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轉(zhuǎn)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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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京!叫你看個店,你就知道玩手機,車被偷了都不曉得!” 叫王京的少年聞言,有些不耐煩的扯了下耳機,抬頭看過來。 視線率先落到了陌生面孔上,青年男人的氣質(zhì)很是惹眼,即便是站在行道樹的陰影里,也掩不住那份氣宇軒昂,模樣俊朗,身量也挺拔。 一看,就像個事業(yè)有成的精英領(lǐng)導(dǎo)。 十七八歲的男生對這類人最是憧憬,頓時恭敬了幾分,叁兩步跑過來接走王蕓手里的菜。 “這是二叔?!眳侨鸢惭院喴赓W的介紹,“蕓蕓的弟弟,暑假過來住一陣時間?!?/br> 王京的性格隨他姐,不怕生,好奇道:“二叔是哪兒的人???” 梁家馳淡笑:“嘉陵鎮(zhèn)土生土長的人?!?/br> “是嗎,我還以為……”他掃了一眼姐夫平凡的背影,半信半疑。 還以為嘉陵鎮(zhèn)依山傍水,養(yǎng)出的都是溫吞平和的性子。 樓下是門市,樓上是住宅,王蕓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忙得不亦樂乎,又讓王京去搭把手。 梁家馳和吳瑞安站在招牌下面抽煙,聊天,說起各自的工作。 “開車行基本賺不到什么利潤,畢竟買車換車的人還是趕不上主城里的?!眳侨鸢采钗艘豢跓煟昀飻[的那幾輛奔馳奧迪發(fā)愁,“這些大家伙,擱店里待了叁年了,愣是沒人能帶走?!?/br> 梁家馳繞著車身踱步了半圈后,“說實話,這個款式,的確不太時興了。”過了會兒,誠懇道,“現(xiàn)在江浙滬和很多城市都推行新能源汽車了,價格不算高,性價比好,鎮(zhèn)上人剛好夠用?!?/br> “是,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出完這批舊的,也聯(lián)系一下……” 話還沒說完,有車停到店前,是前兩天預(yù)約過的客人,說是輪胎氣不足,要換。 吳瑞安把煙掐了,穿上工作服,梁家馳給他找來千斤頂。 兄弟倆人一遞一拿,配合得很默契。 完事兒后,吳瑞安抓著毛巾擦了擦汗,又去洗手,梁家馳給他開了瓶冰水。 “二哥,我可真羨慕你,工作那么好,不像我,純靠力氣活吃飯。”說完,看著梁家馳清朗干凈的面孔微微發(fā)怔,苦笑道,”當(dāng)時真該聽你的,哪怕復(fù)讀也考個好大學(xué)。” 梁家馳聞言,拍拍他的肩,“你現(xiàn)在發(fā)展也很不錯啊,這換個輪胎,都還得預(yù)約呢,再說了,當(dāng)時你那成績……” 吳瑞安哈哈大笑,“倒也是哈。 梁家馳漫不經(jīng)心的捏了捏手里的水瓶,視線落到被太陽曬得guntang的柏油路上,隱約看見一層蜃樓似的倒影,“我還挺羨慕你的……家庭和滿,沒啥煩惱?!?/br> 自從這次回來遇到程芝以后,他總在想,也許那時候也試著妥協(xié)一下,心氣別那么高昂,多從她的角度考慮長遠(yuǎn)的安定,會不會和她也能走到美滿幸福的一幕。 可惜,想象終究是幻想,就如這蜃樓光景一樣,可遇不可求。 吳瑞安聽出他語氣里顯而易見的低沉與失落,默了默,還是忍不住開口,“梁渡她mama…….” 梁家馳忽然仰頭灌了口水,長舒了一口氣,“走,上去幫你媳婦兒擇菜去?!?/br> 轉(zhuǎn)移話題的態(tài)度很直白,吳瑞安本也是個笨嘴拙舌的人,見狀也就不提了。 王蕓剛好將一盤熱氣騰騰的豆豉燒魚端上桌,笑著喊道,“二哥快坐下?!?/br> 王京在擺碗筷,梁渡有樣學(xué)樣的擺著杯子。 都落座后,王蕓給梁家馳和梁渡夾菜,“都嘗嘗,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毖劬πΤ蓛傻涝卵缽?,“二哥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別嫌棄咱這家常小菜。” 梁家馳很捧場的吃了一大塊栗子燉雞,“這水準(zhǔn),開個飯店嗎,門檻都得踏平?!?/br> 他在熟人面前沒什么架子,只要有意,人際關(guān)系方面得心應(yīng)手。 吳瑞安和他前幾年都是拜年時,泛泛而談的聊幾句,今天兩人都喝了點酒,聊得很盡興,飯也吃得賓客盡歡。 聽說王京來這邊最根本的原因是要轉(zhuǎn)學(xué)后,梁家馳疑惑:“市里的教學(xué)水準(zhǔn)不比鎮(zhèn)上高,怎么要轉(zhuǎn)過來?” 吳瑞安解釋:“現(xiàn)在嘉陵一中在市里可以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重點高中了,這些年來,出了好幾個清北生呢,重本率可不比市里的中學(xué)差!” 他的語氣里還是很有幾分自豪的。 說到嘉陵一中,梁家馳的酒意醒了幾分。 程芝就是這所中學(xué)的老師。 王蕓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里一動,“二哥,你在里頭有熟人不?” 吳瑞安這人的性子木訥呆板,也不擅長拉攏關(guān)系,不像梁家馳,上市公司大老板,人脈資源肯定很廣。 她給他倒了半杯酒,“我們家瑞安,你知道的,那是一點不會搞這些的,你說暑假一過,要是沒搞好這事兒,兩頭都不好上學(xué),都要高叁了,時間很緊迫呀?!?/br> 梁家馳看著面前的酒杯,許久后,緩緩地?fù)u了搖頭,“我也沒什么……”頓了頓,感覺喉嚨仿佛被酒精灼燒了一般,語氣艱澀,“熟人?!?/br> 他和她之間,已經(jīng)快要一別兩寬,形同陌路。 王蕓也不失望,“其實大部分關(guān)系都打通了,就是想進那個特優(yōu)班,不然咱也不用費這么多周折了…….” 她說著,看見王京又在玩手機,恨鐵不成鋼道,“你就玩吧,等到時候真進了程老師的班,你小子別想摸到手機?!?/br> 梁家馳敏銳的捕捉到程老師叁個字,下意識道,“程芝?” “誒!就是!她是年級主任,要轉(zhuǎn)班主要看她了?!?/br> 雖然梁家馳的神情依舊很自然,王蕓卻察覺出他眼神中的游離,不是因為醉酒,而是一種悵然若失的茫然。 “二哥,你認(rèn)識?” 梁家馳端杯子的手頓了頓,垂下眼,沒回答。 “我和瑞安準(zhǔn)備明天請她吃頓飯,好好談一談,二哥你要是認(rèn)識她,不介意的話能來一趟不?!?/br> 這個程主任,最講規(guī)則制度,簡直是鐵面無私,不過她有實力,桃李滿天下,旁人也不能輕易置喙。 所以王蕓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現(xiàn)今能多拉一個熟人,也就多一分把握。 去赴宴的話,代表著能看到程芝,這是他夢寐已久的念頭,可真去了,肯定會因為關(guān)系戶的事情讓她為難。 梁家馳只想了幾秒便拒絕了。 他不想因為這些事讓彼此本就如履薄冰的關(guān)系更加脆弱。 不過當(dāng)天晚上,梁家馳還是沒忍住給吳瑞安發(fā)了幾條微信,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下吃飯的地點。 在等待回信的時間里,他感到久違的舒然和期待。 枕著手,漫不經(jīng)心的視線飄到半空中,天花板上吊著一盞細(xì)藤編的暖燈,在他眼里投下影影綽綽的光。 窗外的蟬鳴聲淡了許多,院墻下的文竹被吹得潺潺作響,他伸手,仿佛接住了細(xì)碎的星光。 這份光景,讓他更想念她沉靜的眉眼輪廓。 梁家馳心想,要是到時候氛圍特別尷尬,他就去打個圓場。 工作上運籌帷幄太久,塑造了一些習(xí)慣,善于分析每件事背后的深意和利弊,逐一考量再做決定。 他自認(rèn)沉著理性,但這些深思熟慮的計劃用到程芝身上,卻格外單薄。 因為無論找多少借口,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終只是想見她而已。 吳瑞安那邊可能有事在忙,第二天才給他回消息,地點是臨江世紀(jì)城的一家私房菜館。 梁家馳記下地點,開車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