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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生她的氣呢。 “我解開你,你別生氣了行么?”小狐貍怯生生地問。 “那是自然?!庇窠音梦⑿χ饝?yīng),甚至沒拖泥帶水狡辯“我沒有生氣”。 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不得不跟人擠棺材。她趴在玉揭裘身上,匍匐著向前挪了挪,總算能挨近了面對面看玉揭裘的臉。他們離得太近了,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那玄文會束縛靈力,玉揭裘此刻不僅動彈不得,連術(shù)法也與凡俗無異。漆黑之中,他看不分明,她卻能我行我素地端詳他。 小狐貍驀地偷笑。 她故意說:“同意得這么快,肯定是誆我?!?/br> 玉揭裘的呼吸似乎有過半晌的紊亂。 小狐貍想,他八成更生氣了。玉揭裘總端著,一副清心寡欲、面面俱到的樣子,他欺負人的時候有點可怕,但被捉弄的時候又很好笑。 她干脆把耳朵貼到他胸口,想偷偷聽他有沒有氣到心神不寧。結(jié)果被玉揭裘說:“我的確生氣,但還沒氣到輕重緩急都分不清的地步。眼下最要緊的,是從這鬼地方出去。外面的陣法,我似乎在書里看過。師尊也有教過破解的法子。” “真的?”小狐貍眨眨眼。 有了這個助力,她便只需攛掇荊麒印離開了。 小狐貍正盤算,與此同時,玉揭裘卻又開了口。 他說:“那你把我衣服里藏的刀拿出來?!?/br> “你要做什么?” “你拿刀殺了我吧?!彼麣舛ㄉ耖e地說,“少個人喘氣,你能多活會兒?!?/br> 小狐貍冷不防皺眉,不開心地抱怨:“干嘛呀!” “我說笑的?!彼f,“你拿出來,能鑿棺材?!?/br> 仔細想想,玉揭裘也夠狡猾的。身上大搖大擺佩兩把劍,專要人掉以輕心,忽略他身上藏的短刀。 棺材太狹窄了,小狐貍連抬手都很難,她得向下挪。 小狐貍貼著自己動來動去,玉揭裘不動聲色地冷了臉。但她一點也沒察覺,還大大咧咧伸出冰涼的手,探到他衣服里去找刀。 純屬無心,她一邊嘟囔“在哪呢”,一邊在他緊實的腹部亂摸。眼看她的手還要向下,玉揭裘打斷說:“左邊?!?/br> 小狐貍?cè)缭溉〕隽硕痰丁?/br> 眼看她沒法翻身,玉揭裘笑吟吟地問:“干脆給我松綁吧?!?/br> 小狐貍戒備地看著他。 她忽然心血來潮,勾起了嘴角,說:“告訴你個秘密,我如今有四條尾巴了哦。 “多出那條是吸收了涂紗的。不過,其他的力量,我都沒敢動。因為怕走火入魔。這樣很吃力啊。” “……” 玉揭裘對狐妖的力量不感興趣,反正自己動彈不得,索性默默注視她。 “試試這次能不能還給我。” 她從上面吻住他。 玉揭裘眼神冰冷。她不懂他為何這樣,又不是第一次。 小狐貍撬開他的嘴唇。 玉揭裘顯而易見疏于此道。即便是在江兮緲面前,他也鮮少流露出如此真切的笨拙。他的抵觸讓她有點困惑。小狐貍只好先親親下頜,蹭了蹭他鼻尖,以狐貍親昵的方式廝磨一陣,然后再繼續(xù)。 她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成功。 妖丹過來得太輕松了,實在叫她訝異。 隨著自己的妖丹回到身體,涂紗的妖丹也從口中滾出。小狐貍驚又喜,將多余的妖丹收起,四尾才現(xiàn)形,便撐著棺木蓋子破裂。泥沙在往下落,她還在雀躍,剛想說“一下就出來了耶”,就被涌入的泥土掩埋。 她費了好大勁把他拽出去。 荒郊野嶺,兩個人都灰頭土臉。小狐貍吐掉嘴里的土,先著急去擦玉揭裘的臉。難得看到他這么狼狽,她忍不住發(fā)笑。 玉揭裘跪坐在地,有點狼狽,卻只顧著問她:“你為何要走?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嗎?” “???”小狐貍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驟然被這么問,難免有些懵,“什么?” 他們明明說好一起的。 他也問過她,確認過,她卻還是挖空心思要走,甚至不告而別。 玉揭裘感到不可理喻。 小狐貍的笑聲漸歇,她不看他,只是笑著,無聲無息地放空。 非要說的話,或許沒有吧。 她起初只是一個俘虜,后來是一個旅伴,一個過客。他心有所屬,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非要說的話,都是她不好。戀慕之情難以捉摸,是她太不走運,偏偏喜歡他。待在他身邊太痛苦了。 她說:“在路上耽擱那么久,你毀約在先,是你不對。” “……” “我把你那要帶回師門的寶物還你,我們就此兩清,算不算數(shù)?”小狐貍問。 玉揭裘看著她的眼睛,良久沒有作答。 小狐貍暗暗嘆氣,料想從這家伙這聽不到什么答復(fù),只好不打招呼地湊近。 玉揭裘不禁閉上眼。 然而,再睜開,他發(fā)覺她并不是要吻他。 已沒有親吻的理由了。她為他解開寫滿玄文的布帛,隨即認真地說:“你的儲物戒還給你。 “我就吃了幾顆糖而已?!毙『偲鹕淼溃拔覀儍汕?,你從這里出去吧。我還有其他事?!?/br> 她要轉(zhuǎn)身,玉揭裘卻捉住她手腕。夜色茫茫,山林間只有貓頭鷹的鳴叫與他二人的碎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