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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禾葉香跟在大祭司后面,只看到了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房間里。 緊接著,她看到陽臺那里,有一只流著血的手,被人拖著移動。 光從這一幕就可以看出來,小北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禾葉香的心隨著揪了起來,喊道:“小北!” 沒有人應(yīng)聲,大祭司伸手攔在她前面,叮囑道:“退后,保護好你自己!” 禾葉香道:“你先去救小北,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說這話的同時,她觀察了一下四周。 藏走地菇的柜子被打開了,抽屜被人拉開,里面空空如也。 小北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走地菇,才被人盯上的! 如果走地菇被人搶走了,那對方應(yīng)該會丟下小北獨自逃離才是!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殺手還沒完全離開這間屋子,甚至還拽著小北不放,也就是說,此時小北應(yīng)該還在竭力護著那只極品走地菇! 如果殺手只有一個,在大祭司已經(jīng)趕來的情況下,他絕不會還抓著顧北音不放,因此她推測,這屋里至少有兩名殺手! 想到這一點,禾葉香更加警惕了。 她擔(dān)心那道神出鬼沒的黑影再次沖過來,做好了隨時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而這時候,大祭司沖上前,攔下了陽臺上的“顧北音”,禾葉香跟上去一看,那人竟然不是顧北音! 那是個血rou模糊的男人,光憑面容辨認,和眉目溫柔的顧北音相差很大,是一名辟邪族的殺手! 大祭司正要問他話,當(dāng)著二人的面,那殺手抬起血rou模糊的手,竟是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 血濺了出來,禾葉香下意識地抬起衣袖,替大祭司擋住了飛濺的血。 她淺金色的衣袖立刻如潑墨一般被染紅了。大祭司偏過頭,微微詫異地看她。 他很厭惡血漬,是以他剛才并未選擇及時出手制止殺手自殺,沒想到魘后竟然幫他擋了飛濺的血。這份細心和體貼,讓大祭司內(nèi)心感覺到一股溫?zé)帷?/br> 而禾葉香并未解釋她這么做的緣由,她幾乎沒有細想就追出去了,伴隨一聲鶴鳴,禾葉香一躍跳上鶴背,從高空往地處俯沖。 但很快就被大祭司攔住了去路。 “我必須要救小北,”禾葉香皺起眉,幾乎是哀求地望著大祭司道,“大祭司,你讓我去找小北好不好?” “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族女子,與你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你為何要為了她做到如此?”大祭司問。 “小北是我的朋友,他遇到了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禾葉香道,“大祭司,你若是有難,我也一定會為你豁出性命的!” 大祭司卻搖頭道:“我不會。” “什么不會?” “我不會讓你為我豁出性命,”大祭司語氣理所當(dāng)然地,“顧北音被辟邪族叛徒抓走,恐怕兇多吉少,你救不了他?!?/br> “沒試試怎么就知道救不了呢?”禾葉香用干凈的那只手牽了牽大祭司的袖子,“小北此時此刻一定正在等我們救他,他一定還沒有放棄,大祭司,算我求求你好了,救救小北吧……” 大祭司有些動容,卻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他雙唇動了動,淡淡道:“我會盡力而為,你先回寢宮?!?/br> 禾葉香怔了下,“……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行?!贝蠹浪灸歉辈蝗萆倘兜目谖?,吩咐道:“我會讓景鹿殿下寸步不離地保護你,你回去宮殿,等我的消息。” 禾葉香仍有些不放心,此時大祭司做了個令她意外的動作—— 他往前走到禾葉香面前,牽起禾葉香的左手,低頭湊到唇邊,輕輕吻了下手背,低語道:“我以大祭司的榮耀起誓,會幫你救回那個人族?!?/br> 禾葉香呼吸都停住了。 大祭司不是那種隨便起誓的人,他說出這句話時,禾葉香愿意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禾葉香回到自己寢殿,與此同時二皇子景鹿也來了,做好了守護他周全的準(zhǔn)備。 “你要實在覺得無聊,不如我陪你玩點別的吧,”景鹿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寬椅上,搖了搖手里的骰子,“來玩點小游戲,怎么樣?” “我現(xiàn)在沒心情玩這個?!焙倘~香再次檢查了屋子,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她進屋前分明聽到了小北的聲音,之后小北就不見身影了,如果辟邪族人的目標(biāo)是走地菇,那他們?yōu)槭裁匆プ咝”蹦兀?/br> “你看上去心事重重,小葉子,”景鹿搖骰子的手往桌面上一扣,揚眉朝禾葉香笑道,“來猜一猜,是大還是???” “猜中了對我有何好處?” “猜中了的話,你可以隨便向我問一個問題,”景鹿舔了下嘴唇,道,“若猜不中,就給你第二次機會。” “我賭大?!焙倘~香隨口道。 景鹿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猜中了哈哈哈!”說著,將壓住骰子的蓋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頂上數(shù)字是六的骰子。 禾葉香一臉麻木地看著他。 幼稚。她在心里說道。 “還玩不?”景鹿瞇著眼睛笑,“要不你先問我問題吧!” 禾葉香撩起眼皮,滿不在乎地說了句,“沒勁。” “怎么會沒勁呢?”景鹿腆著臉皮,上前說道,“來呀,問我喜歡吃什么,養(yǎng)過幾只貓,有過幾個女人,最喜歡的是哪一個,隨便問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