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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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進來莫妄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便回到手里的書上。他想不到在白童威書房還能看到一些神怪異志的話本,上次看了兩眼司冀昀尋來的話本他就覺得頗有意思,這一次能夠有時間竟讓他有些入迷。 翻完最后一頁,莫妄淺啜兩口清茶:白叔,妄兒還以為又要深夜才能見到你。 白童威苦笑:妄兒,白叔真不能聯(lián)系到將軍,你在這里耗時間豈不是白浪費時間。 白叔在司寇面前也是這樣應對?莫妄放下茶盞抬頭直視白童威突然道:如果是這樣,妄兒倒真的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與舅舅聯(lián)絡。 他在司寇面前應對與他知不知道如何與將軍聯(lián)系有什么關系? 莫妄見他一臉迷惑眼色暗沉:白叔如何做上統(tǒng)領之位? 我白童威下意識張嘴但是想到什么又閉口不言。 司寇早在司冀昀探查九龍山脈壯丁失蹤之時就已經(jīng)懷疑這其中有雷家舊部與先皇舊人的參與。 雷家與先皇的人一直是司寇的心腹大患,朝中文武突然口徑一致想要司冀昀只身前往,他懷疑到他們身上在意料當中。 白童威還是沒有明白莫妄想要表達的是什么,這一切他們早就想到,與他在司寇面前如何應對并無多大關系。 是以妄兒才會問白叔如何取得這統(tǒng)領之位。莫妄見他沒有想要告訴的樣子繼續(xù)道:司寇原本意欲親征一是要看看這西境可還有他這個皇帝,二是他以自身為餌引出你們,這時候是誰讓他改變注意?白叔又怎么會突然做上統(tǒng)領之位? 因為當時有御史在側,以死逼的司寇不得不答應,而我便提了一句不如令太子代替,這又何問題? 莫妄一聽正如他所料,而白童威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這句話由任何人提起都不會存在太大的問題,唯獨你不行。 為什么? 莫妄提醒道:白叔,半個月以來你與我相見都在深夜,這是你在回避我,然而今日卻這時突然勸我,若我沒有料錯應該是舅舅聯(lián)系你了。 白童威一驚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但是細想由想不出是什么,他雖然驚訝與莫妄的敏銳奈何又怎么都想不出與司寇有何關系。 白叔,你的性格暴露了你!莫妄苦笑:你前后的行為相差太大,司寇本就懷疑雷家舊部與父皇的人,而你曾是雷家四營將軍之一,作為禁軍副統(tǒng)領你從未參與任何一方,這時你突然提出由司冀昀代替,以他多疑的性子,必定懷疑你,甚至顏榮之死他也按在你的身上。 隨著莫妄的敘說白童威臉上冷汗涔涔,怪不得將軍從來都是直接指示,怪不得將軍從來都沒有讓他在司寇面前提出要求,想不到唯一一次在司寇面前提出竟然暴露了自己。 司寇知道我們的目的是禁軍,所以他將計就計讓我做上統(tǒng)領之位。 莫妄頷首,眸中殺意盈盈片刻后又歸于沉寂:白叔,司寇當年能夠策劃一切心計絕非常人能及,你太小看他了。 他看向依舊不敢相信的白童威:白叔你且觀察禁軍中有什么不同,司寇若是將計就計禁軍中必會做安排。 白童威點頭,他知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個不慎計劃失敗不說還會害的一眾兄弟踏入險境。 舅舅何時到?莫妄目光一閃突然道。 今夜子時!白童威還在思索禁軍是否有異常,聽到莫妄問話不由自主地回答,說完方覺自己又上當了苦笑道:妄兒,你詐我! 是白叔對妄兒無戒心而已。莫妄臉上一片柔軟,白童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言歸根結底是對他完全的信任沒有任何防備。 白童威搖頭苦笑,今日前來不但沒有勸莫妄離開反而暴露了將軍的行蹤,不過也幸虧今日前來才能知道司寇已經(jīng)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罷了! 他們這一面在所難免,妄兒如今功力高深將軍恐怕也難傷害到他! 既然阻止不了白童威索性也放開,他打開食盒取下幾塊糕點,便拎著出了書房,畢竟司寇在禁軍做了安排他還有很多要應對,務必要保證將軍的計劃順利進行。 莫妄余光掃過瞥見熟悉的玫瑰糕不禁捻起一塊,心神漸漸回到遠在九龍山脈的司冀昀身上。 這些時日失去他身上的溫度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整夜整夜的惡夢一會兒回到十八年前,一會兒又看到自己與司冀昀刀兵相向,隨著事情發(fā)展他的心緒也愈發(fā)難以平靜。 糕點一塊塊減少,莫妄的思緒越飄越遠,神情時而平淡時而惱怒又漸漸變得羞赧溫柔。 就在這時 漆黑的掌心帶著輕微的腐臭味重重的印在莫妄胸口,他的身體剎那間崩碎,一道模糊的黑影逐漸凝實清晰,右眼扣著銀色面具詭異的氣質 雷動! 剛才一掌看似落在人身上,可是掌下虛無的感覺告訴他這只是殘影。 盡管功力高深,但是功法陰毒又是殘篇在高手眼里破綻太多。 淡淡的聲音在雷動身后響起,他豁然轉身,目光陰沉沉的看向莫妄:武林之中如此年紀這般功力的屈指可數(shù),你是什么人? 莫妄怒嘴隱忍激動的道:莫妄! 作者有話要說: 莫妄終于與最疼他的舅舅戰(zhàn)神大大見面了,后面與司冀昀的路也越來越難走了,雷家軍也都好可憐,好心疼 下次小作者已經(jīng)開一個甜文,寵寵愛愛,笑笑鬧鬧多開心。 照例,小作者求指點,求收, 第59章 相認! 莫妄眼神一刻也舍不得從雷動身上移開,眼前的人的容貌未變氣質卻變得太多,原先的一身正氣夾雜絲絲詭譎陰森,卻有著異樣的魅力。 不論是十八年前的雷動,還是如今的雷動,他總有能力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莫妄忍不住的跨前兩步,然而雷動在聽到莫妄兩字眼中頓時透露出恨色與怨毒,濃烈的幾乎化為實質。 他根本不給莫妄開口機會,縱身就向他攻去。 一時間兩道身影在書房中騰挪飛移,奇怪的是并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短短幾息時間兩人過了不下百招。 突然 雷動一個急退退出戰(zhàn)圈,經(jīng)過剛才的試探他自知與莫妄功力相差頗大,不過 你為什么不還手? 莫妄嘴唇張了張所有的話梗在咽喉,他向著雷動伸出手緩緩張開手掌,血玉麒麟躺在掌心之上。 舅舅,小瀟白還在! 放肆! 他一把握住血玉麒麟暴喝怒目圓睜,全身內(nèi)息鼓動,大掌直接扣向莫妄的咽喉,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莫妄竟不躲不避任由命門被他握在手里,然而他現(xiàn)在根本無心思仔細思索。 小瀟白是他親自收殮,這枚血玉麒麟當年丟失若莫妄能歸還他雷動承他這個情,可千不該萬不該以此冒充! 司瀟白與雷家他最大的逆鱗,平時即使無意間提起都能引得他一陣暴怒,更何況有人當著他的面冒充。 他手上漸漸用力冷眼看著莫妄道:莫宮主這么自信? 舅舅,可還記得母后走的那一天?那一天瀟白很傷心,是舅舅深夜瞞著所有人潛進皇宮陪了瀟白一夜。 舅舅可還記得,父皇病危那一年瀟白年幼,舅舅生怕強臣辱主從西境連夜兼程的趕回皇宮,保住了朝廷的穩(wěn)定。 莫妄隱忍許久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滴落在雷動手上竟燙得他的手瞬間松開。 他順勢伏在雷動寬闊的胸膛,一如幼時每當在脆弱無助時他總喜歡這樣做,這個懷抱會給予他最安全的保護。 雷動呆住一動不動眼神轉為茫然,熟悉的動作熟悉的事情沒有人會比雷動這個當事人更為清楚。 瀟白還活著?那個純真的孩子還活著! 他怔怔地看向莫妄想要透過眼前的人與當年那個司瀟白聯(lián)系起來。 舅舅,小瀟白好怕!父皇被他們殺了!舅舅你為什么沒有趕回來? 莫妄仿若回到幼年,回到鮮血染紅的那一天,四周盡是寒光凌凌的刀光以及令人作嘔的血色 他害怕的顫抖:舅舅,為什么你沒有趕回來,瀟白很害怕! 雷動與他情同父子,十八年來他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他逼迫自己成長,一面是無為老人的教導一面是國仇家恨,總有那么一瞬間他懷疑自己將會被撕扯成兩半,無形的壓抑與恐懼總是環(huán)繞著他。 小小瀟白!對不起,是舅舅無能雷動仿佛被人在心口重重錘了一下,對莫妄的懷疑頓時化為虛無。 他輕輕的摸上莫妄的頭,仿佛一個用力莫妄就會消失一般,察覺這并不是自己的夢隨即猛然用力抱住莫妄,臉上脖子間青筋暴起肌rou劇烈抽搐嘶啞道:對不起!對不起!舅舅晚了一步!舅舅晚了一步! 咔咔啪! 銀色的面具化成碎片四散,右眼處的罪字猙獰扭曲,雷動卻沒有在意,他不舍的推開莫妄,目光中還留有不敢置信。 小瀟白,讓舅舅看看!舅舅的小瀟白長大了,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想到莫妄如今的身份,雷動半是激動半是感傷。 莫妄沉痛的看了一眼他右眼,這個罪字是雷家與雷家軍抹滅不了的屈辱與仇恨! 是師父救了瀟白,那兩具尸體也是師傅準備,他為父皇收殮為瀟白改名莫妄并將碧水宮交與我,叮囑我不可妄為。 最后四個字說出來莫妄不由看了一眼雷動的臉色,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沒有聽到雷動并沒有任何反應。 兩人剛剛相認誰也不愿破壞此刻的氣氛,兩人都沒有提起報仇之事,簡略的訴說當年的經(jīng)過,時間眨眼已至天明。 雷動喝完最后一杯茶,抬眼看向將白不白的天空突然笑道:小瀟白你且等等舅舅! 說完也不等莫妄發(fā)話邁著大步推門出去,,莫妄疑惑的看著他離開,想起身查看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一個人靜靜的等候。 他等的時間并不長也就一頓飯功夫外面便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只見雷動推門而入,臉上不知何時又扣上銀色面具,手上端著托盤里面一只精致的玉碗,隔著甚遠就能聞到香甜的味道。 莫妄怔怔的看著他手里的玉碗,目光又瞥向雷動還來不及洗干凈的雙手,不禁淚染雙眼。 舅舅還記得瀟白的喜好。 雷動放下碗目光慈愛彈了他的眉頭笑道:當年是哪個小家伙只要生氣傷心就一定要舅舅做一碗桂花羹??靽L嘗看看舅舅手藝有沒有退化。 舅舅的手藝比御廚還好。 幼時撒嬌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莫妄端過玉碗看著晶瑩剔透的桂花羹也不顧他還冒著熱氣一口接一口的喝下。 謝謝舅舅。莫妄擦拭一下唇:你一夜未睡可否要休息? 不用,舅舅雖然功力不如你卻也不是一晚上都支撐不了。雷動大手一揮哈哈笑道:對了,你如何看出舅舅的功法是個殘篇,這功法舅舅從小修煉雖然詭異卻也沒有人能夠看出功法有問題。 你的這篇功法雖然經(jīng)過修改,但是舅舅可否發(fā)現(xiàn),你每次出招時會有內(nèi)息不穩(wěn)的情況,一般正常完整的心法不會有這種現(xiàn)象,故瀟白才會做此猜測。 原來如此。雷動點頭:舅舅運功時時常會出現(xiàn)內(nèi)力不濟的情況,因為情況并不嚴重,也不妨礙修習雖有心修改奈何對武功心法之事所知甚少也是無能為力。 莫妄聞言搭在其脈搏上內(nèi)力微吐道:舅舅,你試著運行。 他的碧水神功又經(jīng)陰陽錄調和純正又渾厚,這一絲內(nèi)力剛進入雷動體內(nèi)便糾纏起他的內(nèi)息沿著他的經(jīng)脈在體內(nèi)運行,竟短短一瞬間消解了殘缺功法所帶來的隱傷。 莫妄收回手若有所思。 就在剛才他發(fā)現(xiàn)雷動的內(nèi)息竟然與自己的內(nèi)力微有相容的趨勢,也就是說他的功法與自己同出一脈。 碧水神功純正浩然而舅舅的功法陰毒詭異不可能同出一脈,緣何會有這等情況? 陰陽錄! 莫妄眼前一亮,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楚,碧水神功因為修習陰陽錄曾改變了運行軌跡,內(nèi)力也多了一絲變化,最巧的是陰陽錄也是殘篇! 難道舅舅的功法與西俟皇室的殘篇一樣都是陰陽錄的一部分? 不對! 莫妄又蹙眉否認,陰陽錄雖然詭異卻也是正宗的心法而舅舅的功法明顯屬于旁門左道,難道是被修改所致? 有不妥?雷動運功調息后察覺功力提純不少不再似往??傆袃?nèi)力不濟的狀態(tài),睜開眼就見莫妄一副凝重的神情。 莫妄回神:舅舅放心,只是一些小小暗傷現(xiàn)在已無大礙。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兩人在書房交談也并不似晚上那么方便。 雷動聽到書放外的動靜起身道:這里談話不便,過些時日令童威在外購置一處宅子你先暫住,畢竟比統(tǒng)領府方便。 舅舅不用費心,瀟白在京都有一處宅子,是上次莫妄突然住口不言。 因為那處宅子是上次護送司冀昀返回京都誤會他時所購,自從與雷動見面后兩人都在刻意回避彼此的立場問題。 雷動眼神一暗:舅舅會安排。 舅舅 雷動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瀟白,任何事等舅舅安排好再談! 好! 莫妄苦笑注視著雷動離開方向摸了摸懷里才記起血玉麒麟在兩人相認時就被雷動拿走了。 他看了一眼擱在一旁的玉碗內(nèi)心陣陣澀痛,等一切安排好此時的溫馨也不會再有,雷動不可能放棄報仇而他也不可能讓他傷害司冀昀。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莫妄皺眉冷道:何事? 兩短一長一短是暗堂的聯(lián)系方式,這個時候暗堂怎么會聯(lián)系他,莫非司冀昀出事了? 門輕輕從兩邊打開,一條黑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莫妄面前,只見他跪下沉默了半晌方道:九龍山脈傳來消息司冀昀想要知道宮主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