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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br> “你愿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你愿意嗎?” “我愿意?!?/br> 擲地有聲,堅定不移。 底下響起連綿不絕的掌聲。 許湘眉拍著雙手,久久不能平靜,她喜歡極了這誓詞。 有一天,她也會和他站在禮堂里許下這般莊重的承諾,攜手一輩子。 她這樣想著,內心滿足極了。 姜昕慫恿許湘眉去搶捧花,她去了,沒搶著,難免有點失落。 姜昕安慰她,“捧花飛來的時候你已經沾到喜氣了。” 許湘眉點頭,“也是?!?/br> 晚上和謝柏寧吃燭光晚餐時,她瞧著桌子上鮮艷欲滴的花束,不自覺想到白天的事,幾分懊惱,眸子里的光黯了黯。 謝柏寧捕捉到了,“不開心?” 她嘬了一口紅酒,“有點,我今天沒有搶到捧花?!?/br> 他怔了一怔,旋即笑起來,“恨嫁了?那我不怕了?!?/br> “怕什么?”她問。 “怕你不答應嫁給我。”他如實回答,順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輕輕推過去。 許湘眉心中咯噔一下,緊張地砰砰急促的跳動,表情訝異。 他剛才那句話,此刻的氛圍,都令人不由自主浮想聯翩。 該不會是求婚吧? 這么突然?! 但盒子似乎大過頭了。 謝柏寧看出來她的想法,眉梢眼底都染上笑意,“我今天不打算求婚?!?/br> 原本她也沒想過這么快就結婚,但聽他這么一說,卻又有幾分淡淡的失望。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 許湘眉拆開來,里面裝著一只誘人的紅蘋果。 她愕然,接著失笑,“沒想到你也知道平安夜的習俗,不錯嘛?!?/br> 謝柏寧摸了摸鼻子,這是今天上課時有個女學生建議的,據說代表平安幸福。 她舉起酒杯,“我很喜歡。” 他碰了下,喝了一大口。 許湘眉當即讓服務生把蘋果切盤,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甜最脆的蘋果。 平安夜對于小年輕來說,是個重大的值得慶祝的節(jié)日。又由于緊鄰著圣誕,同時即將迎接新歷新年,總之這天晚上,整個城市張燈結彩,流光溢彩。 許湘眉看著A市標志性建筑物周圍擁擠的人潮,直接放棄了手牽手散步的想法。 去湊這份熱鬧,不僅不浪漫,簡直要了命。 還不如躲在車里安安靜靜的擁吻。 大概是紅酒的滋味太美妙,許湘眉抵著他的額頭,呼吸急促,喘氣不止,“今晚去你那兒吧?!?/br> 謝柏寧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與她五指相扣,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啄著她的嘴唇。 她心底空虛,說,“你要是再拒絕,我就一點面子都沒有了?!?/br> 他突然側頭噙住她的耳垂,低低笑出聲。 許湘眉忍不住顫了下,從頭發(fā)絲到腳后跟,全都發(fā)麻。 她胸脯起伏,“行不行?” 謝柏寧直接用行動給出回答,車子風馳電掣般開往南山別墅。 駛進車庫,他走出去,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 許湘眉剛一下來,他猛地闔上車門,兩手撐著,把她困住。 謝柏寧疾風暴雨般的親上去,身體烙鐵一樣的燙,心底的渴望叫囂著。 她順勢圈住他的脖子,回以熱情。 一路吻到了臥室,衣服一件一件剝離,不停的索要,互相給予,他們以最原始的方法。 她被貫穿,一剎的疼痛。 許湘眉咬著唇,十指收緊,抓住了他的背。 他停下不動,啞聲,“很疼?” 謝柏寧額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身體上,他目光漸沉,俯頭輕嘬。 疼痛過后,便是更加空蕩的空虛。 她扭了下,“繼續(xù)?!?/br> 謝柏寧用了更重的力度,在她咬唇之時,覆上去溫柔的吻她。 像藤蔓和大樹,緊密纏繞。 像海浪和沙灘,起起伏伏。 像小獸和小獸,你追我趕。 沉重的喘息,細碎的吟哦,他們一次次身心合一。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結束了。 謝柏寧停下,他沒有退,扣著她的指,“沒有搶到捧花也不要緊,等到年后,我們定個日子?!?/br> 她雙眼清澈而又迷離,頭腦仍清醒著,“你還沒有求婚?!?/br>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知道,你等我,不會太久。” 許湘眉點點頭,念起了婚禮上聽來的誓詞,“從今天起開始,我們互相擁有、互相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蜇毟F、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br> 謝柏寧靜靜地看著她,無比溫柔,他說,“好?!?/br> 她貼緊了他,咬住他的喉結,“你也說一遍?!?/br> 謝柏寧動了動,說幾個字,再動了動,如此反復。 “從今天開始……我們互相擁有……互相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蜇毟F……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 許湘眉腦海里有白光閃過,她似乎見到了這世上最美的風光。 她抱緊了她,緊緊的抱著。 --