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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誠懇的看向明近淮,繼續(xù)補(bǔ)刀:“我還給胚胎立了個墓,你要是想看看你兒子,我可以帶你去祭拜一下?!?/br> 明近淮的眼眸微沉,心臟下意識的收緊,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人能打擊到強(qiáng)大到無懈可擊的明家家主明近淮,那便是原殊酒了。 他總是有辦法,刺激到你的神經(jīng),讓你卸下偽裝,情緒趨近失控。 但是也只是趨近。 明近淮很快便冷靜下來,他瞇起眼睛,打量著青年的表情,如同機(jī)械般精準(zhǔn)的從中尋找最真實(shí)的情緒。 原殊酒坦坦蕩蕩的回視。 良久后,男人收回視線,竟還笑得出來,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啊,不過男人懷孕體質(zhì)特殊,流產(chǎn)手術(shù)也非尋常診所能做,你先說說你是用什么辦法打掉的孩子,嗯?” 原殊酒頓時一噎。 他還真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況且……” 明近淮犀利的戳穿他:“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流掉了,你絕對不會用這么輕松地口吻說出來?!?/br> 他的啾啾啊,嘴硬心軟,容易炸毛,或許無法接受有孩子的事實(shí),或許可以把他打掉,卻絕對不會用這種玩鬧的口吻提及那個孩子。 所以,他一定還在這個人世。 明近淮冷靜的想著,他用了很長時間都無法融化這塊堅冰,或許這個孩子便是惟一的突破口。 父憑子貴,借子上位。 這次,簡直就是避無可避了。 白寄辭都遲疑的看過來,清冷到無欲無求的眼眸,此時泛著一股疼惜的意味看著他,低聲:“哥哥……真的有這個孩子嗎?” 他不在乎孩子本身,他只是心疼哥哥,倘若真的帶著孩子過了這些年,該是何等的艱辛。 怪不得,他需要錢,需要到賣版權(quán)的地步。 沉木都被震住了,但還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沒見過你身邊有孩子啊……” 原殊酒突然靈感一閃,對啊,他身邊可沒有孩子的蹤跡,明近淮你就算懷疑孩子的存在又能怎么樣,你找得到他嗎? 想到這里,他頓時來了精神,一把將地上的原白星抱起來,張狂的一挑眉,講:“你不是想要兒子嗎,這就是我生的,要不要?” 原白星突然被他爸爸抱在懷里,頓時滿臉懵逼,下意識的朝面前的男人看了一眼,鴛鴦眼中有點(diǎn)畏懼、還有點(diǎn)好奇。 這就是爸爸說的大鯊魚嗎?長的可真好看啊…… 一看見大美人,原白星頓時有點(diǎn)蠢蠢欲動,想擼。 但是…… “……薩摩耶?”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 大美人的目光略帶幾分嫌棄地落在它身上。 薩……摩……耶…… 薩摩耶薩摩耶薩摩耶薩摩耶薩摩耶…… 這三個字仿佛是一道魔咒,一瞬間,原殊酒的表情都凝固了。 原白星面對美人爹爹的蕩漾心情,頃刻間化為烏有,胖胖的體型本就是他的傷心事,如今被嘲諷的稱作薩摩,完全擊垮了他純潔幼小的心靈。 可這還不夠,只見明近淮微微垂眸,溫柔地望著他爸比,“你喜歡這種狗,我們可以再去挑上十幾只一起養(yǎng)吧。” “嗷嗚……?。?!” 薩摩耶、啊不,原白星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卻不敢和大鯊魚正面硬剛,他一把從原殊酒的懷里跳了下去,悲憤欲絕的向外跑去。 去他媽的美人爹,從此以后咱們勢不兩立!??! 沉木愣愣的看著一道白影躥出去,唰的一下就看不見了,他喃喃道:“大白看起來好像很怕明總的樣子……” 要不然怎么一看見人就嚇跑了呢。 原殊酒整個人都?xì)庹?,他怒視著明近淮,這下什么心虛膽怯不安都沒有了,只剩下怒火朝天:““什么薩摩耶,這是貓!我兒子皮毛雪白又長又蓬松,大長腿鴛鴦眼,盛世美顏沒得挑,就是長得胖了點(diǎn)而已!”……而已。 這沖天的怒火把眾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原殊酒罵完就去追貓,速度飛快,走路帶風(fēng),完全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時間。 一溜煙的功夫,連人帶貓都沒影兒了。 只剩下三個人站在亭內(n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近淮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蹙眉有些不解,“是貓……?倒是有幾分靈性?!?/br> 很快,李特助便趕過來,匯報道:“明總,白少帶著貓回酒店了?!?/br> 這么快就抓到大白了? 沉木一愣,隨即懵逼的想著,怎么就招呼都不打,這就回去了? 倒是明近淮聞言頓時舒展了眉頭,他好笑的搖搖頭,感慨:“不錯,是他一貫的小伎倆。” 應(yīng)付不過來,就找機(jī)會逃跑,想來是剛才故意捏痛了貓,制造的機(jī)會。 這種小事情上,他永遠(yuǎn)是最機(jī)靈的。 男人的桃花眼中泛起笑意,吩咐道:“看好了他,別再讓人跑了。再安排一批人去查查他這些年住在哪里,尋找一下小少爺?shù)南侣洹!?/br>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原殊酒隨口一句“兒子”,已然敏銳的被這個男人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 那是個男孩,只是不知被藏在了哪里。 “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辦?!?/br> 聽聞原殊酒已經(jīng)回去了,白寄辭的神情略緩,他看了一眼明近淮,微微頷首,語氣淡淡的道:“既然無事,那我先走了,明總再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