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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玉揭裘又過來拎她,好像提米袋子一樣,直接甩到某處的甲板上。 小狐貍甩了甩頭,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眼前的地上有十幾只白白胖胖的蟲子。 “呀!”她倒馬上就會意,“這、這就是這次作亂的妖?” 蟲子頭部呈灰色,身體則白白的,一節(jié)一節(jié)。地上那些全都沾了血,卻還支撐著前半邊身體向上揚。 那是蠶。 “雖然妖力微弱,可數(shù)目這樣多……它們是怎么進到人腦袋里去的?”小狐貍回頭問玉揭裘。 玉揭裘正擦拭劍身,聽到她的詢問,笑著回過頭:“你怎么知道它們在人腦袋里?” “你剛才砍人不都對準脖子砍嘛。”小狐貍說。 這只狐貍很愛裝傻、裝弱、裝可憐。玉揭裘若有所思地頷首,回答說:“恐怕是通過耳朵?!?/br> 一聽這話,小狐貍當即伸出爪子,先去捂自己頭兩側(cè),等按上了才意識到自己眼下是狐貍,于是又轉(zhuǎn)移去擋頭頂?shù)暮偠?。她說:“那咱們可要當心了!” 他被逗笑了,卻非要借著彎腰隱藏發(fā)笑,等咳嗽著起身,立刻別過臉催促:“你把這些蟲子吃了,然后我們走?!?/br> “吃啥?吃啥?吃啥?”小狐貍難以置信。 “我想過了,你前些時候病了,多半是缺了妖力?!庇窠音谜f,“把這些蠶吃了,多少能多點妖力。” 小狐貍用盡全身力氣去忍耐臟話。 她說:“所以你才叫我一定跟你來?不用了,不缺這一點?!?/br> “真的?”玉揭裘望著她。 她越在風中凌亂,他好像就越覺得有意思。末了,他也沒強求,只催促走人。 小狐貍卻蹲下了身。 剛才那些肥嘟嘟的蠶還在地上交纏著打滾,有的死了,腦袋便流出黃燦燦的黏液,光看著就叫人咽不下唾沫。 小狐貍皺著臉抬頭:“都怪你,剛剛告訴我耳朵里鉆蟲子什么的,好惡心?。 ?/br> 玉揭裘直起身環(huán)顧四周,戒備有可能突然出現(xiàn)的意外:“快走吧,這里不太平?!?/br> 擔心的狀況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刻登場。 之前大多數(shù)被蠶cao控的都是普通人,毫無體力的增長,甚至連智慧都沒有。而眼下這個每一步都令船震蕩的家伙正目標明確地瞪著他們。 那男人壯碩無比,光著上身,大概是秦老爺聘用的家丁頭領。 最顯眼的還不是他本人,而是男人右手處揪著頭發(fā)拎過來的一名孩童。這孩子已被揍得口鼻出血,卻還止不住掙扎,顯然沒有被蠶cao控。 但這男人就不同了。 他朝小狐貍和玉揭裘開了口:“……‘父親母親’?!?/br> 小狐貍和玉揭裘都面面相覷。 他們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那不知在呼喚誰的男人仍然張著嘴,幾條虎蠶從他鼻孔、嘴巴里涌了出來。 “呀!”小狐貍抱住玉揭裘膝蓋,嫌棄得齜起了牙。 就連玉揭裘都苦笑著來了句“這合適嗎”,順手幫忙遮住小狐貍眼睛。 虎蠶白白胖胖的身體環(huán)節(jié)間是黑色的,條紋繁雜,幾十只、幾百只密密麻麻涌出來,布滿了男人的臉,把他像桑葉一樣包裹起來。蠶的身體繼續(xù)涌動,看著叫人發(fā)毛。 玉揭裘側(cè)過臉,靠近小狐貍時說:“你先走。再往前走兩條船,叫他們暫且別點火。” “你要留下來?”她有些詫異。 他看著被那虎蠶妖揪著頭發(fā)的孩童。 小狐貍以為他眼下將去抓蠶的頭目排在第一。 “師尊會罵我的。”他左手持劍,右手成劍指,作出要揮劍的姿勢,“力所能及而不及的話?!?/br> 小狐貍看著他,良久也只有眨眨眼。 她說:“我省得了,那我去叫他們先別點火折子。你要趕緊跟上來哦?!?/br> 玉揭裘沒回話,小狐貍已經(jīng)掉過頭。他卻又臨時叫住她。 “要是遇著什么危險,就叫我?!庇窠音谜f,“大聲一點。” 雖說他知道狐貍不弱,但誰也不清楚,這蠶妖們的“父親母親”實力如何。既然能躲過他的探查,就算弱小,也一定有它的過人之處。 小狐貍感到好笑:“隔這么遠,叫你有用么?” “會有的?!彼α耍悬c叫她安心的意思。 小狐貍下意識錯開目光。 她快快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邁開四條腿奔出去。 她其實有點怕來不及了。 但等抵達第四艘船時才松一口氣。 他們還在撤離中。 所有忙活中的家丁都在耳朵上纏了布,看來已經(jīng)知曉情況的不只她和玉揭裘。為首指揮的那個人是何稼川,正差使人跑來跑去。 一群下人正架著一名女子往屋里抬。 小狐貍打算繞過這地方,卻聽到男人低喝:“是誰?” 只聽珠玉掛墜響,少女從舷后現(xiàn)身。她笑著說:“敢問這是怎么了?” 何稼川和她只有一面之緣,卻也知道怎么稱呼:“這不是玉小道長身邊的胡姑娘嘛。不過,自打頭一次見面,我捉妖的羅盤便不安分呢?!?/br> 不過轉(zhuǎn)眼間,小狐貍便冷下了臉。 身后卻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胡姑娘,原來你在這里?!?/br> 小狐貍回過頭,看到秦大少爺秦珮朝這邊走來。他說:“怎的不和玉小道長一塊兒?他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