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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獻殷勤,!蔣玄揭了盒子,拎起彎月刀瞧了瞧,撫了撫刀面,轉頭向蔣青道:這兩把刀是西域傳過來的,價值不菲,咱們雖也買得起,總得掂量著,這才沒有下手。如今蜀王買了送咱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得警惕! 蔣青點頭道:咱們平素一處習武的師兄弟,一向只有別人巴結蜀王的份,這回蜀王轉頭巴結咱們,確實要警惕?。?/br> 蔣玄蔣青一邊說著要警惕一邊愛不釋手的撫著彎月刀,尋思顧秋波都把刀送來了,沒理由退回去,只得上外頭看看有沒有相應的東西,買下來回禮罷了!一邊卻搖頭,這陣子收到許多東西,一一的回禮,都快沒銀子使了,若再有人買了東西送來,只怕回不了禮,只能退回去或是含糊著了。兩人正默想自己還有多少銀子,要不要先支了這個月的月例銀子時,卻見三個小廝捧著三盒東西進來,一時異口同聲道:又是誰送東西來了? 回少爺,這是福王殿下令人送來的,說是偶然得的東西,他也沒用處,就送了兩位少爺。盒內(nèi)另有一物,是請少爺轉呈咱們白姑娘的。 見小廝們小心翼翼放下盒子,蔣玄蔣青不用猜,也知道顧元維送的必是貴重東西,不由對視一眼道:福王殿下他也對白哥兒蔣玄見小廝們走的并不遠,便止了后面的話,揭了寫著自己名字的盒子一瞧,里面是一副白光琉璃鞍,不由怔住了,半晌道:這可是珍品,有錢沒處買的東西,福王殿下就這么隨便送出來了? 瞧瞧,送給我的是水犀甲,雖不如你那副琉璃鞍,也是極難得的東西。蔣青也怔住了,抬頭跟蔣玄道:福王殿下這是想用東西先買贖咱們呀?有些糟糕了,我一見這東西,心志有點不堅,感覺很想被他買贖,怎么辦? 兄弟,事關白哥兒的終身,咱們一定要抵住誘惑。蔣玄伸左手拍拍蔣青的肩頭,右手繼續(xù)溫柔的撫摸那副琉璃鞍,堅定的道:東西不能收,要退回去。如果他真的堅持這是無用之物,一定要咱們勉為其難的收下,咱們再收下。當然,白哥兒的事咱們依然幫不上任何忙??v觀這許多送東西來的人中,以福王殿下的性格最對咱們脾性,我有點看好他。萬一以后白哥兒卻是落到福王殿下手中,這東西就永遠是咱們的了。萬一白哥兒落不到福王殿下手中,咱們還是要退還給他,不欠他半分人情。 蔣青一對著各種甲騎類,抵抗力就有些差,這會聽得有機會永遠擁有這副水犀甲,心里樂開了花,嘴里卻道:當然,白哥兒的終身是府里大人要細想的事,咱們什么也不知道。 嗯!蔣玄嚴肅的應了一聲,彈了彈寫著蔣白名字的盒子道:咱們要先瞧瞧福王殿下送給白哥兒的是何物,若是不妥當?shù)臇|西,就先幫她退回去。若是妥當?shù)?,先送到祖母那兒過目,過了目再送到白哥兒手中。說著揭了盒子,拎起一瞧,卻是鑲了銀質(zhì)柄的圓鏡子,轉掉鏡背一看,圖案精美,有小字寫著寶相花飛鳥鏡,看著古色古色,不由道:福王殿下莫非知道白哥兒易了女裝后,就愛舉個鏡子瞧頭上的首飾,這才送了鏡子? 沒一會,顧元維送的東西就全抬到了尚婕的房里,蔣鎮(zhèn)和蔣華安見了,都相對愕然,這幾件東西全是難尋難覓的珍品,顧元維就這樣送了出來?尚婕瞧了瞧那柄鏡子,半晌道:傳說這寶相花飛鳥鏡,世間只有兩柄,一柄在宮里,一柄不知何處?現(xiàn)下福王殿下送來的這柄,究竟是宮里那一柄,還是他在外頭得來的?咱們可不能收,統(tǒng)統(tǒng)退回去。 顧元維正以為送去的東西必能討得蔣白的歡心時,誰料蔣白連瞧也沒瞧過,東西就被退回來了。不由傻眼,只對孟小富道:你先前當密衛(wèi),不是說在暗處瞧見許多夫人和姑娘們,最愛就是這些閨中失傳之物嗎?怎么送玄哥兒青哥兒的東西被退了回來,連鏡子也被退了回來? 福王殿下,這事兒怪不得我,我是瞧見許多人喜歡這些東西,但沒準將軍府的人就不喜歡呢!孟小富獻計失敗,有些沮喪,垂頭道:我又不是娘們,怎么知曉娘們的心思呢? 對,這個事兒得請一位娘們幫著謀劃才行。顧元維把扇子插到孟小富衣襟上,仰天大笑道:我馬上進宮,向母后借得一人,保準事半功倍。 沈天桐也同樣想刺探蔣白的心思,因知道沈天櫻結交的都是詩才出眾的一些姐兒,跟喬香巧于詩詞一道頗有共同語言,私底下交情不錯。這會自然找到沈天櫻道:櫻姐兒,你不是跟喬香巧要好嗎?我有東西要送給白哥兒,你這回可得幫我一把。 哥哥,你真的喜歡上白哥兒了?沈天桐跟沈夫人的冷戰(zhàn),沈天櫻是聽到風聲的,只是不好明問,這會聽得沈天桐的話,嘆口氣道:祖母縱使答應你娶了白哥兒過門,以白哥兒那個性子,能和府里眾人和睦嗎?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沈天桐撫著眉頭道:白哥兒扮了多年男娃,要她守規(guī)矩,天天晨昏定省,靜坐房內(nèi),只怕不成。若她不如此,祖母又斷斷不容。真?zhèn)€不成,我會想法子搬了出去,在近著府里的地方另賃一所院落,每月回府兩次,這樣便可保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