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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不再說話了。 玉揭裘便畢恭畢敬告退。 與此同時,小狐貍被不認得的女修抱了起來, 大家一塊兒去江兮緲那里找玉揭裘。 “小狐貍, 等會兒乖乖別亂叫哦, ”有人說, “江師姐去秘境歷練, 不慎受了傷。如今可驚動不得?!?/br> 話是這么說,鼎湖宗人丁繁茂,這些個師兄弟姐妹一窩蜂的去,也還是將江兮緲的屋子擠了個滿滿當當。 小狐貍不是第一次見江兮緲了,但進去時還是被她的美麗嚇了一跳。 江兮緲坐在床邊,由師妹專程照看著,眉峰微蹙,膚白嬌弱,當真是活脫脫的病美人。見他們來,她未語先笑。 雖說也有人納悶了一下“玉師兄呢”,但很快便淹沒在閑聊中。畢竟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也正常。 大家聊得火熱朝天。 赤狐的外貌大多相似,小狐貍也沒什么特征。江兮緲一直打量著她,許久后總算抽空問了句:“這只小狐貍是……” “哦!江師姐,你還不知道吧!”叫沈策的師弟湊上來說,“玉師兄居然帶了只靈寵回來!明明他過去一貫沒空閑的!” 江兮緲頓了頓,笑容褪色,牢牢打量起她。片刻后,她才從新笑起來問:“你……該不會是胡姑娘吧?” 小狐貍沒有隱瞞的打算,但也不是那么想承認,于是只搖了搖尾巴。 “胡姑娘!”江兮緲表現得驚喜極了,“居然又見面了?” 師門其他人不知道他們路上的經歷,因此都面面相覷。 江兮緲笑著說:“這位是我在斑竇遇到的胡姑娘,那時候她就跟小玉一起了。我跟你們說呀,實在是很巧,胡姑娘的人身和我像得不得了——” 周遭人突如其來有一陣眉來眼去。 小狐貍心里咯噔了一下。 雖然她不清楚緣由,但是,氣氛似乎就此改變了。 不過,沒人在江兮緲面前表現出來。 等才出去,就有幾個師妹邊交頭接耳邊盯著小狐貍看了。有一個直率些的,更是直接過來問她說:“小狐貍,你是不是心悅玉師兄???” 這時候承認無異于自尋死路。小狐貍搖頭搖得腦袋都快飛出去。 她第一次開口說了話:“……是玉揭裘叫我變成那個樣子的?!?/br> “嘻嘻,原來你還會說話啊?!蹦菐讉€師妹各自心照不宣地看向彼此。 小狐貍覺得這種氛圍很危險。 她從他們懷里跳出去,越過圍欄,飛速跑走了。 鼎湖宗的房子幾乎都是木制的,為了防潮,地板下留了空隙。小狐貍鉆到下面,偷偷藏起來,在心里罵了好幾遍玉揭裘。 她忽然聽到有人說:“小狐貍,小狐貍。” 那聲音有點耳熟,小狐貍四處張望,最后發(fā)現,源頭是自己身上。 她轉著圈去咬自己的尾巴,沒咬著,只好用力甩了甩。 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尾巴赤色的毛里掉了出來。 小狐貍用鼻子聞了聞,用爪子撿起來,定睛一看,居然是瑞生的手指! 還是最后一回入謝弄漪的夢時,他給她做護身符的。后來事情雜,她居然給忘了。不過瑞生自己也是笨蛋,缺了個手指頭,都不知道來找她要的嗎。 那聲音便是瑞生的聲音。 瑞生的聲音從他的手指里傳出來:“小狐貍,一路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你需要我?guī)兔???/br> 小狐貍說:“瑞生!” 不知為何,可能經歷的事太多,一聽到瑞生的聲音,她心里就有點發(fā)酸。 “我沒事,我很好,”小狐貍用兩只爪子捧著手指,“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荊麒印怎么樣了?要是他跌下山坡摔死,那我就弄巧成拙,壞大事了……” 果然是瑞生,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她:“小狐貍,你且寬心吧。我早已寫信過去,替你關心了。你使了妖力護住他,他沒事,就是臉上擦了點皮,正嚷嚷著破相了呢?!?/br> 心中大石落定,小狐貍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太好了!謝謝你! “嗯。你以身引蠱,定要多加當心,蠱蟲發(fā)作可不是好玩的。”瑞生還是像以前一樣,有點呆呆的,卻很靠譜,“你在普壺,可以考慮問問鼎湖宗的人,可有菅神珠。那是一種草藥煉成的法器,再怎么棘手的疑難雜癥,在口中略含一含便能好。或許蠱蟲也能消了去。” “好!”雖然小狐貍腹誹了一下“那豈不是上面沾過很多人的口水”,但治病要緊,還是高興極了,又問,“那你呢?” “什么?” 小狐貍抱著和朋友寒暄的心思,沒心沒肺道:“你那邊呢?不是為公主殿下留下了么?順不順利?” 瑞生安靜了片刻。 他說:“彌彌殿下要嫁人了?!?/br> 小狐貍有些訝異,支吾半天,末了也只說:“那你……” 瑞生說:“我被算作嫁妝了。她從未將我視作男子,而今,她要嫁作他人婦了,我也仍是件東西。我有些悲傷。不過,也仍是欣喜的,至少還能陪著她?!?/br> 小狐貍凝噎片刻,不由得問:“你就不會幻滅么?不覺得痛苦么?” “……會么?或許吧。不過,我相信她,且甘愿為此付出代價?!比鹕f,“世間苦難那般多,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狐貍趴在地板下,盤算著要不要先討到那什么口水珠用一用再逃,就聽到上頭有人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