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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孩子的下落。 毒!太毒了! 明近淮你這個狗東西! 原殊酒在心里罵了一百二十遍,但是表面上卻并沒有拆穿他,他的大腦瘋狂運轉,在撕破臉皮搶了梨參回妖界和虛與委蛇中,果斷選擇后者。 反將明近淮一軍,不行再跑! “孩子的確出事了……” 原殊酒非常慶幸他是個演員,才能迅速調節(jié)自己的心情,他回憶著當初的心情迅速入戲,半真半假的道: “當初,我是想把他打掉來著,但是離開這里以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身邊什么都沒有了……” “明近淮你知道孤獨的滋味嗎?我曾經(jīng)以為,只要給我一臺電腦一部手機,我永遠都不會感覺到寂寞。但是不是這樣的?!?/br> 他掙脫男人的懷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冷靜的傾訴: “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你會聽不懂他們的方言、連溝通都是一件麻煩事。 白天你就是個啞巴,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覺得發(fā)自內心的寒冷,唯一的溫暖就是來源于自己里那塊日益成熟的rou?!?/br> “我開始漸漸感覺到他是個活生生的生命了……” 原殊酒回憶著當時的畫面,嘴里的苦澀漸漸地化為微笑,他故作輕松的語氣說著:“我當時就想,都是站著撒尿的爺們,爸爸有種懷孕就有種生下他,怕什么?男人就該敢作敢當?!?/br> 生孩子,竟然是他覺得自己帥爆了的時刻,一個連生孩子都能做到的爺們,他還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但是……或許這就是天譴的,星星生下來就有問題?!?/br> 原殊酒的聲音逐漸低落下來,“他的身體很虛弱,和正常的孩子一點都不一樣(無法化形)、好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會說話(只會喵喵喵)、后來更是嚴重到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五年不能化形就涼)……” 他越說越覺得完全就是個本色出演,體內的戲精之魂源源不斷的爆發(fā),完全就是超常發(fā)揮。 原殊酒抽了抽鼻子,說:“你不是一直在追查玉長麟背后的神秘勢力嗎?那孩子,現(xiàn)在就在他那邊,被一位中醫(yī)圣手照料著勉強吊住性命,梨參,就是他最后的希望?!?/br> 他瘋狂的將鍋甩給長麟,無恥之極且心安理得,反正大家都是妖怪,只要藏得好就不會被抓到。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撤回妖界??! 兄弟們你們的損失我來承擔,別怕!永遠的背鍋吧! 他暗搓搓的想著,其實心里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能騙到明近淮,原殊酒小心翼翼的去偷覷男人的神情,然而男人的面容隱藏在陰影處晦暗不清,無從分辨。 原殊酒的心臟砰砰的一跳,一個勁的七上八下,格外不安。 半晌后…… 明近淮的聲音一片暗?。骸笆俏业腻e?!?/br> 什……什么? 原殊酒沒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頓時豎起耳朵。 明近淮低笑一聲,卻是他從未聽到過的蒼涼,男人說:“星星,應該是遺傳了我身上的病癥,找不到根源,卻時時刻刻可能會病發(fā),永遠處在生死邊緣。 這樣的折磨,會讓你漸漸喪失對活著的興趣,厭惡世界的一切,性情也愈發(fā)古怪難測,每一次接近死亡,你會既覺得要迎來解脫,又滿腔不甘心恨不能再與這個世界斗爭下去。” “直到我擁有了你?!?/br> 原殊酒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有朝一日,會把明近淮埋藏的這么深的情緒給挖掘出來。 明近淮的病情他是知道的,在原著中對他的形容是體弱多病,按照劇情線他會死在四年前,原著渣攻明遲也是因為繼承了明家家主的身份,才正式成為手握重權的大霸總。 原殊酒來的第一天,對那個在昏暗的房間內飲酒的男人,記憶最深的就是他蒼白的面孔和那雙燃燒著野心和生機的雙眸。 只是……沒想到兩人在一起后,他的病情卻在一天天好轉,直到現(xiàn)在幾乎不見蹤跡。 他只能將其稱作互補。 明近淮摩擦著手中的素戒,聲音沙啞,卻漸漸地帶上了一絲笑意:“我那個時候性情陰晴不定,但是你卻一直陪在我身邊,從未介意過我惡劣的性格。 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我重病住院,深夜醒來的時候你就陪在病床邊上擺弄著手機,半點不曾離開。 我從不在意他人的討好,卻并不吝于給身邊人一些好處,但是你見我醒了卻不曾上來邀功,反而是一臉若無其事的問我……” 原殊酒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打游戲嗎?” “對?!?/br> 明近淮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的笑了出來:“我還記得你那個四個技能全空的大喬,回城技能放在墻壁里讓隊員回不去,召喚技能放在地方泉水里,讓隊友一來就被全滅,但是你卻玩的樂此不疲。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感受到活著的樂趣?!?/br> 有你在身邊的樂趣。 原殊酒頓時惱羞成怒:“你懂什么,菜只是一時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可以和職業(yè)玩家相提并論的大神了!” 不過說到這個,他不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明近淮是真的想多了。 他那時候妖體和人體正在融合期,有的時候痛到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誰,再加上發(fā)/情期還沒過去,不勝其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