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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事?”原殊酒半點力氣都沒有。 季導左看看又看看,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的道:“今天片場要來一位貴客?!?/br> 原殊酒還沉浸在兒子找媳婦的信息量中,隨口問了一句:“好看嗎?” “?。俊奔緦с读算?,然后連連點頭,肯定的講:“好看,特別好看!” 唰! 原大白立刻豎起了耳朵。 “我之前不是說,咱們要籌備主題曲了嗎,找了幾家都覺得不合適,然后我就遍布撒網(wǎng),給業(yè)內很多家音媒都發(fā)了邀請,但是沒想到……” 季導忍不住咋舌:“裴輕悉你知道吧?我真沒想到他會有這個意向,甚至提出趁出差的時間來片場親自面談。我就是遍布撒網(wǎng)而已,沒想到會撈到這么大的一條魚??!” 裴輕悉,國內頂尖音樂人之一,他不僅唱功獨特,而且擅長編曲作詞,不知捧紅了多少歌手,也因此完全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當代音樂教父。 原殊酒的神情有些古怪:“你說這樣的人物,會接咱們這個小破劇組的橄欖枝?” 季導想了想,誠懇的說:“感覺不太會?!?/br> 倆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事有點懸。 但裴輕悉真的來了。 原殊酒這邊瓜子還沒嗑起來,遠遠地就見季導帶著男人朝這邊走過來,只不過…… “怎么感覺他們這么安靜?” 原殊酒嘀咕了一句,但是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當那張陌生的面孔走近時他足足愣了幾秒,心里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還真他喵的挺好看的。 “裴老師,初次見面,我是白寄秋?!泵鎸γ廊?,原殊酒從來不吝于笑容。 然而對面的人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男人冰涼的視線落在他的唇角,唇角微微上挑,那是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淡淡的道:“白先生貴人多忘事,大概是忘了,四年前我們曾經見過面?!?/br> □□味怎么那么濃呢…… 季導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她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眼神逐漸詭異起來,這不會又是秋秋的情債吧? 原殊酒想了想,然后誠實的回答:“想不起來了?!?/br> 裴輕悉譏誚一笑:“怪我,長得沒什么識別度,自然也沒有什么存在感。” 這下是真的來者不善了。 原殊酒不知察覺到了沒有,他只是笑了笑,誠懇的勸慰:“沒事,存在感可以慢慢刷,你看我這不就記住你了嗎?!?/br> 裴輕悉一噎。 他大概是第一次反被別人噎住。 季導趕緊來打圓場:“裴老師不是有意要和劇組合作,想親自來片場考察一下嗎,咱們去攝影棚里面吧,里面正在拍戲,最適合不過了?!?/br> 裴輕悉立刻轉移炮火,要笑不笑的對季導道:“我好像只是說來片場看看,有沒有意,能不能成還是未知數(shù)?!?/br> 原殊酒善意的提醒:“裴老師,有意你就進去看看,沒意你可以回家喝點熱水,大冷天站在這里真的挺冷的?!?/br> 裴輕悉死死地盯著他看:“……” 原殊酒攤手,一臉無辜:“怎么了嗎?我說的不對嗎?我這還是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怕你凍壞了才這么說的呢,你看你嘴唇都白了?!?/br> ……那是被你氣的吧。 裴輕悉沉默良久,不知是不是沒話說了,隔了好一會,男人才微微頷首,冷冽銳利的聲線微微放緩,他輕笑一聲,說:“不錯,白先生說的非常對,那我們進去詳談。” 原殊酒被他笑的毛毛的。 等人被請進去,他還不忘拉住季導和她低聲嘀咕:“你覺不覺得,這個裴輕悉有點……杠精?” 季導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也是壓低聲音,回答:“是有點,裴輕悉的性情是出了名的隨心所欲,幾乎就是句句都要和人抬杠的那種,但是我沒想到你比他還杠,愣是把他懟的沒話說了?!?/br> 原殊酒:??? “你這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 堅決不承認! 不過因為季導這一提醒,以至于原殊酒在接下來和裴輕悉的相處中,充滿的防備。 裴輕悉顯然是對片場的拍攝情況沒什么興趣的,不過看了幾眼,他便隨口拋話:“白先生,《野核》是你親手創(chuàng)作,現(xiàn)在也是自己親自出演,這應當是你非常重視的心血之作吧?” 原殊酒早已提高警惕,當即不假思索的懟了回去:“《野核》是我主演的沒錯,可不是我寫的,裴老師可別隨便聽了什么虛假的小道新聞都相信,這都是污蔑!造謠!” 裴輕悉:“……”這天沒法聊了。 男人緩緩地擰起眉頭,那冷淡克制的臉上罕見的呈現(xiàn)出細微的困惑。 這是白寄秋? 和他記憶中那個永遠笑臉相迎暗藏算計的模樣截然不同,倒像是一個……加強版的裴輕悉。 簡直比他還杠。 偏偏他今天來此,可不是為了和對方唇槍舌劍的互懟。 一縷微卷的金發(fā)垂下來,裴輕悉卻無心打理,他伸手揉了揉發(fā)痛的眉心,緩緩道:“白先生,我們開門見山。” “有話你直說!” “我可以無償為貴劇組譜寫并演唱主題曲,在合作方面一切都好商量,但是裴某也有一件難事,需要白先生幫忙?!?/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