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路一帆還讓人調(diào)查過梁瑩，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梁瑩早在十年前就進了精神病醫(yī)院，根本沒有時間殺人，所以她馬上又拋之腦后。

    梁瑩？

    “你是梁瑩？”

    她不可思議的聲音淹沒在周圍人驚慌失措的驚叫聲中，彷佛羊群里誤入了一頭狼，羊群瞬間亂了起來。

    “三小姐?！?/br>
    “路夫人。”

    “利小姐?！?/br>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人們將利馨嵐團團圍住，劇痛后知后覺地涌來，席卷利馨嵐全身，疼痛之中，利馨嵐就在想，她為什么要來這家精神病醫(yī)院？

    因為自負，由始至終，利馨嵐都沒有將梁瑩放在眼里，所以連梁瑩在哪家醫(yī)院治療都沒有上心調(diào)查。

    十年前跪在她腳邊搖尾乞憐的可憐蟲，她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別說梁瑩，就是死了的黎雅婷她都沒放在心上。

    這段時日以來她的害怕，從來都不是因為黎雅婷，而是可能在替黎雅婷報仇的兇手。

    “你不是有特權(quán)嗎，我也有特權(quán)，我是神經(jīng)病?！?/br>
    被保鏢按在地上的梁瑩吃吃笑起來，雙眼直勾勾望著被火急火燎送走的利馨嵐，那里面流露出濃烈的暢快。

    十年前，利馨嵐仗著家世欺負她，什么代價都沒有付出。

    十年后，她仗著有病刺傷她，她什么代價都愿意付出，只求那一刀能帶走利馨嵐的命。

    “你知道嗎？前兩天這里出了見大事?！苯獨w剛一到第七人民醫(yī)院就被一個之前交好的護工神神秘秘地拉住。

    姜歸在這家醫(yī)院做義工，半個月來一次。她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出什么事了？”

    “512那個小姑娘，姓梁的，你還記得吧?！?/br>
    姜歸心里咯噔一響，微微一點頭，“記得?！?/br>
    “她殺人了?！弊o工提高了聲音。

    姜歸難以置信，梁瑩雖然神志不清，但是她并沒有殺人的傾向，一直以來都很安靜，彷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誰被殺了？梁瑩人怎么樣？”

    護工：“她闖大禍了，殺的不是一般人，是來醫(yī)院捐款的有錢人，利氏集團的大小姐，也不知道哪來弄來的水果刀，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就那么扎了進去，那個血流的，就在醫(yī)院里，那么多醫(yī)生圍著，都沒救回來，對方也才二十來歲，造孽啊。你說這小梁平時安安靜靜的，還真看不出來，居然會發(fā)瘋殺人?！?/br>
    姜歸略略一怔，明白過來，利氏集團的大小姐，應(yīng)該是利馨嵐。梁瑩不是發(fā)瘋，她是難得的清醒。

    萬萬沒想到梁瑩會殺了利馨嵐，以利家的作風(fēng)，絕不會放過梁瑩，她必須做點什么。

    姜歸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和著話，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開。

    徐甘帶著何曉冉走訪第七人民醫(yī)院，因為有人聽見梁瑩在殺害利馨嵐時說了黎雅婷這個名字，而利馨嵐是路一帆的妻子，徐甘調(diào)查還發(fā)現(xiàn)利馨嵐也是南華高中的學(xué)生。

    若非梁瑩有非常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徐甘都要懷疑梁瑩就是殺害馬明陽倪勝輝以及魏禧的的兇手。

    “隊長，梁瑩和黎雅婷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何曉冉十分好奇。

    徐甘也很想知道，他覺得如果弄清楚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他就能離真相更近一步。

    沉吟之間，徐甘一個轉(zhuǎn)眼，目光頓了頓，忽爾聚焦。

    何曉冉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咦了一聲，“那不是姜同學(xué)嗎？”之所以時隔好幾個月了還能記得這么清楚，那是因為對方實在生的好看，是她遇到過的最美嫌疑人。當(dāng)然這個嫌疑很快就洗清，本來她的嫌疑就不深，后來發(fā)現(xiàn)倪勝輝的死亡是一樁連環(huán)殺人案，而姜怡寧和另外兩個死者沒有任何社會關(guān)系，她的嫌疑就徹底洗清了。

    徐甘皺了皺眉頭，大步走過去，笑著打招呼：“這么巧，姜同學(xué)你也在這里？”

    “我在這里當(dāng)義工。”姜歸輕輕笑了下，又看了一眼何曉冉，“兩位警官來查案？”

    “是啊，”徐甘望著姜歸，“兩天前這里出了一樁命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

    “剛剛聽人說了?！苯獨w神色之間帶出幾分唏噓。

    “姜同學(xué)認識梁瑩嗎？”

    姜歸點了點頭：“一起聊過幾次，我在這里做義工，主要就是陪病人聊聊天說說話。”

    “哦，那么你覺得梁瑩是怎么樣一個人？”徐甘問。

    姜歸靜默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很安靜，大多時候都不會回應(yīng)我的話，彷佛自成一個世界。但是有時候又會特別的開朗，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個人就能自言自語說上很久?！?/br>
    “都說些什么？”徐甘很有興趣的模樣。

    姜歸：“我聽她說過她的家里人，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徐甘：“有沒有說過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

    姜歸回憶了下：“沒有，倒是有時候她會以為自己還在上學(xué)，和我抱怨功課難這些?！?/br>
    徐甘眼望著姜歸：“就這些？”

    “抱歉，我能想起的只有這些了。”姜歸歉然。

    徐甘點了點頭：“后面要是想起什么，麻煩聯(lián)系我們?！?/br>
    姜歸點了點頭：“好的?！?/br>
    客套兩句，徐趕大按著何曉冉離開，姜歸目送他們離開，神情若有所思。

    “可真是人美心又善?！焙螘匀叫呛堑卣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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