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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桐等人見蔣白栽進(jìn)池水中,各各暗自歡呼一聲,嘴里卻假裝驚叫道:白哥兒,小心!待見得蔣白在清澈的池水中一個優(yōu)美的翻滾,探出頭來,雙手攀住池邊扶手穩(wěn)定身子,一甩頭,一頭長發(fā)散開,星眸櫻唇,水珠滾在他臉上,在宮燈照耀下閃閃生輝,仿似誤落人間的小精靈,一時間都有些失神。 蔣白一露頭,顧元維一個起落,已到了池邊,手一伸,把身上唯一穿著的外衫脫了下來,腳步不停,借著前沖的勢頭把右手拿著的外衫罩在蔣白身上,左手同時一伸,搭在蔣白手臂上,一提,把蔣白連著外衫抱到懷里。 沈天桐和顧秋波等人只覺眼前一花,蔣白從池水中就到了顧元維懷抱中,還沒回過神,猛地里兩根竹竿掃過,圍在池邊的一眾人全被竹竿掃進(jìn)池水中。待他們從池水中狼狽的探出頭,早不見了顧元維和蔣白,卻見蔣玄和蔣青一人拿一根竹竿,黑著臉站在池邊,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樣子。 白哥兒體弱,一向泡不得池水,一泡就會生病,就是這么熱的天,也只好關(guān)在房內(nèi)洗溫水澡,你們倒好,大晚上把她騙過來推到池水里。你們這是怕她不生病是不是?嫌她太健康了是不是?蔣玄怒火沸騰,拿竹竿點(diǎn)著顧秋波的腦門道:我爹爹和叔叔教導(dǎo)你們武功,可不是讓你們用來欺負(fù)白哥兒的。要是白哥兒有個好歹,憑你是什么王,我也不會放過的。 白哥兒一出生就差點(diǎn)保不住,好容易養(yǎng)這么大,咱們將軍府誰不是小心翼翼,怕她有個什么事。你們倒好,想欺負(fù)就欺負(fù),想把她推水里就推水里。我倒不明白了,白哥兒幾時得罪過你們了?怎么你們就這么看不慣她,處處找著機(jī)會為難呢?蔣青也氣的拿竹竿點(diǎn)著沈天桐的腦門,差點(diǎn)想戳下去了,只跳著腳道:再有下次,什么師兄弟的情份,通通作廢,到時別怪我的拳頭不認(rèn)人。 待蔣玄和蔣青大罵一通,丟下竹竿走掉時,沈天桐和顧秋波倒有些羞慚,一時悶聲不出。反是喬成還在問道:你們究竟分辨出白哥兒真身沒有?是男娃還是女娃? 啐!眾人齊齊啐了他一口,又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剮了他一眼。人家才掉水里就被福王殿下?lián)谱吡?,什么也沒瞧見,談什么分辨男娃女娃。你個沒眼力價的。 今晚這個事,確是我們魯莽了。本來只是玩鬧一下的,沒承想驚動了福王殿下,又激怒了玄哥兒和青哥兒。沈天桐最為尷尬,這會開口道:設(shè)若白哥兒是女娃,這么**的樣子被咱們一大幫人瞧見了,以后還怎么許人?設(shè)若他只是因體弱泡不得池水,這么一推,把他推出病來,也是極為不妥的。待會還是去瞧瞧白哥兒,賠個不是罷! 顧秋波也點(diǎn)頭道:咱們說白哥兒搞不好是女娃,不過說著玩玩的,要是心里真的懷疑他是女娃了,哪敢把他推下水?就不怕鬧出事故嗎?只沒料到玄哥兒和青哥兒這么生氣。 不單蔣玄和蔣青生氣,顧元維也極為生氣,一邊抱著蔣白朝前走,一邊吼道:孟小富,你這個侍衛(wèi)長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腿沃@幫免崽子胡鬧? 福王殿下,你嘴里說的兔崽子,哪個不是極有來頭?我哪敢得罪?孟小富欲哭無淚,又不敢分辨,只喃喃道:屬下以后會注意的。 還有以后?顧元維哼了一聲道:你前邊清道,有人逛園子的話,叫人避開。今晚這個事,不要說出去。你回頭傳我的話,叫那幫小子也閉嘴,要是再提起今晚的事,我讓他們一個一個嘗嘗我的手段。 蔣白一落水,就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還沒想好對策,就被顧元維拿衣裳蓋住裹了就走,這會聽得顧元維喝斥孟小富,讓孟小富前邊清道,這才醒過神來。這一醒神就嚇了一大跳,哇呀呀,福王殿下精赤著上身抱著自己急跑,這,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可不得了。 福王殿下,我自己走!蔣白掙扎了一下想下地。 我的衣裳可遮不得你全身,你真要自己走?顧元維挾緊蔣白,見她縮著腳,忙把蓋在她身上那件衣裳又向下拉了拉,蓋住她大腿。 蔣白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卻是淺色衣裳,且這種衣料一經(jīng)水,又薄又透,一下地走動,只怕春光外泄。現(xiàn)下顧元維抱著自己,自己又縮著腳,那件衣裳倒是勉強(qiáng)把自己包了一個密實(shí)。但是,但是自己畢竟是女娃啊,被人這么抱著,總不妥呀! 蔣白深呼吸一下,張嘴想說話,不想顧元維跑的急,她這一張嘴,小小櫻唇居然好死不死的撞在顧元維胸前那顆紅豆上。一瞬間,顧元維手臂上起了雞皮,胸前的紅豆,咳咳,它凸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 啊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蔣白心底大呼,恨不得一頭栽在地下,趕緊的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老天爺,玩笑不是這樣開的,您老人家饒了我吧!我以后初一十五一定誠心的向你跪拜,再不敢敷衍了事了。 顧元維平素嘻皮笑臉,這會卻毫無表情,聲音也平平的,淡淡道:你身上**的,自己走,走到什么時候?放心,孟小富在前邊清道,應(yīng)該沒別人瞧見咱們。 這個樣子怎么放心?嗚嗚,蔣白默默淚了!一忽兒想起剛才沒找著折桂,又急道:不知道折桂哪兒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