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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近淮的聲音沒有夾雜太多的情緒渲染,但是他提出的每個字都是白寄辭的傷痛。雖然他們已經(jīng)抹平了當(dāng)年的謠言,但是……白季秋就算不是小三,在眾人眼中也不過是靠著臉和身世在娛樂圈混日子的花瓶。 正因為這樣……當(dāng)年出了事情,輿論才會一邊倒,更因為如此,哥哥才不過消失四年,就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這位紅極一時的偶像。 白寄辭的眼眸一片暗沉,在那些人眼里,白寄秋只是一個花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哥哥有多好,不知道他對演戲是多么的熱愛。 明近淮的每一句話無不戳中他的軟肋。 成就哥哥的夢想嗎? 白寄辭冷漠黑暗的眼中,一點點亮起明凈的光澤,同時心中升起nongnong的警惕,明近淮對人心的cao縱實在可怕,哪怕他恨極更嫉妒厭惡明到極點……卻不得不跟他達成合作,與虎謀食。 得找機會從哥哥口中套出外甥在哪里,一定不能讓明近淮找到。 那是……哥哥的孩子,是他和哥哥的孩子。 青年摩擦著手里的書,清冷涼薄的唇角揚起微微的笑意。 溫暖的笑意。 “寄辭,你真打算和明近淮合作?”趙秘書擔(dān)憂的看著他,提醒道:“這樣做的話,很容易適得其反?!?/br> 白寄辭沒有回答,而是抬起手中的書,問他:“看過這本嗎?” 趙秘一愣。 《野核》BY般若湯。 這是一部電競文,其書名取自“以打野為隊伍核心的戰(zhàn)術(shù)體系”,男主與雙胞胎弟弟一同組建戰(zhàn)隊,成立野核體系,行走在職業(yè)電競路上的故事。 但是白寄辭只看了一遍,內(nèi)心便涌上來了一股強烈的沖動,最吸引他的從不是里面的游戲情節(jié),而是這對兄弟間nongnong的親情。 就像……他和哥哥。 這幾年能撐到今天、等到哥哥,這本書功勞不小。 - 陽光從客房的落地窗照進來一片明亮,坐在書桌前的原殊酒都能感受到溫暖的氣息,他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隨手將上個月的收益從后臺提出來。 扣扣一直滴滴滴個不停,他打開看了一眼,是讀者群,恰好就是在聊他。 有萌新一進來就問:“般若湯大大什么時候開新文???不是說下本要寫商戰(zhàn)嗎?” 然后一大批老人紛紛跳出來教育他:“孩子,你真是想的太天真了。般若湯那么懶,哪次不是完結(jié)后休息打游戲兩個月、準(zhǔn)備采風(fēng)找靈感兩個月,存稿再來兩個月,然后半年就這么過去了……” 原殊酒:“……”這么了解他嗎! 就在這時,茶幾上突然傳來笨重的“嘭”的一聲,聽得他眼皮一跳。 原殊酒轉(zhuǎn)頭,正好看見貓崽子跳上茶幾,本就面積不大的圓形小茶幾完全被他蓬松的白毛所覆蓋,偏偏原白星坐在上面穩(wěn)如泰山。 他低下頭,湊近他爸爸剛喝一半的水杯,粉紅的小鼻子嗅了嗅,然后非常熟練的喝起來。 原殊酒懶得理這個憨批,正準(zhǔn)備轉(zhuǎn)頭繼續(xù)忙自己的工作,突然神情凝固了。 貓崽子解渴后并沒有跳下來,相反的,他將rou嘟嘟的貓爪試探著伸進水杯里……蘸了蘸,然后開始從容自在的洗腳腳。 他用他爸的水杯,洗jio。 清澈的水杯中,緩緩漂浮著顆粒分明的灰□□砂。 “原大白!?。 ?/br> 原殊酒一聲怒吼,大白一縮脖子,唰的一下就從茶幾上跳下來,以極強的求生欲開始奪命狂奔,但是沒跑兩下就被一條長長的大尾巴捆住,只能伸著粗粗的小短腿無助掙扎。 喵喵喵喵喵…… “爸爸……爸爸我錯了!” 錯了?以這小兔崽子又欠又賤的性格下次怕是還敢。 大尾巴將貓崽子捆過來,原殊酒彎腰,拎起他的后脖頸……太粗,一下沒抓住。 他的手僵了僵,隨后若無其事的運足了力氣,將貓崽子拎起來,狠狠一晃,兇巴巴的威脅:“原大白,你再惹你爸生氣,就去大白鯊那里住。你信不信,他會把你和十幾頭薩摩關(guān)在一起!” 貓崽子頓時面露驚恐,嗷嗚一聲開始真情實感的求饒。 正巧電話聲打斷了原殊酒的暴躁,拯救了小貓崽子,他將這坨薩摩耶扔到陽臺反省,這才接通電話,是沉木。 沉木的聲音很是沉重:“殊酒,我把你的訴求和公司、以及繁星那邊轉(zhuǎn)達過去了,但是……” 原殊酒一點都不意外,了然的接道:“沒同意?” “不止,”沉木嘆了口氣,說:“繁星那邊說是管理層開會做出一致決定,他們給出的底線是,兩千萬 分成,買你版權(quán)的同時,要求你本人留下來做編劇。 所有的前提條件都是,《野核》的編劇必須是你來做?!?/br> 倘若是給別的作者開這個價位,那從公司到作者都肯定是開心的要上天了,但是沉木的心情卻非常復(fù)雜。 一方面,這般高價與看重在整個影視市場是前所未有的,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但是另一方面他是知道原殊酒的態(tài)度的,這個要求完全是在強迫他留下來,不計一切代價。 不僅不讓你走,還用更高更優(yōu)渥的條件綁住你。 原殊酒都震驚了,一陣嘀咕:“這么毒辣的jian計,不像是我家阿辭的手筆啊?!?/br> 難不成這幾年過來,他弟弟真的成長到這種程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