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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湘眉似笑非笑的湊在他眼前,“相冊里有許多私密的照片,你確定要看?” 謝柏寧抿了抿唇。 她好整以暇,松開他,“你看吧,看了就要對我負(fù)責(zé)?!?/br> 謝柏寧把手機(jī)還回去。 許湘眉斜斜看他,“你怕了?” 他說:“不準(zhǔn)再亂發(fā)?!?/br> 她的雙手一摟,十指交纏繞在他的頸后,身體前傾貼近了,吐氣如蘭,“反正到最后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不負(fù)責(zé)不行。” 她的氣息香甜,柔軟。 紅唇啟啟合合,近在咫尺,稍不注意就會碰到它。 謝柏寧微微沉默了幾秒,往后退,她用了大力,不讓他動。 許湘眉的眼睛里漾起一池春水,蠱惑人心。 謝柏寧捉住她的手,試圖強(qiáng)行分開,被她反攥著,靈活的指在他手心里不輕不重的撓,癢到了心頭。 他慌忙抽回手,沉聲道,“湘眉,放開?!?/br> 她說:“你緊張了?!?/br> 他說:“和緊張無關(guān)。” 她突然再近了些,微微仰著頭,一說話,嘴唇蹭到了他的唇,“那這樣呢,緊張嗎?” 好似一支沾了露水的羽毛,濕潤的,輕輕的撩撥著。 謝柏寧目光一沉,雙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摜下來。 許湘眉手上一痛,放開他,同時咬住他的下巴,舌頭舔了下。 她沒放嘴。 一股麻意席遍全身,他喉嚨一動。 謝柏寧捏住許湘眉的下巴,將她往后推,臉色難看,斥道,“你別鬧,消停點!” 許湘眉也不惱,“你刪我的朋友圈,我討點補(bǔ)償,不應(yīng)該嗎?” 謝柏寧頭疼,忍不住按了按太陽xue。 又聽她說,“柏寧,我們接吻吧?!?/br> 眼見著她就要親過來,他下意識捂住她的唇。 她也不躲,嗤嗤的笑,熱氣敷在他手掌上。 她吻了吻他的手心,問,“你不想嗎?” 謝柏寧縮回手,“不想?!?/br> 許湘眉:“我剛才聽見你吞口水了?!?/br> 謝柏寧的表情已經(jīng)極其不好了,冷了聲音,“你再繼續(xù)這樣,我沒有辦法跟你待在一起?!?/br> 許湘眉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再鬧了。 直到吃晚飯,謝柏寧都沒有理她。 他們晚上吃的瓦罐煨菜,瓦罐是用本地的陶土燒制的,提味保鮮。又是藥膳湯,口味獨(dú)特,進(jìn)了胃里暖意融融的,消除掉一身寒意。 這家小店隱在綠道竹林間,屋頂上鋪滿了稻草,屋里沒有一處不是木制,既像一處農(nóng)家小院,又像隱居的一個好地方。 店里一片昏黃的燈光,客人不多,許湘眉抬眼偷偷打量謝柏寧,他似乎還在生氣,一言不發(fā)的吃著飯菜。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停了筷。 許湘眉說:“我想上廁所。” 他有一瞬的怔忡,點了下頭。 店主在旁邊收拾木桌,憨憨的一笑,“廁所里面的燈泡壞了,還沒有來得及換新的,你到前臺拿支電筒?!?/br> 許湘眉剛剛站起身,聞言坐了回去。 謝柏寧神色疑惑,“怎么了?” 她告訴他:“廁所在外面,是一棟單獨(dú)的木屋,沒有燈,黑漆漆的,我不敢去?!?/br> 她臉上透出幾分不自然的紅,他不由一哂,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 “急嗎?” “急?!?/br> 謝柏寧心底長長嘆氣,再一次沒了原則,“走吧,我陪你?!?/br> 許湘眉笑得歡快。 在前臺取了電筒,兩人走出木樓。夜晚不知不覺間潑上了濃重的黑墨汁,沒有月光與星輝,混沌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電筒的光只有熒熒一束,興許是電源不足,黯淡而飄忽。吹著涼風(fēng),竹枝暗影在地上輕輕晃蕩,發(fā)出沙沙聲,有些怖人。 許湘眉跟在他身側(cè),緊了緊大衣,說:“看來今晚上真的要下大雨?!?/br> 她的聲音些微輕顫,謝柏寧皺眉,不動聲色靠近她,“下雨也能燒窯?” “雨停了再燒,如果一直下,我們明天就回A市。” “嗯?!?/br> “那你想不想雨停?” “都行。” 她好奇:“為什么和我一起來這里?” “沒有原因。” 她追根究底,“為什么沒有原因?” “我也不知道?!?/br> 她又問:“你會不會喜歡我?” 他頓了一秒,“不會?!?/br> “你猶豫了?!?/br> “我在思考。” “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br> “我不會?!?/br> “你又猶豫了,比剛才時間長。” “還沒到?” “快了。” 順著竹林小道往外面走,風(fēng)聲竹聲,和著他們的腳步聲,把兩人的對話融在空氣里。 停在一幢低矮的木屋前,四周都是竹子,沒有一丁點光亮,難怪她一個人不敢來。 謝柏寧把電筒給她,“我在外面等你。” 許湘眉進(jìn)去,里面黑洞洞的一片,支著電筒的光,勉強(qiáng)能看清。她試著扯了下開關(guān),清脆的一聲拉閘響,電燈毫無動靜,她又扯了下。 腦子里不由浮現(xiàn)出書本中的山林鬼怪,心中怦怦直跳,但想到謝柏寧在外面守著,稍稍安定了些。 許湘眉迅速解決生理需求,走出去,寒風(fēng)迎頭兜來,剛用冷水洗了手,涼浸骨頭,她禁不住發(fā)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