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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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summer nights mid July,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我們年少輕狂,不懼歲月漫長, The crazy days, the city lights, 縱情時光,華燈初上,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我們嬉戲瘋狂,童稚之心難藏, Will you still love me, 你是否愛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長,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當我年華老去,容顏不再, Will you still love me, 你是否愛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長,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g soul, 當我一無所有,遍體鱗傷,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我知道你會,我知道你會, I know that you will.” --------《young and beautiful》. 了不起的蓋茨比插曲 梁家馳結婚的消息在小鎮(zhèn)間傳得沸沸揚揚的,梁家父母對這段姻緣更是逢人便夸,結婚那天,一改刻薄勢利的樣子,宴請了不少人,態(tài)度很熱情。 小鎮(zhèn)上的人沒經(jīng)歷過多少盛大場面,上一次還是程家姑娘訂婚,排場和氣勢也很風光。 兩人又是舊情人,自然會被放在一起比較,議論紛紛。 程芝的一位遠房親戚,同時也和梁家那邊沾親帶故,受邀去參加了婚禮,喝得醉醺醺的回來,連連夸贊梁家的兒子一表人才,迎娶的新娘不愧是城里的富家千金,模樣好,氣質佳。 請柬里附贈了一張婚紗照,幾經(jīng)周轉,程芝還是看到了。 李從文不自覺的觀察她的表情,但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程芝把照片放回請柬里,對別有用心的圍觀者笑了笑,語氣不輕不重的,隨口客套:“確實很般配?!?/br> 李從文沒看到,也沒聽出異樣,漸漸放下心。 正好朋友說自己的酒店開業(yè),邀請他去參加,還點名說要他把未婚妻也帶去。 程芝欣然應允,到那邊后,她還遇到了熟人,之前的大學室友,如今成了個小有名氣的藝人,受邀來酒店參加剪彩儀式。 到了晚上,朋友做東開party,要他們都在酒吧好好放松一晚,美其名曰熱熱場子。 程芝跟室友許久不見,相談甚歡,晚上參加party對方無比熱情的提出要幫她化妝做造型。 “李從文,你小子眼光真好啊?!?/br> 朋友們看到裝扮一新的程芝后,紛紛贊揚,笑鬧著起哄,推搡著李從文朝她走去。 李從文之前便覺得程芝很美,是一種清清靜靜卻很有生意的美,像溪水,也像禪院里無聲綻放的白色野花。 難得看見她畫這么精致的妝容,心里還有些恍惚,眼眸烏潤,似浸水的葡萄,唇便紅得格外醒目,豐潤且曖昧。 蓬松柔軟的卷發(fā)水流一般流淌著,腰間的鏤空設計更加凸顯出腰肢的纖細,雪白一片,有種纖弱的美。 又純,又美。 李從文無聲笑笑,從容自若地朝她走去。 訂婚典禮上的程芝麻太圣潔,他又于心有愧,只能維持相敬如賓的距離。 而此刻,霓虹燈影在女人白皙的臉上輕柔搖曳,一雙眼眸清清亮亮,比晚星還動人,他的心便成了熱烈的夏夜,任她在其間閃爍。 男人的目光太認真,也太深情,看得程芝有點羞赧,下意識扯了下肩上細長的吊帶,緞面裙上的浮花紋絡隨之搖晃,在燈光下掀起陣陣細膩的光澤。 “是不是.......不太適合我?” 李從文含笑,認真的搖頭,“很漂亮?!?/br> 程芝第一次穿這種比較性感的衣服,作為女人,對自己的身材難免不自信,真絲裙擺一動,便像起了風一般,在皮膚上拂出細密的清涼。 她在沉悶的境況里待了太久,不太適應這樣輕盈的樣子,就像褪去一層厚重的殼,忍不住感到拘謹和茫然。 而在別人眼里,卻像剛剛破繭而出的蝶,天真純稚得恰到好處。 李從文靠近程芝,替她把鬢邊散下的黑發(fā)捋到耳后,指腹擦過耳廓時,明顯感受到溫熱。 程芝半靠在他懷里,被碰到時,睫毛輕微地顫了一下,細碎的陰影落在瞳仁里。 “謝謝......” 她抬頭看男人,他穿著剪裁合宜的襯衫,氣質依舊是溫和雅致的,可是在這斑斕多姿的舞池里,卻并不顯得違和。 程芝覺得微妙,她對李從文的了解似乎多了一層,又覺得還有許多都隱在更深處,既好奇又迷茫。 李從文垂眼,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女人眼眸里的那點迷朦和困惑在此刻增添了許多耐人尋味的情愫。 藏藍色的真絲裙襯得女人膚色更白,像黎明時分的雪,昏暗,柔軟,她一走動,裙擺擦過小腿時,藍白交錯,又似海邊泛起的朵朵浪花。 總之,男人心里的暗流已經(jīng)開始涌動。 舞曲漸漸被奏響,李從文攬住她纖細的腰肢,聲氣溫柔:“一起跳支舞吧。” 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燈無聲的旋轉著,投下閃閃爍爍的光影,瓷磚上好似落了一層碎鉆,富麗又奢靡。 周圍其他人也開始相依相偎的隨著優(yōu)柔華美的曲調起舞,氛圍越發(fā)浪漫。 “但我不會跳.......” 程芝依然不太適應這樣的場景,逢場作戲對她來說難度很高。 李從文微微一笑,朝她頷首,禮貌的行了個紳士禮,“程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語氣很鄭重,眼里卻帶著爛漫的笑。 程芝看著他,也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搭住他臂彎,但還是緊張。 “沒關系,我們隨便跳一會兒就行,畢竟主角在那邊呢。” 李從文朝舞池中央揚了揚下巴,程芝看了過去,她的室友已經(jīng)接過麥克風,開始唱歌。 聚光燈照在女人漂亮的五官上,讓人驚艷,舉手投足間的每個細節(jié)都顯得流光溢彩。 她對上程芝的視線,笑得更加明媚,歌聲伴著琴曲越發(fā)婉轉動聽。 程芝也回之一笑,李從文看著她眼中蕩漾的笑意,收緊手心,扣住她指尖。 “不好意思.......” 她是真的不會跳舞,又因為拘謹,所以動作很不協(xié)調,明里暗里的踩到李從文的皮鞋。 “沒關系。” 看著向來平靜淡然的人乍然露出怯意和慌亂,很有趣。 李從文低頭,鼻梁擦過她鬢發(fā),“臉往左邊看,甩頭的力度要簡練,有力。” 程芝照做,從男人游刃有余的舞步里感受到自在,漸漸松弛下來。 他引導著她隨著舞曲和零星的光影搖晃,手扣著腰,指腹不經(jīng)意地摸到那片裸露的肌膚,微涼,柔膩,堪稱真正的冰肌玉骨。 “我感覺你什么都會?!?/br> 一曲完畢,程芝接過侍者盤子里的冷飲,看見李從文端著杯清酒,臉上浮了層舒然的笑。 “研究生留學的時候,偶爾不得不參加一些這樣的活動?!?/br> 李從文看見靠窗的卡座空出了位置,“過去坐坐?” 今晚無論他說了什么,程芝都聽之任之,可能是因為在陌生的場合,醉意又上來了,所以變得依賴他。 酒吧在頂樓,窗外望出去,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把夜晚點燃,街道成了流淌著的金色絲帶。 世貿(mào)大樓華麗的屋頂上掛著一輪銅黃色的月亮,美得光怪陸離。 程芝托著腮,靜靜地看著玻璃窗,上面映著她和李從文模糊的輪廓。 李從文的眼里只有她。 “我以前在這邊上班的時候,加班太晚,從辦公室的窗戶外面看出去,也能看到這樣的月亮,又大又圓。” 程芝笑得懷念,“有次熬到了凌晨兩點,地鐵公交都停了,擔心打出租不安全,我就刷了輛共享單車騎回公寓,那是個很舒服的晚上?!?/br> “梧桐樹剛冒出綠瑩瑩的新葉,地上還灑著櫻花的花瓣,路燈下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的,像隧道一樣,我就在里面穿行,風吹在臉上,也像水一樣柔和......” “路上沒什么行人,只有月亮陪著我?!?/br> 輕描淡寫的語調,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心緒深沉。 “后來,有人陪我一起看月亮了,我們......一起加班,一起住在弄堂里的老洋房里,春天的時候會去外灘看郁金香花展,去大劇院看舞臺劇?!?/br> 程芝喝了口酒,癡迷的看著月亮,“夏天院子里葡萄熟了,我們就摘下來,也會釀點小酒,他那個人看起來盛氣凌人的,其實很細致,當時的房東是個失獨老人,逢年過節(jié)他總是會提著煙酒去拜訪,到冬天,我們就買票回小鎮(zhèn),上海不會下雪,我和他坐的那趟列車卻會穿過茫茫白雪,帶我們回家?!?/br> 李從文知道她說的是誰,除了羨慕以外,也替她心碎。 程芝轉過臉,視線落在虛空里,神情淡淡的,無悲無喜。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在這么高的地方,看過夜景?!?/br> 她永遠忘不了心里的那座島嶼,梁家馳在露臺上和她接吻,似乎整座城市的夜風與霓虹,車流與路人,都是見證者。 “但是,那個人.......”程芝收回目光,看著杯里琥珀色的酒液,“結婚了。” 隱藏了許久的悲慟,在平時是一堵無堅不摧卻又遍布荊棘的墻,此刻被酒精與無用的回憶沖刷著,轟然倒塌,露出她脆弱的,傷痕累累的心。 酒杯顫動著,程芝的手指關節(jié)緊繃得發(fā)白,李從文伸手,用力握住。 “程芝,他結婚了?!?/br> 男人溫厚的手掌罩著自己,程芝像是看見一艘船,或者一節(jié)浮木,正在向她靠近。 沒有人能拒絕這份安心和穩(wěn)定。 “我知道?!?/br> 南柯一夢而已,不要再眷戀了。 李從文將她的手拉到眼前,一字一句的承諾,“只要你愿意,我們也可以結婚?!?/br> 只要你愿意。 “芝芝,等這次融資成功了,我們就結婚.......” 記憶里的那個人還在說話,只要她一松懈,這些承諾便翻來覆去的涌上心頭。 “結婚.......” 程芝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沒有鋒利的眉宇,沒有強勢的目光,不是棱角分明的山石。 他是落入海里的月光,柔和明亮。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李從文的臉,像在臨摹瓷器的輪廓。 指尖擦過青黑的眉峰,高挺的鼻梁,最后按在溫柔的嘴唇上。 “從文,你愛我嗎?” 只有愛和溫暖能驅散孤獨。 回應她的是熱烈的吻。 李從文抱起她,還沒到臥房,吻的位置便已印在了程芝綿軟的胸前。 程芝仰著頭承受他的吻,眼神迷離,像斑駁的水光。 “芝芝.......” 李從文扣著她的后頸,將人拉到懷里,恨不得將她壓進那顆跳動的心臟里,讓她明白自己有多激動,又有多慌張。 他知道她醉了,也知道第二天總有一個人會后悔。 可是他無法拒絕,也沒辦法回頭。 玄關處嵌了面鏡子,他吻著程芝細白的脖頸,呼出的熱息灑在肌膚上,她側過頭,和鏡子里的自己對上視線。 “嗯.......” 細長的吊帶滑到臂彎,露出半邊比牛奶還白軟的胸乳,男人的手停在她腰間,吮吻的力度越來越重,像澎湃的海潮撞到崖壁上。 “從文.......” 程芝神情迷離的看向鏡子里的男人,雙手搭在他肩上,在他含住乳尖時,驟然將平整的襯衫面料揪出凌亂的褶皺。 “再喊一次?!?/br> 李從文覺得她的呢喃,喘息,都是勾魂攝魄的咒語。 “從文.......” 程芝被他推到鏡子上,冰涼的鏡面貼著后背,與身前火熱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輕盈如絲的吊帶徹底滑落,李從文的雙手按在她身后,徹底將人圈在自己的領域里。 眼前的,鏡子里的女人,有一樣白的乳和一樣細的腰,如同此刻,夢境與現(xiàn)實融為一體。 雙倍的視覺刺激令人發(fā)狂,李從文覺得口干舌燥,喉結滾了幾下,貼著她清瘦的肩頭溫柔摩挲。 手指由下而上的挑開裙擺,掌心貼著女人白皙緊致的大腿,他忍不住用力,將每一寸肌膚都揉按出柔和的凹陷。 程芝也攬著他的后背,碰到清晰緊實的背肌和骨骼,如同樹干一樣堅韌。 身上出了汗,頭發(fā)黏著濕漉漉的皮膚,有幾縷粘在早已被男人舔得腫脹的乳上,白的,黑的,紅的,各種色調,混合出欲望。 李從文摟住她,愛撫的動作從大腿緩緩上,停留在圓潤的蝴蝶骨上,很是珍重。 這是因他而破繭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