憐憫。他從莫利亞身上的傷勢大致可以猜出事情的緣由,但卻無能為力。他時常遇到這樣的傷患,為了能在殘酷的黑街有一席之地,所有人都在爭斗,止痛藥只能讓他們感到一絲安慰。 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可能路過那個黑暗的巷口的時候,聽見莫利亞的哀求和呼救,也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更甚者還會加入其中成為施暴者。 賀洗塵站在手術(shù)臺前,凝望著莫利亞青紫的面孔,說道:謝謝你莫利亞這孩子已走完他在世間的路,雖說短暫苦痛,但他是個好孩子,絕不會希望我們?yōu)榇吮瘋?/br>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杜洛克醫(yī)生卻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氣襲上頭頂,令人無端膽戰(zhàn)心驚。 莫利亞死的時候痛嗎?應(yīng)該是很痛的。賀洗塵慢慢地將他手腕上染血的手繩脫下來抓在手中,黑瞳中是鋪天蓋地的暴怒的風(fēng)暴,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奉還!我要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敲碎!我要他們跪在泥潭里祈求死亡! 這個孱弱的Beta說出這等不自量力的話來,杜洛克醫(yī)生卻被其中殺意震懾得連連后退幾步,撞上墻角擺滿試管燒瓶的玻璃柜子。 黑街發(fā)生第一次大肅清,由一個Beta的死作為導(dǎo)_火索,掀起一輪權(quán)力洗牌。至今提起那個腥風(fēng)血雨的夜晚,無數(shù)躲在暗處的螻蟻還是會打個冷顫。 哎,我說這個可不是想讓大家的心情變壞。賀洗塵眉眼間滿是懷念,卻無一絲悲傷,那孩子每天都在我面前叨叨奧古斯都,我總得幫他了卻一樁心愿。 他這樣說,其他人卻怎么也提不起勁。賀洗塵這才后知后覺地有些懊悔,眼前的幾個人也才十幾歲,對生死恐怕沒那么看得開,他撓了撓臉道:對不起。 對不起。 兩句話交疊在一起,賀洗塵看向神色嚴(yán)肅的提爾,突然笑道:咿呀呀,那就抵消了。 * 米德加爾特很大,兩天的時間不長,伊恩在賀洗塵的陪伴下勉強把當(dāng)?shù)孛麆偻媪艘槐?,吃遍各種美食,最后背著如小山一般的旅行包登上火車。 老大,你要照顧好自己。伊恩扒著窗口兩眼淚汪汪。 放心啦。賀洗塵揉了一把他軟綿綿的頭發(fā),告訴古奇婆婆她們我很好。 火車開動起來,他目送逐漸變成小黑點的伊恩遠去,才慢慢將揮動的手放下。 呼!賀洗塵塌下肩膀,把連帽衫的帽子兜上頭,雙手插進口袋,慢悠悠走回阿斯加德。 火車站的候車廳上方是恢弘的彩色玻璃壁畫,一筆一劃勾勒出壯闊的上帝創(chuàng)世傳說。陽光透過長方形的石窗,形成一道圣潔的落地光柱,賀洗塵走過,身上光影變幻莫測。 *** 生存戰(zhàn)后尤彌爾就畢業(yè)了,賀洗塵在阿斯加德基本上行走無忌,經(jīng)過一年的沉淀,威名更盛,其他人大多敬而遠之,不敢招惹。 提爾也快要畢業(yè)了,依舊還是一絲不茍的老樣子,在他對面落座時,餐盤上的刀叉紋絲不動,擺放整齊。 聽說你接了一個C級任務(wù)。 阿斯加德規(guī)定二年級下學(xué)期開始,學(xué)生便可以開始接任務(wù)接觸各個部門的事務(wù)。 這么快就傳到你的耳朵里了?賀洗塵問。 大家都在說你不思進取。提爾也有些疑惑,任務(wù)的等級直接關(guān)聯(lián)以后從軍的軍階,別人都搶著高等級的任務(wù)當(dāng)然,等級越高危險程度越高但這是霸占頭名的賀洗塵,接這么低級的任務(wù)實在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嗬!我還以為我隱藏得很好!賀洗塵假模假樣地裝作驚訝的樣子,看提爾蹙起眉,笑道,那個C級任務(wù)在薩克小鎮(zhèn),我都兩年沒回家了哎!不趁著公費順道回去看看不是虧了嗎? 提爾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又問,你的任務(wù)編號是多少? C73654。怎么了嗎? 提爾搖頭,將餐盤里的蔥姜蒜揀出來。 你不強迫癥嗎?這樣挑食不會難受?賀洗塵好奇地問道。 提爾板起臉,義正詞嚴(yán):把它們吃了我才會難受。 * 薩克小鎮(zhèn)位于北部邊陲,常年受風(fēng)沙侵襲,除了黑街,其他地方基本上十分混亂。即使賀洗塵已經(jīng)離開,但由他建立的秩序依舊固若金湯。 所以呢?你為什么跟過來?賀洗塵撇了旁邊的提爾一眼。 防止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提爾推了下眼鏡。 賀洗塵不服:我明明安分守己得很。 嗯。提爾一邊走路一邊說道,但你不安分守己的時候,發(fā)起瘋來沒人攔得住。 這是他的第一次任務(wù),任務(wù)的完成度會影響以后的成績。提爾認為還是防微杜漸比較穩(wěn)妥,別讓其他人(這個其他人特指尤彌爾)尋到錯處,要不然殿下會難過的。而且這個任務(wù),確實有些特別。 大爺您走錯路了!賀洗塵忽然拽住他的領(lǐng)帶往左拐去,算了,你跟著來也好,帶你去我的地盤看看。 黑街上沒什么大變化,倒是多出許多生面孔,看著像是新來的流浪兒童。賀洗塵要是還在,每個人都得在他這過一遍臉,認完老大后還得帶幾個小孩四處遛遛,叮囑一些規(guī)矩,總的來說,說是老大干的都是老媽子的活如果忽略這個老媽子超高的武力值的話。 一路走下來便有無數(shù)居民認出賀洗塵,紛紛驚喜地和他打招呼,一邊奔走相告,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來了。伊恩本來還在古奇婆婆的面包店里工作,一看街上人頭攢動,也跟著出去看熱鬧。結(jié)果看到是賀洗塵,登時使出吃奶的力氣擠進人群,口中喊道:老大!老大! 你的人緣好得有些奇怪。不太適應(yīng)黑街熱情的提爾別扭地調(diào)整了一下領(lǐng)帶。 我的人緣一向很好。賀洗塵抬起下巴。 不見得吧。提爾伸出兩根手指,意指他在阿斯加德的窘?jīng)r只有他和林德勉強算是他的朋友。 賀洗塵不為所動,笑瞇瞇地伸出一根手指頭你只有我一個朋友。 嘖。提爾撇過頭。 黑街的人委實太過熱情洋溢了些,連賀洗塵都有些招架不住,好不容易回到住處,伊恩自告奮勇要幫他打掃房子,卻被他推出房門。 快點回去工作吧!古奇婆婆找不到你又要扣你錢了!伊恩暈乎乎地摸了一把被他揉亂的頭發(fā),暈乎乎地回到面包店,才猛然想起沒告訴賀洗塵杜洛克醫(yī)生的事情。 這次任務(wù)你有頭緒嗎?提爾擰干抹布,擦掉桌子上的積灰。 窗戶邊的杰羅草還頑強地活著,只是最近天氣干燥,有些蔫頭耷腦。賀洗塵給它澆了一些水后,收拾被單丟進洗衣機里。 Y型抑制劑的源頭。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原因。 賀洗塵調(diào)好程序,按下啟動按鈕,望向提爾:這里是我的老巢哎!你在看不起我嗎? 提爾勾起嘴角:不敢。 * 黑街最偏僻的小巷盡頭是杜洛克醫(yī)生的住所,門前長滿雜亂的杰羅草,招牌銹跡斑斑,歪在一頭,看起來十分荒廢破敗。 杜洛克醫(yī)生戴著老花鏡,小心翼翼地將滴管里的綠色液體滴入試管中的藍色液體,只聽嘭的一聲,試劑頃刻變成兇神惡煞的黑色,抓得人心慌。 老師。他身旁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性Beta上前一步。 沒事。杜洛克醫(yī)生擺擺手,捶了兩下酸痛的腰板,我再改良改良,這才實驗了多少次希望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下去。 路易斯抱緊手中的記錄表:一定可以的! 哈哈!剛才外面吵得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杜洛克問。 聽說赫爾西城回來了。 赫爾先生?杜洛克醫(yī)生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赫爾先生是個好人。 路易斯將試管、燒瓶和滴定管等各種實驗儀器放到清水池里清洗,眼神中閃過異樣的神色:赫爾先生一定會支持老師的! 希望如此。杜洛克捏了捏疲憊的眉間,這畢竟是一個,與全世界為敵的研究。 * 第二天的清晨,伊恩早早就提著一袋面包推開賀洗塵家的大門,嫻熟地打開窗戶通風(fēng),接著給窗戶上的杰羅草澆水,把買來的水果洗好擺在盤子里。做好這一切,賀洗塵剛好走下樓梯。 老大!伊恩大聲叫道,把他嚇了一跳。 賀洗塵癱在沙發(fā)上神游,等緩緩回過神來才叫道:是伊恩啊。 晨跑回來的提爾手里捧滿鮮花,這都是黑街的居民送給他的禮物。他們崇拜尊敬賀洗塵,連帶著對和他一起回來的提爾也愛屋及烏。賀洗塵見他被花兒擋住臉只露出一雙略顯無措的眼睛,不禁幸災(zāi)樂禍地笑出聲。 等他們吃完早飯,伊恩才猶豫著開口:老大,杜洛克醫(yī)生最近好像在做些很不尋常的事情,有些人經(jīng)常過來sao擾。說到這,他連忙擺擺手,雖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兄弟們也都把人趕走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 賀洗塵有些惺忪的睡眼頓時一亮:你這個消息,真是瞌睡遇上枕頭,正是時候! 是、是嗎?他不好意思地摸頭。 賀洗塵拿起一個蘋果拋到空中,然后接住咬了一口:杜洛克醫(yī)生啊 第22章 ABO法則 ⅸ 十五年前杜洛克醫(yī)生從米德加爾特來到黑街時,依靠高超的外科手術(shù)技術(shù)從沒讓任何人欺負過,也沒人敢欺負。他足不出戶,整天躲在屋子里搗鼓一些古怪稀奇的藥劑,極少與外人接觸。三年前他收養(yǎng)了一個女孩路易斯后,更是深居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